英理的指尖紧紧攥着桌布,语气从之前的温和渐渐变得沉重,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与急切:“去哪家医院都好,是去附属医院,还是他常去的那家,反正你们大概率碰不到——你去妇产科,他要么在心血管科,要么在神经内科,绝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直接挂号就行,去检查一下,我们心里也能踏实。”
她顿了顿,仔细回忆着医院的布局,补充道:“妇科门诊在1楼,跟住院部是分开的,门诊楼里的妇科和其他科室也隔着两个门,不会撞见。你这么担心,作为妈妈,我和你爸爸更担心——我们既怕你真的因为月经不调查出身体问题,更怕你说不清,在这个世界的‘小兰’,到底有没有跟工藤新一做过越界的事。”
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颤抖,目光紧紧锁着小兰:“我害怕你真的怀上他的孩子,那你跟洛保就绝无可能了。你根本不知道,在你来到这具身体之前,原来的‘小兰’到底有没有失控,工藤新一又有没有那么没分寸。上一世他就算变成小孩,都敢对你动手动脚,这一世他没变小,难道就会守规矩吗?”
“上一世他没变小的时候,对你哪次有过分寸?”英理的语气里满是失望,“你明明有暖手袋,他非要拉着你的手放进他的衣兜;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全校人都默认你们是‘老公老婆’,你也不反驳;你甚至开始照顾他的起居,活像已经成了工藤家的儿媳——你觉得他会觉得自己错了吗?他只会觉得,你愿意交出去,就理所当然。”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说道:“妈妈把话放在前头,如果检查真的查出你怀了工藤新一的孩子,你跟洛保就彻底没机会了。洛保家是世家,最看重底线,绝不会帮别人养孩子,更不会接受一个已经‘交出去’的女孩。就因为他一句‘我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你’,你就害羞地去表白,还亲了他的脸,让全校人都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份‘喜欢’,到底值不值得?”
“上一世,他刚变回大人,唯一做的事就是跟你表白,难道每一次变大,都只是为了跟你谈情说爱吗?”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怒,“他有没有想过,是谁给他的解药?是志保!明明可以做人工呼吸,他非要在水下吻你渡气;你掉进悬崖、掉进海里多少次,哪次不是志保在暗中帮忙?可他呢?不仅不感激,还让你觉得志保是‘小三’。”
“上一世志保被伏特加绑架,被丢进海里,是工藤新一自己要下水救人的,人家求他了吗?”英理的语气里满是不解,“他要是死了,你还要恨志保!还有你,从高处跳下来想救志保,就因为工藤新一一句‘站在这里别动’,你就真的不动了——你没发现背后有狙击手对着你吗?那时候你明明那么在乎志保,怎么就因为他一句话,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
她话锋一转,提起志保的委屈:“志保对工藤新一做的渡气,跟你完全不一样!她那时候还是小孩身体,是被人强行丢进海里的,可你呢?却被人说成是‘破坏感情的第三者’。你自己知道不是,可其他人呢?博士一开始对志保态度多差,觉得她是麻烦,就算后来了解了真相,还是偏向工藤新一——就因为他是‘主角’,志保就活该被误解吗?”
“平次怎么看志保?觉得她是想利用感情要解药,对吧?”英理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你以为以他跟工藤新一的关系,会真的原谅志保吗?不过是因为志保有利用价值罢了。志保拼命护理你,护着那群孩子,护着你爸爸和博士,就因为知道工藤新一查案时会忽略身边人的危险。可有人却说她‘不如孩子勇敢’——如果她真的懦弱,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人?”
“志保唯一一次对你开口,说‘小孩子成不了我的恋爱对象’,你以为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英理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点拨,“工藤新一那时候是小孩身体,这话明明是在告诉你,她对工藤新一没有男女之情,甚至带着点表白的意思——可她是女孩子,不敢说得太直白,你怎么就没听出来?”
“她完全可以不管工藤新一的死活,不管你们的麻烦,可她没有。”英理的声音软了些,带着几分怅然,“你以为她不累吗?心口不疼吗?她根本不可能爱上工藤新一,就算有好感,也早被一次次的误解消磨光了。她做这么多,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是为了你啊!为了你这个总拿着手机发呆、傻傻等工藤新一的女孩子。”
“志保早就见过你跟工藤新一走在一起,看过你留在他家的信,见过你们游乐园的照片,可她在黑衣组织里,却说‘什么都没看到’。”英理的眼神里满是不解,“如果她真的被工藤新一吸引,知道他变小后,为什么还要吃Aptx4869自杀?她用最暴露的身份,穿着白大褂从组织跑出来,你觉得可能吗?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那个世界的规则,全围着工藤新一转,连你的自主意识都被控制——博士那么会发明,给工藤新做了多少掩盖身份的东西?麻醉针、滑板、变声蝴蝶结,可他给你做过一件像样的保护装备吗?”英理的语气里满是气愤,“他表哥基德有滑翔伞,博士就不能给你做一件吗?每次有危险,都要基德装成他的样子来救你,他还说‘只要能救爱人,无所谓’——这算什么?他累是他自找的,你凭什么要跟着受委屈?”
“你在飞机上给他打电话,还主动跟他表白,你不觉得自己太卑微了吗?”英理看着小兰,眼神里满是心疼,“日本的监狱哪有中国的改造力度?他每破一个案子,就把凶手送进监狱,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出来后会报复?你跟他结婚,一辈子都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他变成柯南的样子撒娇,你觉得可爱;他装幼稚骗你照顾,你觉得甜蜜;他用麻醉针射你爸爸,你觉得没关系;别人调侃你们是夫妻,你默认;他对你动手动脚,你也不反抗——女儿啊,爱一个人是要有底线的!”英理的声音里满是急切,“他不尊重你爸爸,看不起毛利侦探事务所,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你却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这值得吗?”
“有次你差点被人推下地铁轨道,他拼命跑过来救你,你觉得很浪漫,觉得他爱你。”英理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清醒,“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为什么会针对你?不是你惹的麻烦,是他!是他查案招来的仇家,是他把危险带给你的!一次危险就够了,可你跟着他,经历了多少次?”
“每次快失去你,他就发愣、发疯,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可一旦有案子,他又能立刻抛下你,连危险都忘了怕。”英理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他要是真的为你好,就该滚回自己家,别再连累你。可他没有,他还待在你身边,甚至在你知道他身份后,让你偷偷喊他‘老公’——他到底是爱你,还是爱你给他的‘主角光环’?”
“真纯为了保护他中了枪,
别人调侃你,你不反驳;他一次次触碰你的底线,你都觉得没关系,
”英理紧紧握着小兰的手,语气里满是恳切,“女儿,醒醒吧!他不是不懂分寸,是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真正爱你的人,会尊重你的父亲,会保护你的安全,会守住你的底线,而不是像工藤新一这样,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你的危险当成‘浪漫’的垫脚石。”
小兰垂着头,眼泪无声地落在桌布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英理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她一直以来的自我欺骗——她想起上一世自己一次次等待工藤新一的日子,想起志保默默付出却被误解的委屈,想起洛保每次担心她时的眼神,心里的愧疚与后悔渐渐翻涌上来。
“妈妈……我……”小兰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英理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软了些:“妈妈不是要怪你,是怕你再走弯路。你已经有过一次遗憾了,这一世,别再因为不值得的人,错过真正爱你的洛保。现在去医院检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但妈妈希望你记住,你的幸福,从来不是靠委屈自己换来的。”
毛利小五郎坐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眼眶也红了,
他伸手拍了拍小兰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笨拙的安慰:“你妈妈说得对,别再傻了。洛保那孩子,比工藤那小子靠谱多了,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英理轻轻拍着小兰的背,等她情绪平复些,语气又多了几分冷静的考量:“别哭了,没怀孕是好事,但也没必要现在就急着去找洛保。你要记住,洛保不是工藤新一的替代品,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全新的开始——你这么快找他,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他不负责。”
她拉着小兰坐下,眼神里满是认真:“你还没真正了解他,怎么就确定他是对的人?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缺点,他可以不完美,但你得知道他的缺点是什么,能不能接受。他绝不会像工藤新一那样没底线,但他有没有其他你在意的小毛病?比如固执、爱较真,这些你都还不清楚。”
“你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别人。”英理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提醒,“你觉得他对你有好感,可你敢保证没有其他人喜欢他吗?世家子弟身边从不缺示好的人,你得弄明白,他对你的感觉,到底是新鲜感,还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走下去。”
“还有,他是世家子,再单纯也不可能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英理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你知道他懂不懂‘茶言茶语’?有没有心机?虽然他是党员,能通过考核说明人品没问题,但‘人品好’和‘适合谈恋爱’是两回事——你要选的,不只是对自己好的人,更是本身就很好的人。”
她顿了顿,进一步解释:“本身就好的人,对别人有分寸,对你自然也会有;对陌生人尊重,对你只会更尊重。他怎么对待身边的人,将来就会怎么对待你,这是不会变的。你不能只看他对你的态度,还要看他对服务员、对长辈、对陌生人的样子,那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英理的语气渐渐沉了些,提起了更现实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在日本,而洛保是中国人,两国的历史摆在那里,伤痛是抹不去的。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有没有隔阂?会不会因为国籍、历史,对你有距离感?”
“我知道人民是无辜的,国家和人民不能混为一谈,我们也不想被历史束缚。”她看着小兰,眼神里满是担忧,“可你喜欢的那个男孩,他家里人会不会接受你?他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些,在心里悄悄划一条线?这些你都不知道,怎么能轻易确定关系?”
“人转世一次,性格、想法都会变。”英理的声音软了些,带着几分怅然,“上一世的志保温柔隐忍,这一世的洛保却高冷有主见;上一世的明美坚强,这一世的洛溪却活泼爱闹。你不了解这一世的洛保,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不知道他生气时会怎么处理,怎么能这么快就定下来?”
“他不会像工藤新一那样没分寸,可他也有自己的脾气和底线。”英理握住小兰的手,语气里满是恳切,“女儿,别急,慢慢来。先跟他多相处,一起吃顿饭、逛逛街,看看他怎么处理小事,怎么跟你沟通。等你真的了解他了,确定他就是你想要的人,再跟他说心里话也不迟——好的感情,从来都不怕等。”
小兰听着,慢慢止住了眼泪,眼神也渐渐清明起来。她之前只想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尽快跟洛保确定关系,却忘了最基本的“了解”——是啊,她对这一世的洛保,除了知道他是志保的转世、人品好,其他的一无所知。
“妈妈,我知道了。”小兰吸了吸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我不着急去找他了,先跟他慢慢相处,等了解清楚了再说。”
英理看着她的样子,终于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感情不是赛跑,不用抢着冲线。慢慢来,才能看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适合自己,才能走得长远。”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点头:“你妈妈说得对,别太急。
洛保那小子看着靠谱,但多了解了解总没错。下次我请他来家里吃饭,咱们好好观察观察。”
园子也笑着说:“对呀小兰!下次我们约洛保一起去玩,比如去公园放风筝、去看电影,趁机问问他的喜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想的那么好!”
小兰看着眼前的家人和朋友,心里的浮躁渐渐消散了。她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好,而真正的幸福,确实需要时间来验证。
“好,那我们下次约他一起玩。”小兰笑着说,眼神里满是坚定,“这一次,我不会再冲动了,我会慢慢了解他,跟他好好相处,让我们的感情,像慢慢熬的汤一样,越熬越浓。”
英理看着女儿终于找回理智,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她知道,小兰这一次是真的想通了,不再被上一世的遗憾和这一世的冲动裹挟——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冷静、清醒、懂得为自己幸福负责的女儿。
喂?园子?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是在医院吗?对了,联谊会你们到底来不来啊?还有,我跟你说个事——洛保那小子,居然认工藤新一当干弟弟了!
对了,你们来的时候穿什么都行,不用特意准备西装,就是年轻人凑一起玩玩,别搞那么正式。吃的方面也放心,不光我们有得吃,员工和服务人员都有专门的地方吃饭,不会让他们饿着。
对了,你们现在还在医院吗?我刚好也要过去,你们在住院部那扇门诊连接的门那里等我,别走远了!”
挂了电话,洛溪拎着刚买的水果快步往医院赶,心里还惦记着小兰的身体——毕竟园子说小兰有点不舒服,她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另一边,园子挂了电话就跟小兰和英理解释:“洛溪说她也过来,让我们在住院部和门诊连接的门那儿等她。她不是来给洛保送东西的,说是听说我们在医院,怕我们有事。”
英理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兰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晕吗?”
小兰摇摇头,笑着说:“好多了,可能就是刚才检查的时候有点紧张,现在放松下来就没事了。”
三人刚走到约定的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带着点委屈又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让小兰瞬间反应过来——是洛保!
“这机器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扫了三次了,钱都扣了又退回来,怎么就是不出可乐?”洛保站在一台自动贩卖机前,手指戳着屏幕,眉头皱得紧紧的,白大褂的衣角还沾着点饭粒,显然是刚吃完饭就过来了。
旁边穿着护士服的玲姐忍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洛医生,你别急啊,说不定是网络延迟,我帮你扫一次试试。”说着就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可屏幕依旧显示“支付成功,正在出货”,半天却没动静,最后还是弹出“交易失败,钱款已退回”的提示。
“你看!不是我的问题吧!”洛保像是找到同盟,语气更理直气壮了些,“我都投诉这机器好几次了,每次都说修好了,结果还是这样!它是不是对我有歧视啊?我就想喝瓶可乐,怎么就这么难?”
这时候,内科的李宁夏医生端着水杯路过,听到这话忍不住凑过来打趣:“哟,洛医生,这是跟贩卖机较上劲了?有没有可能,它还真就歧视你?”说着也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结果跟洛保和玲姐一样,支付失败,钱款退回。
李宁夏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嘿,还真邪门了!这机器难不成成精了?专挑我们俩欺负?”
洛保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不服气:“我就不信这个邪!下午又没手术,我今天非得让它吐出一瓶可乐不可!”他说着又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着,可结果还是一样——支付成功又立刻退回,贩卖机的货道纹丝不动。
“会不会是我们手机的问题?”李宁夏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洛保,“要不咱俩换换手机试试?”
洛保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过去,李宁夏也把自己的手机给他,两人互换手机后再次扫码,可屏幕依旧弹出“交易失败”的提示。
“不是手机的问题啊!”洛保更纳闷了,“那它到底为啥不让我们买?我平时都不喝可乐的,今天就突然想喝一口,怎么还这么费劲?”
玲姐看得实在忍不住,笑着说:“洛医生、李医生,你们俩别在这儿耗着了,现在是午休时间,病人都在睡觉,万一被家属看到你们俩跟贩卖机较劲,多丢人啊!我回去值班了,你们慢慢试啊!”说着拎着护士站的文件夹,脚步轻快地走了,还不忘回头憋笑。
两人正对着贩卖机犯愁,外科的易林医生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走了过来,看到他俩围着贩卖机打转,好奇地问:“你们俩干嘛呢?对着个机器发呆?”
“易医生,你来得正好!”洛保像是看到救星,赶紧招手,“这机器有问题,我们扫了好几次都不出东西,你试试!”
易林挑眉,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结果跟前面两人一模一样——支付成功又退回,货道没反应。他愣了两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是吧?这机器真有病啊?我早上还在这儿买过矿泉水呢!”
三人正围着贩卖机研究,内科的沈缘医生和妇产科的木清医生也吃完饭走了过来。沈缘看到这阵仗,笑着问:“你们仨干嘛呢?开贩卖机研讨会啊?”
“沈医生,你试试这个机器,它好像专门跟我们作对!”李宁夏招手让她过来,“我们仨扫了都不出东西,你试试你的能不能行!”
沈缘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一连串操作下来,屏幕依旧显示“交易失败”。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不行啊!这机器怎么回事?坏了也不贴个提示?”
木清也凑过来试了试,结果还是一样。五个人围着一台贩卖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透着点无奈和好笑——五个医生,平时在诊室里处理病例、上手术台都游刃有余,这会儿居然被一台贩卖机难住了。
就在这时,几个病人家属拿着检查报告路过,看到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贩卖机,好奇地停下脚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问:“几位医生,你们这是想喝水啊?这机器坏了吗?”
洛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是有点问题,我们扫了好几次都不出东西。”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一瓶可乐从货道里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可乐,递给洛保:“没坏啊,这不挺好的吗?你们是不是操作错了?”
洛保和其他几个医生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那瓶可乐——刚才他们扫了十几次都没反应,怎么这人一扫就成功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来拿药的小伙子路过,看到这阵仗也好奇地试了试,扫码、支付,一瓶矿泉水顺利掉了出来。他拿着水,看着五个医生惊讶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医生,你们怎么了?这机器没坏啊,我刚扫出来的。”
“不是,我们刚才扫了好几次都不行啊!”李宁夏赶紧解释,语气里满是困惑,“你看,我们的手机刚才扫都是失败的,怎么你们一扫就成功了?”
小伙子掏出手机晃了晃:“不能吧?我这就是普通手机,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说着又扫了一次,这次掉出来一包薯片,他笑着递给旁边的沈缘:“医生,你吃吗?我多扫了一包。”
沈缘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谢谢你啊,我们就是好奇这机器怎么回事。”
这时候,又有几个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陆续过来试了试,不管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只要扫码就能顺利拿到东西,贩卖机运转得无比正常。只有洛保他们五个医生,不管换谁的手机、扫多少次,都只能收到“交易失败”的提示。
“这也太邪门了吧!”易林忍不住吐槽,“难道这机器还认人?专挑医生欺负?”
木清看着贩卖机,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医院的内部网络设置?
咱们医生的工作手机都连了医院的内网,可能跟贩卖机的支付系统冲突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
洛保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平时他很少用,一般都用工作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果然,“咔嗒”一声,一瓶可乐掉了出来。
“还真是!”洛保拿着可乐,又气又笑,“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白跟它较了半天劲!”
李宁夏也赶紧掏出私人手机试了试,顺利拿到一瓶矿泉水,他哭笑不得地说:“合着咱们几个在这儿跟个机器瞎较劲,闹了半天是网络的问题!”
就在这时,洛溪拎着水果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五个医生围着贩卖机,手里拿着刚扫出来的饮料,脸上还带着点尴尬的笑容。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洛保跟贩卖机较劲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洛保,你跟贩卖机吵架的样子,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亏你还是医生,连网络冲突都没反应过来!”
洛保刚拧开可乐喝了一口,听到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回应,手里的私人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刚才扫码买可乐的退款通知。他愣了一下,赶紧点开支付记录,发现刚到账的可乐钱居然又退了回来,而贩卖机里他刚买到手的那瓶可乐,居然还好好地攥在手里。
“不是吧?”洛保举着手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刚用私人手机扫成功了,怎么又退款了?这机器到底想干嘛?”
李宁夏凑过来看了眼他的手机,也跟着皱眉:“不对啊,我刚才用私人手机买的矿泉水也没退啊,怎么就你的退了?”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瓶盖都已经拧开了。
洛保又试着用私人手机扫了一次贩卖机,这次连“支付成功”的提示都没了,直接弹出“该设备暂时无法为您提供服务”。他盯着屏幕,气笑了:“不用看了,这机器绝对是跟我犯冲!刚才说内部网络冲突,可现在用私人手机、连的自己流量,还是不行——队里面要是没人操控,它怎么就偏偏针对我?”
易林也掏出私人手机试了试,顺利扫出一包坚果,他晃了晃手里的零食,无奈道:“真邪门,我这就好使,怎么就洛医生你不行?”
这时候,几个其他科室的年轻医生路过,听到动静也凑过来试了试——有的扫出了果汁,有的扫出了饼干,唯独洛保不管用工作手机还是私人手机,屏幕都只显示“无法提供服务”。洛保看着他们手里的饮料零食,更委屈了:“你们看!不是我较劲吧?其他医生都能扫到,就我不行!这都连续十天了,每天过来试都这样,我就想喝口可乐怎么就这么难?”
“要不直接找工作人员过来看看?”李宁夏指了指贩卖机侧面贴着的维修电话,“上面有锁,让他们过来打开检查一下,说不定里面真藏了什么猫腻——总不能真像你说的,有人专门盯着你吧?”
洛保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维修电话,语气急切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没过十分钟,穿着蓝色工装的维修师傅就扛着工具箱跑了过来,围着贩卖机转了两圈,又掏出平板电脑连接机器后台查了半天,最后挠着头直叹气:“奇怪了,后台显示机器一切正常,支付系统也没故障,你们说的‘针对’根本不可能——这里面就是普通的货道和支付模块,没装摄像头,更没人在里面操控。”
“可它就是扫不了啊!”洛保把自己的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都递过去,“师傅你看,我这两个手机不管扫多少次都不行,别人一扫就成功,你说这不是针对我是什么?”
维修师傅接过手机试了试,果然如洛保所说,两次扫码都弹出“无法服务”的提示。他又换了自己的手机扫,顺利扫出一瓶可乐,递给洛保:“你看,我这就好使。真找不到问题,可能就是你的手机跟这机器的信号频率犯冲?要不你们别在这儿买了,我把之前的退款都给你们退齐,旁边便利店离得也不远,过个马路就到。”
洛保捏着师傅递来的可乐,脸色还是不太好:“可我就是想图个方便啊,明明楼下就有贩卖机,干嘛还要绕去便利店?”
“话是这么说,但机器找不出毛病,我们也没办法啊。”维修师傅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再说了,这旁边不是有直饮水机吗?冷的、热的、常温的都有,还有桶装矿泉水,直接接了就能喝,比喝可乐健康多了。你要是想喝凉的,接杯冰水也一样,还不用花钱。”
玲姐这时候刚好从护士站出来换水,听到这话也帮腔:“就是啊洛医生,你总喝可乐对牙齿也不好,直饮水机的水多健康。再说了,这机器都跟你‘犯冲’十天了,你还跟它较什么劲?
他的语气沉了沉,没再往下说,只是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下午没手术,你们出去玩吧,不用管我。我回宿舍睡觉,反正下午休假,医院就是我家,还能省水费、省做饭的功夫,食堂随便吃点就行。”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洛溪赶紧叫住他:“你自己注意点,别又忘了盖被子!”洛保头也没回,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洛溪又转向小兰他们,问道:“小兰,你们是开车过来的吗?本来想送你们回去,不过我得先去看看洛保宿舍的被子够不够,不然他又着凉。你们要是不着急,等我十分钟,我送你们;要是急,你们自己先走也行。”
英理笑着摆手:“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你快去看看洛保吧,别让他真忘了盖被子。”
“那行,我先走了。”洛溪拎起水果,又叮嘱了一句,“联谊会的事,到时候我提前跟你们说时间,记得来啊!”说完,就快步朝着医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车子缓缓驶上马路,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小兰膝上,英理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小兰,洛溪刚才的话很实在,你别总把注意力只放在洛保身上。医生这份职业本就辛苦,烧伤科的医生天天面对那些场景,比洛保更难熬;其他科室的医生三班倒、藏起情绪,也没少受委屈——你不能只心疼洛保,忽略了其他人的不易。”
她顿了顿,话锋转向小兰之前的相处模式:“你跟新一在一起时,总莫名心疼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侦探在辛苦,可这世上厉害的侦探多了去了。那种‘只围着他转’的相处方式,妈妈一直不赞同。你总想着照顾他的生活,可他未必需要;你以为是‘分担’,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忘了自己也有想做的事。”
英理侧头看了小兰一眼,眼神里满是期许:“你想想,除了空手道,你是不是很久没琢磨过自己真正想做什么了?你说崇拜有希子和其他明星,可你真的想当演员吗?你能承受舆论压力、网暴甚至‘塌方’的风险吗?做警察的话,你又真的愿意回日本吗?其实你有很多本事——会做蛋糕、厨艺好,空手道还拿过第一,这些都能变成你的底气。”
提到未来,英理的语气软了些:“妈妈其实想过,给你开一家网咖。不用太大,你可以学着做奶茶、烤小糕点,平时守着店,偶尔跟客人聊聊天,多自在。洛保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帮你处理营业执照、装修这些琐事,他不是那种会理所当然接受你付出的人,反而会支持你有自己的事业。”
“你不用急着做决定,但一定要想清楚——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用围着别人的生活转。”英理轻轻拍了拍小兰的手,“你该有自己的小天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这样的你,不管是跟洛保在一起,还是独自生活,都会更有底气,也会更快乐。”
小兰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边掠过的梧桐树,心里慢慢泛起暖意。英理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她之前模糊的想法——是啊,她一直围着新一、围着别人转,却忘了问自己:小兰,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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