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怒龙出渊,裹挟着肖母残魂最后的温情与决绝,狠狠撞在鬼国君主的阴邪咒法之上。那墨色咒雾仿佛被烈阳炙烤的冰雪,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响,瞬间溃散大半。鬼国君主佝偻的身形剧烈摇晃,黑袍下的脸庞扭曲狰狞,一声愤怒咆哮震得周遭楼宇簌簌落灰,黑气从他七窍中溢出——显然,这一击让他受了极重的创伤。
玄门众人见状,无不面露喜色,甚至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唯有肖天机立在原地,墨发垂肩,神色依旧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他双目微眯,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半分雀跃,只有对局势的精准研判:“此獠根基未毁,不过是受创反噬,若不趁势斩草除根,日后必成更大祸患。”
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让狂喜的众人冷静下来。雪璃蹲在他肩头,雪白的毛发给气流吹得微微颤动,琥珀色的眼眸警惕地盯着鬼国君主,小巧的鼻尖翕动着,感知着对方体内翻涌的阴煞之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肖兄所言极是!”陈烈踏前一步,八极拳的拳架悄然展开,浑身肌肉贲张,煞气凛然,“这老鬼谋划多年,定然还有后手,今日必须将他留在此地!”
李清玄手持桃木剑,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正气,他目光扫过鬼国君主,眉头微蹙:“他体内阴煞之气虽乱,却在凝聚,似要施展某种同归于尽的邪术。”
肖天机缓缓点头,指尖捻诀,道家“望气术”早已将鬼国君主的状态看得通透:“是‘鬼焚魂’,以自身魂魄为引,引爆体内阴煞,威力足以毁掉半个城区。”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眼底深处已闪过一丝杀伐之意,“不能给他施法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出手。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形如柳絮般飘出,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口中低喝:“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速现,覆护吾身——金光咒!”
金色光罩瞬间在他周身展开,不仅护住自身,更将身边的陈烈、李清玄等人一并笼罩。与此同时,他左手翻出一张黄符,指尖精血凌空一点,低喝:“斩邪咒,去!”
黄符化作一道金光,如利剑般射向鬼国君主。鬼国君主眼中闪过阴狠,沙哑嘶吼:“竖子尔敢!”他双手急速结印,黑袍无风自动,无数鬼影从他身后爬出,组成一道鬼墙,试图抵挡斩邪咒。
“砰!”黄符撞在鬼墙上,金光爆射,鬼影惨叫着化为飞灰。但这一阻,也为鬼国君主争取了时间,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体内阴煞之气翻涌得愈发猛烈。
“拦住他!”陈烈怒吼一声,脚下发力,身形如炮弹般冲出,八极拳的“猛虎硬爬山”全力施展,拳风呼啸,直取鬼国君主面门。他深知,近身缠斗或许能打乱对方的术法节奏。
李清玄也不含糊,桃木剑挽出一朵剑花,口中念道:“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焚玉炉,心存帝前——焚香咒!”一缕清香从桃木剑上散发,所过之处,阴煞之气纷纷退避。他剑随咒走,直刺鬼国君主结印的双手。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人群中冲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拂尘,是肖天机在一次道门大会上结识的散修赵乾,擅长八卦掌与奇门遁甲;女子穿一身素衣,腰间挂着一个布囊,是符箓大家林墨,一手“雷火符”威力惊人。
“赵乾,布奇门困阵!”肖天机冷声下令,判断精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林墨,雷火符准备,等他术法滞涩之时,全力轰击!”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赵乾拂尘一甩,十二枚铜钱从袖中飞出,落地成阵,淡青色的光幕升起,将鬼国君主困在其中。林墨则快速从布囊中取出三张黄符,指尖灵力激发,符纸之上雷纹隐现。
鬼国君主被奇门阵困住,动作一滞,眼中闪过慌乱,随即又化为疯狂:“一群蝼蚁,也敢困我!”他猛地发力,阴煞之气冲击着阵壁,光幕剧烈摇晃,似有崩溃之兆。
“陈烈,拳震阵眼!”肖天机再次下令,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烈会意,双拳齐出,狠狠砸在阵壁之上。拳力与阵力相融,光幕瞬间稳定下来,反而将鬼国君主的阴煞之气反弹回去。鬼国君主闷哼一声,嘴角溢血,施法的节奏彻底乱了。
“就是现在!”林墨娇喝一声,三张雷火符同时掷出,口中念咒:“天雷隐隐,地雷迢迢,雷火一击,万邪俱消!”
三道雷火直扑鬼国君主,他避无可避,只能狼狈地用黑袍抵挡。“轰!轰!轰!”三声巨响,雷火炸开,黑袍化为灰烬,鬼国君主浑身焦黑,气息更加萎靡。
玄门众人见状,士气大振。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人群中一个身材微胖的道士突然出手,一道阴符悄无声息地射向肖天机后背——此人是吴坤,先前主动加入队伍,声称要共抗邪祟,实则早已被鬼国君主用重利收买,伺机偷袭。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惊呼出声,想要救援已然不及。
但肖天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已察觉吴坤言行间的破绽,那刻意的亲近与眼神中的贪婪,都逃不过他的洞察。所谓的偷袭,不过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自寻死路。”肖天机冷哼一声,不回身,左脚脚尖轻轻一点,一枚落在脚边的铜钱被弹起,精准地撞上阴符。阴符瞬间失效,化为飞灰。同时,他右手反手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出,正是道家“指剑”之术。
吴坤脸上的得意还未褪去,便感觉眉心一凉,动作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天机的背影,缓缓倒了下去,眉心处一个细小的血洞正汩汩流血。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的阴谋为何会被看得如此透彻。
肖天机连看都没看吴坤的尸体一眼,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蝼蚁。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鬼国君主身上,冷静的判断让他没有被偷袭的变故打乱半分节奏:“他已是强弩之末,合力出手,了结他!”
“好!”众人齐声应和,再无半分保留。陈烈的八极拳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带着刚猛的正气;李清玄的桃木剑如灵蛇出洞,专挑阴煞汇聚之处下手;赵乾操控奇门阵,不断压缩空间,消耗鬼国君主的力量;林墨则一张张符箓不断打出,烈火、寒冰、天雷交替轰击。
雪璃也动了,它身形一闪,如一道白色闪电,避开阴煞之气,跳到鬼国君主的肩头,锋利的爪子狠狠抓在他的脖颈处。鬼国君主吃痛,怒吼着想要抓住它,可雪璃身形灵动,早已跃开,只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阳气顺着伤口涌入,让他体内的阴煞之气更加紊乱。
鬼国君主陷入绝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变得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好过!九阴合一,虽未大成,也要拉你们垫背!”他猛地抬头,口中喷出一口黑血,血雾在空中凝结成一个诡异的符文,一股比之前更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肖天机脸色微变,他能感受到这符文之中蕴含的毁灭力量,若是成型,在场之人恐怕无一生还。他正欲催动全身灵力,施展禁术与之对抗,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从天际传来:“痴儿,休要放肆!”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响彻天地。鬼国君主凝结符文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满是惊恐:“这……这声音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踏云而来,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鹤发童颜,手中拿着一根普通的木杖,气息缥缈,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肖天机看到来人,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波动,眼中闪过孺慕与敬重,躬身行礼:“师父。”
来者正是肖天机的师父,隐世多年的道门高人,玄阳真人。
玄阳真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鬼国君主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鬼国余孽,偷习禁术,残害生灵,今日便了结你的罪孽。”
鬼国君主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玄阳老鬼,当年你没能杀我,今日也休想得逞!”他强行催动符文,想要引爆力量。
玄阳真人轻轻摇了摇头,手中木杖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射出,落在那诡异的符文之上。符文瞬间停止转动,散发的恐怖气息也如潮水般退去,随即化为飞灰。鬼国君主如遭重击,狂喷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多谢师父出手。”肖天机再次行礼。
玄阳真人看向他,眼中带着欣慰:“你已成长至此,很好。只是人心险恶,道途多艰,日后还需谨慎。”他目光扫过陈烈、李清玄等人,又落在雪璃身上,微微点头,“这些伙伴,皆是可造之材,这灵貂更是天赋异禀,好好待之。”
说罢,玄阳真人木杖再一挥,一道白光裹住鬼国君主,将他体内的阴煞之气彻底剥离,只留下一缕残魂:“此魂交由你们处置,也算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做完这一切,他身形渐渐变得虚幻,“我已归墟,此次现身,只为助你破局。日后道途,需你自行闯荡,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玄阳真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肖天机望着师父消失的方向,沉默片刻,随即转身看向众人,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处理掉这残魂,此事便告一段落。但鬼国势力遍布海内外,此次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他们都明白,鬼国君主虽死,但他的党羽还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邪修、降头师、黑魔法师,以及被利益驱使的贪婪之辈,都将是他们未来的敌人。
肖天机抬手,一道金光射向鬼国君主的残魂,口中念道:“尘归尘,土归土,魂魄散尽,再无轮回——散魂咒!”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解决完此事,众人收拾残局,便一同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自此,肖天机带着雪璃,与陈烈、李清玄、赵乾、林墨等人结伴,正式踏上了征战海内外、肃清邪祟的道路。
他们的第一站,是南疆十万大山。那里有一伙邪教徒,以活人炼制尸蛊,残害当地百姓。抵达南疆后,他们先是暗中调查,却不料被当地一个土司出卖——那土司贪图邪教徒给予的金银珠宝,将他们的行踪泄露。邪教徒设下埋伏,林墨不慎中了尸蛊,危在旦夕。
肖天机冷静应对,一边让陈烈、赵乾抵挡攻击,一边用望气术找到蛊源,施展道家“引蛊咒”,将林墨体内的尸蛊引出,再以“净化符”彻底销毁。随后,他腹黑的一面尽显,假意与土司和谈,设下圈套,让土司与邪教徒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最后,肖天机等人坐收渔利,以最小的代价铲除了邪教徒,并处死了背信弃义的土司。经此一役,林墨的符箓之术愈发精湛,更领悟出“破蛊符”,专门克制各类蛊术。
此后,他们又奔赴北疆,对抗操控亡灵的邪修;远赴东南亚,与擅长降头术的恶师交锋;横跨大洋,挫败欧洲黑魔法师妄图打开地狱之门的阴谋。每一场战斗都惊心动魄,每一次征程都充满凶险。
他们见识了人心的诡诈——有正道同门为争夺一件上古法器,背后捅刀;有地方豪强为保全自身利益,与邪修狼狈为奸;有伙伴因抵挡不住力量的诱惑,堕入邪道,反过来追杀昔日战友。
但肖天机始终冷静沉稳,凭借超凡的判断分析能力,一次次识破阴谋诡计,化解危机。他杀伐果断,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对待背叛者更是毫不留情。在一次战斗中,赵乾的师弟被邪修蛊惑,背叛了队伍,偷走了重要的阵法图。肖天机没有暴怒,而是冷静分析,算出对方的逃跑路线,设下埋伏,亲手将其斩杀,夺回阵法图,同时也斩断了赵乾心中的羁绊,让他得以专心修行。
雪璃在一次次战斗中不断成长,它吞噬邪修的阴煞之力,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灵智越来越高,体型也渐渐变大,从一只小巧的雪貂,长成了身形如雄狮般的巨兽,浑身雪白的毛发泛着淡淡的金光,能口吐冰霜,引动风雪,更能施展简单的道家咒术,成为了队伍中不可或缺的战力,最终进化为超级灵兽。
陈烈的八极拳练至化境,拳意可引动天地正气,一拳打出,可裂山石,可退万邪;李清玄成为道门泰斗,桃木剑可斩妖除魔,符箓之术出神入化,门下弟子遍布天下;赵乾的奇门遁甲运用得出神入化,可布困阵、杀阵、迷阵,挥手间便能改变地形;林墨则成为符箓界的传奇,她所画的雷火符、净化符、破蛊符,成为正道人士争相渴求的至宝。
岁月流转,数十年光阴弹指而过。肖天机步入中年,常年的征战让他身心俱疲,性子也渐渐懒散起来。一次路过江南时,他遇到了一个名叫萧子陵的少年,见其根骨奇佳,天生便有灵韵,是块修道的好材料,便一时兴起,将其收为弟子,传授自己的道家术法和国术心得。萧子陵天赋过人,又肯刻苦,进步神速,很快便学有所成,能独当一面。
随着最后一个邪恶势力被铲除,世间邪祟渐少,天地间恢复了久违的平静。肖天机与相伴多年的苏玄玑——那位同样成长为道门顶尖高手的女子,选择了功成身退。他们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灵气充裕的山谷,盖了几间竹屋,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逍遥日子。
每日清晨,两人一同打坐修行,探讨术法心得;午后,在院中煮茶对弈,看云卷云舒;傍晚,携手漫步于山谷之中,听鸟语花香。雪璃则在山谷中自由驰骋,偶尔会带回一些奇花异草,或是与山中的灵兽嬉戏。陈烈、李清玄等人时常会来探望,带来外界的消息,几人相聚,把酒言欢,畅谈当年的征战岁月。
这样平静惬意的日子过了数年,肖天机几乎快要忘记了刀光剑影,沉浸在这份安逸之中。可就在这一天,他正在院中煮茶,鼻尖突然嗅到一丝极淡的、异常诡异的气息——这气息阴冷、邪恶,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晦涩,与他以往遇到的任何邪祟气息都不同。
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被懒散掩盖多年的冷静与警惕,瞬间苏醒。
苏玄玑也察觉到了异常,走到他身边,秀眉微蹙:“天机,这气息……”
肖天机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望向山谷之外,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看来,这世间的平静,终究是短暂的。有些麻烦,就算想躲,也躲不掉。”
他知道,自己悠闲的隐居生活,恐怕即将被打破。那些源源不断的麻烦,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一场新的风暴,已在酝酿之中,而他,以及他的伙伴们,又将不得不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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