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沈清川淡淡反问，“我的路从来不是靠命运，而是靠自己一步步打出来的。”
浅尔羽扇轻敲掌心，声音里带着一点轻蔑：“你很自信，但有时候，自信和自负之间只差一场败北。别忘了，你昨天能赢我，是因为我还没尽全力。”
沈清川目光一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下次见面你可以试试全力以赴。不过，不要总拿‘留手’来安慰自己。”
浅尔眯起眼睛，那抹淡笑变得危险起来：“你很会激人？但别以为赢了几场就可以目中无人。玄镜城不止你一个天才，也不止你一个有底牌。”
两人的对峙吸引了不少路人侧目，但谁也没敢靠近。
气氛里仿佛有无形风雪和罡风交错碰撞。
公孙天纵远远看到两人剑拔弩张，小声嘀咕：“这俩会不会打起来啊？”
林曦拉住他：“别管，让他们说清楚也好。”
沈清川冷笑，声音更低沉了一分：“我不会因为谁的威胁而退缩。如果你真想赢，就等到赛场上用实力来说话吧。”
浅尔收拢羽扇，一步擦身而过在他耳边低语：“放心，下次我不会在留情。到时候，我会让你亲自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失败。”
两人擦肩而过，背影在余晖中拉得很长，两位天骄间真正意义上的敌意悄然落地。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从一场比试的对手变成了彼此心头无法绕开的——宿命死敌！
沈清川望着浅尔渐行渐远的背影，眸中寒意更浓。他深知，浅尔这个名字必将频频出现在自己的修行道路上，而每一次交锋，都只会更加激烈。
身后公孙天纵走过来，忍不住小声道：“兄弟，你们俩...这算是结仇了吗？”
沈清川收回目光，只淡淡留下一句：“有些对手，是迟早要正面对决的。”
说罢，他大步朝客栈走去，远处的浅尔则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笑容。
夜色渐深，沈清川一行人回到客栈。楼下的饭厅灯火明亮，几人围坐一桌，气氛比往常更加安静。
公孙天纵本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见沈清川神情专注，也只好陪着大家默默吃饭。
林曦偶尔夹菜给沈清川，劝道：“师弟，多吃点，别想太多。”
......
饭后，沈清川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回到院中开始练习‘风卷霜痕’。
院落里夜风微凉，月光斜照在镜面地砖上，映出沈清川舞剑的身影。
他一遍遍调动灵气，将寒意随剑势卷出，每一次斩击都带起一阵细碎冰晶在空中旋舞。
廊下的寒秋霜倚着朱红木桩，静静看着沈清川练剑。
她身形纤瘦，眉目间带着淡淡笑意。见他一式未成又接着再来，不觉轻声鼓励道：“不错，动作再大开大合一些，把寒流裹得更紧些——对，就是这样。”
沈清川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却全然不觉，只是点点头继续苦练。他每次挥剑都比上一次更有力道，身形与剑渐渐合一。
公孙天纵和林曦在屋檐下远远看着。公孙天纵咂舌：“清川这股狠劲儿，我真是服了。都快两天没怎么休息了吧？”
林曦微微一笑：“他就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留退路。”
寒秋霜听见两人的议论，回头淡淡道：“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们也该多学学。”
“是是...”公孙天纵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嘴。
夜色一点点深沉下去，院中只剩下沈清川挥剑的呼啸与冰晶碎裂的脆响。
日子就在这样平静与专注中流逝。这两天时间里，沈清川几乎足不出户，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便已起身练剑。
每当他一招不顺，就会停下来沉思片刻，然后再继续推敲体悟。
偶尔林曦会送上一壶热茶，看他练累了便递过去：“歇一歇，不必太拼命。”
寒秋霜站在廊下，看着沈清川动作越来越圆熟，不动声色地暗自点头。
她在心里想着：“温无咎的实力确实强横，但是沈清川并不是没有机会——更何况，这个弟子身上，还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底牌。”
时间流转，转眼便到了决战之日。
天刚蒙蒙亮，归元宗众人便已起床。沈清川一夜未眠，清晨洗漱时神情格外专注。
公孙天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拍了拍沈清川的肩膀：“兄弟，今天就看你的了！我们可都押你赢啊，别让我亏本。”
林曦端来一碗热粥递给沈清川，柔声道：“师弟，别太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寒秋霜站在门口，看着沈清川笑意浅浅：“能走到这一步，很不错。无论胜负，记住自己的初心。”
沈清川点头应下，握紧了手中的剑鞘：“放心吧师尊，我会尽力。”
几人说笑着出了客栈，一路朝演武场走去。途中公孙天纵还在叨叨：“等你拿了第一，咱们今晚就去玄镜酒楼大吃一顿！”
林曦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
很快，他们抵达了演武场。
今日的演武场，比往昔任何一天都要热闹。
人流如潮，场内座无虚席，连外围的街道上也挤满了观战者。
玄镜城城主甚至特地调集了数面由镜面制成的巨型光屏，将比武场景投映出去，让更多人能一睹盛况。
观众席上议论声不绝于耳：
“听说这届黑马沈清川前几天一剑把拓燕都给劈飞了？”
“温无咎可是三连冠啊，这次会不会被终结？”
“我压温无咎一百灵石！”
“我觉得沈清川有点东西，说不定真翻翻盘！”
有老人摇头道：“年轻人气势不错，但温无咎太稳了。”
也有人兴奋地喊：“黑马逆袭才好看啊！”
场馆气氛逐渐升到顶点。
待所有人入坐后，问天阁主持人走上高台，声如洪钟：“诸位！今日这一战，将是决定新一届人榜第一归属！这一场的比试，是往年来实力悬殊最大的一场！那么最终是我们人榜三届不败的温无咎问鼎巅峰？还是我们归元宗新星沈清川逆袭登顶？让我们一起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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