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甯再次动了动嘴巴，她想开口说话，但由始至终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动嘴巴的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
欧阳铄摆摆手道：“你是想说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发现你中了这种幻术是吧？还想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唐甯无奈只能眨了眨眼睛。
欧阳铄直接席地而坐，开口：“这个说起来可得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吗？这个幻术最特别的还不是如真似幻，将假象融入真实的高明，虽然你是承术者，但这个术法不单单只作用在你身上，以你为中心，直径约500米的范围，但凡进入到这个范围的人，都会被你的术法间接影响，不只有你陷入幻觉，我和聿也同样陷入了幻觉。所以我才说就是聿也没有发现自己被术法影响了。发现的契机节点也只有短短一瞬间，如果不及时抓住，我们就会在幻觉中不断迷失。”
欧阳铄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这点破绽，还是你提供的线索。”
唐甯疑惑，仔细想想，在没有发现那丝破绽之前，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而且在那破绽之前，她已经被爆头了两次，现在想来估计是聿和欧阳铄的手笔，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解除幻术，否则他们不会采取这样惨烈的方式。
在当时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唐甯思索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便在意识没有被剥夺之前，立刻将自己的头颅引爆。
她的猜测和选择没有错。
但，自爆自己的头颅，若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别人爆了头颅也就算了，但换作是自己自爆头颅，这不是单纯的抹脖子这么简单，要让自己的脑袋炸个稀巴烂，这种勇气，不是三言两语，像气球鼓起来那么简单。
这种勇气，必须带着死绝之志。
不过，在那之前，唐甯露出了什么破绽，大脑艰难地转动着，仍然没有什么答案，想不出来，或许也跟现下她气力不济，只能想个大概，而没有深思的缘故。
欧阳铄看唐甯皱起的眉头，解释道：“聿说你在行动的时候，有一瞬间，动作会有迟缓。”欧阳铄推了推眼睛，继续道：“我不是战斗人员，对于瞬态动作的捕捉自然做不到，但是聿不一样。是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你迟缓的动作不同寻常，你迟缓的行为就像在那一瞬间时间静止了一样，这是聿的说法。第一次的时候，他察觉到异样却缄默不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存在你身上的停滞感又再次发生了。若说第一次是偶然，那么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就足以引起聿的重视。再到第三次发生，聿立刻就明白你中术了，并且本人没有任何自觉。他一直在不经意间观察你，直到来到念波源头所在地，他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欧阳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破解的办法，可想而知就是爆头。
欧阳铄：“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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