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责怪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忘了你的身体不好，还这么爱折腾。”
临渊一进来，眼神就直直的盯着床上那道人影，听着柳若澜似是责怪，实际上满满关心的话语，心里暖洋洋的。
其实柳若澜这个人真的挺好的，她只是被轩辕昭的算计蒙蔽了双眼，身为局中人，看不清真相罢了。
临渊笑着解释道：“我是看到父皇走了之后，这才来找母亲的，没有打扰到母亲吧？”
柳若澜一愣，临渊话里面的重要信息太多，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临渊是在说梦话。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你父皇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在胡说什么？”
“哦？父皇还在这里？”
临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纱帐里面的身影，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分明看到父皇离开了清澜宫，这才特意过来的呀！”
柳若澜指了指那道身影说道：“你父皇明明在那里，你应该是看错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回去睡觉。”
柳若澜是真的觉得他看错了，此时也不想再让他纠结这种事，便有了赶人的念头。
然而，临渊这次来就是要揭穿里面的人的真面目的，以及那人背后的主子轩辕昭的人面兽心。
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可是母妃，我明明亲眼看到父皇穿着小太监的衣服离开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这人该不会是什么心存歹念的恶人吧？”
临渊就差直接说轩辕昭太子换狸猫了，然而身为局中人的柳若澜，怎么可能会跳出局中，以局外人的心态去看清一切呢？
她只觉得是自己儿子做噩梦了，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临渊直接朝着床上的人刁难道：“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还是不敢出来吗？”
听到这话，不仅是床上的人，就连柳若澜都大惊失色起来。
柳若澜连忙跪下，替临渊的出言不逊求情，“陛下，渊儿他年纪还小，兴许是刚刚做了噩梦，这才一视无睹，还请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渊儿的无礼之处。”
这时，里面的人也传来了低沉又沙哑的声音，“朕允了，下去吧！”
“呵！”
听着里面的那个假皇帝，装模作样的样子，临渊嗤笑一声，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贵妃，冷笑道：“母亲，到了现在，你还没发现不对劲吗？如果他真的是父皇在我第一时间怀疑他的时候，他就出来自证了，而不是像现在，仍旧躲在那里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来。”
柳若澜脸色一变，心中的猜想，让她不愿意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恶毒呢？”
然而，临渊再次逼近，一把掀开了床上的帘子，在昏暗的烛光中，两人看到了床上人的真面目。
不，也不是那人真面目，床上的人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然而，在床上行那种事的时候，脸上却还是带着面具。
这不能说是有一点不对劲，而是百分百的不对劲。
此时，见到这一幕的柳若澜脸色冷了下来。
真相都被赤裸裸的放在了她的眼前，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缩头缩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轩辕昭呢？
柳若澜拳头紧握，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
临渊看着面具人，冷声质问道：“说吧，你究竟是谁？”
此时床上的那人走了下来，他仍旧不死心，还装模作样的威胁道：“大胆，你可知朕是你的父亲，你竟敢如此对朕无礼？”
听到这话，临渊冷笑一声，“父亲？你是我哪门子的父亲？名义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也可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吧？”
面具人面色僵硬，听到临渊那句话后，更是哑口无言。
而柳若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临渊，又看看面具人。
她声音微弱，整个人脆弱极了，她拉着临渊的手，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渊儿，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临渊怜悯的看着他，然而为了不让他心中抱有幻想，只能强硬的说出了事实。
“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
柳若澜疯狂摇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在她的身上发生。
她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说道：“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跟你父皇长得很像，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的孩子呢？”
临渊摸了摸脸，这也是他奇怪的一点，原主真的长的跟轩辕昭很像，虽然因为他的到来，原本七分的相似，现在已经变成了五分，但是眉眼之间的相似，还是无法作假的。
他看着面具人，冷声说道：“这一切还是要问问眼前这个人才知道。”
而那个面具人死到临头了，还在努力挣扎自辩，“朕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简直无理取闹！”
临渊冷笑一声，一点也不惯着他，说道：“都到这种时候了，就别朕啊，朕的了，被真正的皇帝听到了，心里面该会有疙瘩了，而且外面的小太监已经被我的人抓起来了，至于你……
其实，我想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如果被戳穿了事实的真相，不仅是你，还有我和我母亲都会成为众矢之地，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合作。”
面具人拳头紧握，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他也不再隐瞒，于是问道：“合作什么？”
见他识时务，临渊也没拿乔，“很简单，只要日后你再有这种“任务”，我希望你能浑水摸鱼，如何？”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陛下？”
听到这话，临渊笑了，“告诉他，你是不想活了吗？是你自己办事不力，被发现了马脚这种事，如果暴露出来，相较于我们，恐怕你一个无权无势，只能依附皇家的暗卫，会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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