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新落成的\"数据道院\"，林渊蹲在青石台阶上，指尖沾着露水在石板刻下最后一行符文。昨夜那个小女孩的问题还在耳畔回响——\"师尊，您说万物皆可编译，那世界会不会也是谁写的代码？\"
\"老林！\"苏红绫的声音从藏书阁二楼传来，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传讯纸鹤，\"你养的404傀儡又在啃玉简了！\"
林渊抬头时，看见朝阳正穿透苏红绫手中那枚血色玉简。当光线穿过玉简内部蜂窝状的结构，在青砖地面投下密密麻麻的符文投影——那分明是段带着注释的python代码。
\"这玩意儿...\"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404傀儡正叼着玉简边缘发出咔哒咔哒的机械音，\"不是血煞老祖的《噬心魔典》吗？\"
苏红绫的指甲突然泛起紫光：\"你看清楚注释行。\"
林渊凑近被傀儡啃出缺口的玉简，在#号开头的注释里看到一行小字：
# 系统启动日志v0.01 - 开发者：天元界项目组
藏书阁突然剧烈摇晃。无数玉简从檀木架上震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发光的数据流。404傀儡突然直立起来，腹腔中传出与血池底部相同的机械声：
\"警告！检测到原始记忆碎片......正在载入灵能农场初始化场景......\"
苏红绫的幻术丝线本能地缠住林渊手腕，却在触碰玉简的刹那绷成笔直的紫光。林渊只来得及抓住傀儡的后颈皮，两人一傀就被拉入数据洪流。
腐臭味率先涌入鼻腔。林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千年前的血肉祭坛上——由无数修士躯体堆砌的环形建筑中央，悬浮着正在编译的灵脉核心。苏红绫的幻术丝线正被祭坛吸收，丝线另一端连着个穿白大褂的眼镜青年。
\"初代九重天阁主？\"林渊盯着青年胸前的工牌：【灵能农场架构师-张明远】。这个正在往祭坛输入代码的男人，右手小指有着与血煞老祖相同的畸形骨节。
祭坛下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林渊看到数百名现代装束的\"技术员\"，正用激光笔将哭嚎的修士们改造成灵脉接口。某个穿格子衬衫的技术员抬头喊：\"张工，现实世界的量子隧穿准备就绪！\"
\"先测试恐惧值收集模块。\"眼镜青年推了推反光的镜片，突然朝林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咦？这段冗余数据怎么......\"
苏红绫猛地拽过林渊躲到石柱后。她的幻术丝线此刻变成了半透明的数据导管，正从祭坛偷取流动的代码光点：\"这些不是灵气...是封装好的现实世界记忆碎片！\"
林渊突然按住她肩膀。祭坛另一侧，血煞老祖年轻时的身影正在调试某个装置——那分明是放大版的系统核心！年轻的血煞突然转头，与林渊四目相对的瞬间，嘴角咧到耳根：\"找到你了，递归函数里的死循环......\"
整个空间开始像素化崩塌。404傀儡突然挣脱林渊的手，扑向血煞老祖手中的装置。在它咬住装置的瞬间，林渊看到装置内部闪烁着与玉简相同的启动日志：
# 警告！检测到递归初始化......
# 执行解决方案：格式化所有异常进程
\"红绫！\"林渊抓住她手腕冲向正在消失的出口，\"用大梦心经标记这个坐标！\"
紫光暴涨的刹那，两人被抛出数据洪流。重重摔在藏书阁地板上时，林渊手中紧攥着半枚玉简，断口处渗出鲜血般的代码液。
苏红绫的指甲深深抠进地板：\"所以血煞老祖是......\"
\"系统最早的测试员。\"林渊擦去嘴角血迹，看着地上逐渐干涸的代码液，\"难怪他修炼的功法全是bug......\"
窗外传来钟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新建成的数据道院上空，初代阁主输入的第一行代码正在云层间闪烁：
print(\"hello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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