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采，你不是也能凝聚月华吗？”
蜂妖万芝睁开眼，看到挥舞枝条收集月华的槐树精，感到十分心累。
妖怪吞入月华可以提升自身法力，吐出的残余对花花草草也有好处。
但那是对普通花草而言，对于具有灵性的植物而言，效果已经大打折扣。更何况，被称为小采的槐树精，已经是开了智的妖怪。
槐树有槐花，槐树精长成以后槐花更是从不凋谢。万花女王派了三只蜂妖专门负责采集槐花的花蜜，也负责教导槐树精修炼和人类礼仪。
方镜给三株槐树精起了小名，分别叫做小霞、小倩、小采。
前二者修行起来十分用心，只有小采最为疲懒，只有在蜂妖修炼到时候，才挥舞枝条捕捉蜂妖吐出的月华。
小采还不会说话，挥舞枝条表示小霞和小倩两个长得太高，月华都被他们夺走了。
万芝无奈吐气。小霞小倩两个虽然修炼勤快，但智慧还是比不上小采，瞎话张嘴就来，已经和人有了八分相似。
植物妖和动物妖还有不同，动物妖是先说人话，然后化形。植物妖没有发声器官，他们要先化为人形，然后才能开口说话。
这个设定连方镜都不得不感慨，实在是太科学了。
万芝修炼了一轮，法力有了增长，于是便用法力收集槐花的花蜜。
万花女王需要向方镜缴税，她手下的蜂妖也一样要向她缴税。
普通的蜂巢架构已经不能适应当前的蜂妖族群，因此万花女王将麾下蜂妖化整为零，各自安排一处花海自行采蜜酿蜜。
事后只需要向万花女王缴纳固定赋税，剩下的就是蜂妖自己所有。
此举大幅度提升了蜂妖们的积极性，有了积蓄，蜂妖们就能用蜂蜜在凌霄派换取灵物，打造专属蜂巢。
甚至有朝一日，能够建立自己的蜂群，独自掌管一座花海。
采集了一轮花蜜，正好天色又黑了下来。
万芝停在树枝上吞吐月华，突然被来人打断。
“别修炼了，凌霄派的上仙来挑选妖怪，说是要收为弟子。”
万芝话都来不及说，翅膀一震原地消失。
来报信的蜂妖搓了搓眼睛，“咦，我眼花了？”
小采晃了晃枝条，幸亏不是这只傻蜜蜂负责采集自己的花蜜，否则也得被他传染了。
傻蜜蜂回到自己树上吞吐月华，没有发现小采枝条上也有朦胧的月华垂下。
万花殿，方镜看着殿外密密麻麻的妖怪有些蛋疼。一段时间没关注，怎么多了这么多？
蜂妖、猫妖、狐妖，还有更多的植物化妖无法移动，没有赶来。
刷新出妖的概率足足有千分之一，听着好像不多，但怪物也算在里面。
云海下的试炼密林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闯，怪物持续不断刷新，用数量硬生生凑了出来。
蜘蛛妖、骷髅妖、尸妖甚至还有爬行者妖。它们没有动物妖速度快，打着伞汇聚到殿前。
“那位什么情况，不会炸吧？”
方镜看到妖怪群里的苦力怕吓了一跳，化妖后爆炸威力相比会更恐怖，别把周围的妖怪都给炸死了。
万花女王说：“启禀上仙，烈行早慧，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
“烈行，就是那只爬行者？”
“是的，不光是烈行，其他妖类也都可以控制本能。”
控制不了本能的早就死了，根本留不到现在。
“嗯。”
方镜点点头，他都忘了还有僵尸妖这种东西，不知道僵尸村民变成的妖能不能转职。
过了一会儿妖怪到齐，方镜宣布了凌霄派妖怪弟子的收徒标准。
“去找你们的有缘人，找得到就能留下。”
众妖一片哗然，他们没听懂方镜的话。
一旁的万花女王听懂了，神采奕奕地看着方镜。
方镜：“咳，我不算目标。不过你肯定有个名额。”
万花女王失望地收回目标，向众妖解释方镜的意思。
“你们要去找凌霄派的弟子，得到他们的认可就能成为凌霄派弟子。是这样吧，上仙？”
方镜点头。
他就是这个意思，这群妖怪果然还是不太聪明。
妖怪群里，万芝听到条件，翅膀一震飞向其他云海。
她知道有群内门弟子喜欢研究灵植，正好自己攒了许多灵植种子，可以换到他们的认可。
其他妖怪也各显神通，争取得到内门弟子的认可。
只有一群妖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正是僵尸、骷髅、苦力怕他们。
“你们。”
方镜刚想问，看到他们的形象立刻闭上嘴。
蜘蛛还好说，这么大的体型，总有弟子喜欢猎奇的坐骑。
僵尸，骷髅怎么骑？
“上仙，我等...”
烈行欲言又止。
他们和其他妖怪不同，没有特别的能力，只能埋头苦修，因此智慧提升得很快。
方镜看着他们，突然想起来沈子山，这家伙口味重，要不送到幽冥云海试试？
妖化的僵尸也怕阳光，方镜放出灵云裹住烈行他们，一股脑带到了轮回云海。
“你们现在这等着，我去找人。”
方镜跨过传送门，前往西域找沈子山。
赵云的大军已经收复西域长史府，灭国数十。此时正在探查水脉，准备建造坚城。
沈子山跟随华佗行医，研究气候对人体的影响。
方镜找到他们的时候，沈子山正在给人把脉。
西域这边医学几乎是一片空白，本着反正已经触底，怎么都走都是前进的想法。华佗让自己带的学徒去给他们看病积攒经验，连沈子山都分到了好几个病人。
沈子山先用学到知识判断病人情况，然后再用法力探查确保无误。
见到方镜眉头紧锁，沈子山果断处理好手头的几个病人。
“出什么事了？”
方镜抬眼看到沈子山，“你忙完了？”
他刚才想起，自己在大明弄到的不化骨还没给沈子山。
沈子山哭笑不得，“就这事？”
区区一块不化骨而已，最多起到了引子的作用，修炼还是得看自己。
“好吧，还有其他事。”
方镜把收妖怪当弟子的事告诉沈子山，又把僵尸妖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的！”
沈子山转身就去找华佗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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