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梁志之一念生死

北陌离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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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六大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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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在下名叫梁沐云。”梁沐云表情错愕的看向老者,难道这老人是碎渊盟的人?可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认识过这样的老人,应该没有。

“梁沐云……你居然叫梁沐云……”老者尽管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表现的无比震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旁的小女孩苡萍见状赶忙用自己的小手努力扶住老者有些佝偻的身躯。

“您,莫非认识我?您是何人?”梁沐云不敢确定的试探道。

老者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仍难掩激动的心情,“你……是碎渊盟的吗?你和顺帝是什么关系?”

梁沐云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他也同样无比震惊。

“对了,天玄剑!天玄剑在你手上吗?”老人忽然想起,赶忙追问道。

梁沐云意念一动,天玄剑长长的剑身便静静的躺在了梁沐云手上。

见到天玄剑后,老者终于忍不住了,“……皇上……盟主……大人……”老者此刻已经老泪纵横,激动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

“你到底是谁啊?”梁沐云仍旧满是疑惑的看向老者,顺帝记忆里面,也没有这样的老者啊?除了一个仙风道骨可以说是顺帝的启蒙之师的老道士,可他也不长这样,就算见到顺帝恐怕也不会激动成这样啊?

难道是顺帝曾经的部下?

见梁沐云还是无法想起,老者赶忙用手指着自己,“陛下,微臣,微臣是兰恩啊!”

兰恩?

梁沐云终于有点印象了,在顺帝的记忆里,好像确实有一个贴身侍卫,统领着风鸣卫,就叫兰恩。

“兰恩?你是兰恩?”梁沐云恍然大悟的看向兰恩,不怪他想不起,那时的兰恩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根本无法和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联系在一起。

“是我啊!陛下!微臣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见到您……您当年离开碎渊盟后,便不知所踪,世人都传言您已经陨落了,微臣不相信,又去问了玄微子代盟主,他的话模棱两可,但却更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可是,您怎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兰恩,”梁沐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说的没错,顺帝真的陨落了,我只不过是顺帝的转世之身,有着顺帝的一部分记忆罢了。”

兰恩浑浊的老眼定定地看着梁沐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深深的失落,最终都化为一种近乎固执的坚持。

他缓缓摇头,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和颤抖:

“转世……也罢。但您带着天玄剑,有顺帝的记忆,还叫梁沐云……在微臣心里,您就是陛下。这柄剑,这气息……错不了。”

他粗糙的手轻轻抚过天玄剑古朴的剑鞘,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仿佛在触碰失散多年的至亲。

梁沐云看着老人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忠诚,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明白,对于兰恩而言,“顺帝”不仅仅是一个称号或一段记忆,那是他为之效忠、为之奉献了整个青春和信仰的主君。

他不再争辩,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兰恩,这些年……苦了你了。朝廷,还有碎渊盟……”

提到朝廷,兰恩脸上的激动瞬间被浓重的阴霾取代。

他佝偻的腰背似乎更弯了些,浑浊的眼中射出愤怒和痛心的光芒。

“朝廷?”兰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讥讽,“陛下……大人,您当年定下的规矩,如今还剩几分?早就被那些蛀虫啃噬殆尽了!”

梁沐云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已经有所耳闻了,此次我前往瑞宁城,就是打算解决这些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但话语中的愤恨却压抑不住:“您离开后,玄微子代盟主虽竭力维持碎渊盟运转,但重心逐渐转向对抗轮回宫这些邪魔外道。对朝廷的监察……终究是力有不逮了。”

“如今的朝堂,早不是您当年励精图治的样子了!皇帝……”兰恩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轻蔑的表情,“他倒是想做个太平天子,可惜,那六大伐天世家争权夺利,让朝廷不得一点安生?”

“六大世家?”梁沐云眉头紧锁,顺帝的记忆里,有些人类将军曾经也确实是伐天之战的中坚力量,帮助他消灭天庭在人间扶持的败类政权,功勋卓着,也因此获得了极高的地位和封赏。

“就是他们!”兰恩恨声道,“赵家、周家、白家、吴家、李家和常家!仗着祖上功勋,在朝中盘根错节,互相倾轧又相互勾结!把持着吏部、户部、兵部这些要害位置!皇帝?他能管却不管,倒不如说今天的局面是他造成的,从他把那个丞相扶上去,就知道,而这个丞相只能和稀泥,今天安抚这个,明天拉拢那个,维持着表面的平衡罢了!心思全用在怎么制衡这些蠹虫身上,哪还有半分精力去管民生疾苦?”

梁沐云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当时他虽然给朝廷官员一大部分自主权利,但初衷也是为了百姓,避免皇帝出现一言堂的现象,但应该没到那种皇帝控制不了朝廷的局面吧?真有兰恩说的那么严重?还是说如今的局面只是皇帝想看到的?

兰恩越说越激动,枯瘦的手掌拍在床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下面的官员,更是上行下效!那些世家子弟,靠着门荫就能占据肥缺,哪管什么能力?只知道贪!一层一层地往下刮!您当年定下的农税最高三成,早就成了笑话!五成、六成都是常事!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更是数不胜数!百姓苦啊!活不下去了,就只能卖儿卖女,或者……落草为寇,或者等着饿死!”

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眼中是沉痛的绝望:“风鸣卫……您当年亲手建立、用来监察百官、直报天听的风鸣卫……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嘛,如果他们管事,哪会出现那么多贪官!老臣……老臣无用,愧对您的托付啊……”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浑浊的泪水顺着深刻的皱纹滑落。

梁沐云沉默地听着,胸中仿佛堵着一块巨石。

顺帝的记忆里,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立下汗马功劳的面孔,如今他们的后代却成了压垮这个帝国的蛀虫。

他感到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还有……燃烧的怒火。

“兰恩,”梁沐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不怪你。是我……是顺帝,走得太早,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他看着老人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躯,心中满是愧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带着孩子?”

提到孩子,兰恩的悲愤稍稍收敛,他抹了把脸,看向一直安静趴在床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的苡萍,眼中流露出慈爱。

“这是老臣的直系后代,当代兰家家主的女儿,苡萍。”兰恩招招手,小苡萍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跶过来,依偎在祖爷爷腿边,小手紧紧抓着老人粗糙的裤管,乌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梁沐云。

“苡萍……好名字。”梁沐云看着小女孩粉粉的小脸和那双纯净无邪的眼睛,心中因朝廷黑暗而淤积的阴霾仿佛被驱散了一些,涌起一股暖意。

“唉,”兰恩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苡萍柔软的头发,“京城……现在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六大世家斗得厉害,下面的人也乌烟瘴气。兰家……虽然还有些祖荫,但也早被排挤到了边缘。苡萍的父母担心京城的混乱对孩子不好,又怕万一哪天被卷进世家倾轧……就把孩子送到我这乡下老骨头这里来了。山野之地,虽然清苦,倒也清净安全。”

他看着苡萍,眼中满是怜惜,“只是苦了这孩子,跟着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好吃好玩的。”

“不苦!跟爷爷在一起,苡萍开心!”小苡萍似乎听懂了,立刻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反驳,还用力摇了摇兰恩的腿,小脸上满是认真。

兰恩被她逗得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梁沐云也忍不住笑了。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依旧剧痛,但喝了药,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他对着小苡萍招招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温和些:“苡萍,过来。”

小苡萍看了看祖爷爷,得到鼓励的眼神后,才怯生生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梁沐云。

梁沐云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女孩软乎乎的小脸蛋。那触感,像最上等的丝绸,又带着孩童特有的温热。

“苡萍几岁了?”他轻声问。

小苡萍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头,然后又犹豫了一下,把大拇指也弯下去一点,奶声奶气地,不太确定地说:“三……三岁半!”

那认真的小模样,瞬间击中了梁沐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在经历了那么多杀戮、纠结、伤痛之后,眼前这个纯净如水晶般的小生命,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直接照进了他冰冷疲惫的灵魂深处。

“三岁半啊,真厉害。”梁沐云由衷地赞叹,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苡萍平时都玩些什么呀?”

“玩石头!”小苡萍立刻来了精神,大眼睛亮晶晶的,献宝似的从自己小褂子的口袋里掏出几颗圆溜溜的、颜色各异的小鹅卵石,捧到梁沐云眼前,“看!这个白的!像月亮!这个红的!像……像花花!”

她兴奋地介绍着,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梁沐云认真地听着,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只觉得这简陋的茅屋都因为这个小女孩的存在而变得明亮温馨起来。

他拿起一块光滑的黑色石头,假装惊讶地说:“哇,这块黑的,像不像一只小乌龟?”

“乌龟?”小苡萍歪着小脑袋,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力点头,“像!像小乌龟!”她咯咯地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像山涧的清泉,充满了整个屋子。

兰恩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布满愁容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看着梁沐云眼中对小苡萍流露出的温柔和喜爱,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陛下,杀伐果断,威严深重,何曾有过如此柔软的一面?

不,好像也是有的,在京城那处宅子里,在那个女人面前,陛下好像也不是朝堂上那个陛下。

或许,这转世之身,也未尝不是一种新生?

接下来的几天,梁沐云就在这简陋却温暖的木屋里养伤。

兰恩每日上山打猎或者替梁沐云四处搜集情报,精心熬制汤药为他调理。

而小苡萍,则成了梁沐云最好的“解闷良药”。

小丫头似乎也特别喜欢这个虽然受伤、但笑起来很好看、还会陪她玩石头的大哥哥。

她每次都搬个小木墩坐在梁沐云床边,叽叽喳喳地讲着乡下的趣事:哪里的野花开了,祖爷爷抓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后来放掉了),隔壁阿黄家的狗生了几个小狗崽……

她还会用野草编出歪歪扭扭的小蚱蜢,得意地送给梁沐云。

梁沐云总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像捧着什么珍宝,然后笨拙地学着编,结果编出来的东西四不像,惹得小苡萍咯咯直笑,说他“笨笨”。

有时,她也会安静下来,趴在床边,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梁沐云换药时露出的狰狞伤口,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然后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一下绷带的边缘,小声问:“大哥哥,还疼吗?”

每当这时,梁沐云胸口的剧痛仿佛真的减轻了许多。

他摇摇头,笑着说:“苡萍看看,就不疼了。”

小丫头就会露出一个甜甜的、放心的笑容,然后像只满足的小猫,蹭在床边,安静地陪着他。

这份纯真的依赖和温暖,是梁沐云在这腥风血雨的路上从未体会过的。

他看着小苡萍无忧无虑玩耍的侧影,看着她熟睡时微微嘟起的小嘴,心中那份想要守护中梁的信念,变得更加清晰和坚定。

他不仅仅是为了顺帝的遗志,为了碎渊盟的使命,为了对抗轮回宫。

他也要守护这份人世间最纯粹的温暖和希望,守护像苡萍这样千千万万个孩子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

他其实很羡慕兰恩,羡慕他这样温暖的日子已经过上一千多年了,其实他明明已经可以什么也不管了,却还是愿意为他奔波。

这京城,这瑞宁城,他必须去。

为了兰恩这样的忠贞之士,为了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也为了……像苡萍这样的孩子能永远这样天真烂漫地笑着。

养伤的时光在平淡中流淌,梁沐云的伤势在兰恩的草药和自己身体缓慢的恢复下,一天天好转。

胸口的闷痛减轻了许多,断骨处也传来麻痒的愈合感。

他偶尔能在苡萍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门口,晒晒太阳,看看远处连绵的青山和近处兰恩开垦的一小片菜地。

某个深夜,等到苡萍已经开始睡觉了,梁沐云才开始又询问兰恩最近的情况。

兰恩眉头紧锁着,“陛下……”

“兰恩,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陛下,你实在觉得不自在,叫大人或者盟主也可以。”梁沐云叹气道。

“好的大人,”兰恩清了清喉,“老臣偶尔也帮碎渊盟做点事的这千多年来,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什么……编外人员?老臣也不太懂,不过有些情报也是互通的,最早的鬼流已经出现在这附近了,而这附近距京城也就百里远了。”

“我昨天晚上出去看到了一队碎渊盟的人在斩杀一批鬼,杀完又匆匆赶往下一处,虽然说不出来其他办法,但老臣觉得这效率未免太低了。”兰恩提到,“疏不如堵,若如陛下所说,还是得先让人找到镇魂石然后销毁才行。”

“再过两天我便动身,我想这镇魂石应该由轮回宫七阶高手护着,单凭我一人恐怕没有办法,而且这鬼流还祸害沿途百姓,这更需要朝廷的支持,而现在,朝廷对有轮回宫碎渊盟的事充耳不闻,甚至还偏向轮回宫,这才是有些棘手。”梁沐云沉思。

“确实,我听说玄微子已经离开了,现在只能您去维持大局了。”兰恩也毕恭毕敬的说道。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梁沐云烦的闭上眼睛,舒服日子没过几天,又要干活了。

兰恩看到梁沐云露出的颓态,心里也不免觉得凄凉,“若是我们这些人争口气,转世归来的陛下或许也不用累。”

“兰恩,你不必过于自责,这就是命。”梁沐云隔着窗看向外面的一轮明月,“一千多年前,我和……我出宫住的那处宅子还在吗?”

“还在,不过钥匙和地契在我这里,”兰恩意念一动,一个木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陛下……大人此次回京,要住这里吗?我可以让兰家派人打扫。”

“无妨,我一个人住,不用如此大动干戈。”梁沐云盯着木盒,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兰恩见陛下如此,自己也暗地里惆怅,陛下或许,想起了那位姑娘?

天威难测,有些事,他作为臣子也不应该多问,那毕竟是陛下内心最难提起的往事。

“兰恩……”梁沐云忽然转头看向兰恩,“按理说六阶不应该表现的如此苍老,以你的年龄,也就一千多岁,相当于普通人三十多岁,为何现在……”

“大人,一百多年前臣帮助碎渊盟搅灭轮回宫的时候,灵骨被敌人击穿了。”兰恩无奈的苦笑着。

梁沐云不由得大吃一惊,灵骨是他们修仙者的根基,没有了灵骨,不仅无法修炼,已有的修炼也会付之东流,兰恩的灵骨被击穿,这百年来不仅无法修为进涨,而且灵力也无法正常运转。

“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活不了多久了,六阶虽然已经接近仙,但终究不是仙,若不是跟着陛下,我恐怕一千四百年前就死了。”兰恩看着梁沐云说道,“时候不早了大人,早些歇息吧。”

次日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茅屋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梁沐云坐在门口的小木凳上,看着兰恩在菜地里忙碌。小苡萍则蹲在他脚边,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认真地画着什么。

“大哥哥,你看!”小苡萍忽然献宝似的举起她的小木棍,上面用草茎绑着一朵小小的、嫩黄色的野花,“送给大哥哥!好看!”

梁沐云笑着接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属于山野的清香。“真好看,谢谢苡萍。”他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小苡萍开心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小米牙。

她忽然凑近梁沐云,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大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梁沐云配合地压低声音。

小苡萍左右看看,确定兰恩没注意这边,才踮起脚尖,凑到梁沐云耳边,用气音说:“祖爷爷……祖爷爷藏了一块糖!好甜的糖!在柜子最上面的小罐子里!祖爷爷说等我听话才给我吃……”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渴望和分享秘密的兴奋光芒。

梁沐云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笑了:“那苡萍很听话,爷爷一定会给你吃的。”

“嗯!”小苡萍用力点头,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小树枝戳着地上的泥土,小声嘟囔,“可是……那块糖好久了……苡萍一直没舍得要祖爷爷给……”

梁沐云心中微动,正想说什么。小苡萍却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哒哒哒地跑进屋里。

不一会儿,她又跑了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小脸因为奔跑和激动而红扑扑的。

她跑到梁沐云面前,小心翼翼地摊开小手。

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块用粗糙黄纸包着的已经有些融化变形的麦芽糖块。

“给……给大哥哥吃!”小苡萍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吃了糖,就不苦了!伤……伤就好了!”

梁沐云看着掌心那块小小的、甚至有些脏兮兮的糖块,再看看小女孩那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鼻梁,和着几年来到委屈涌了上来,喉头瞬间哽住了。

这块糖,是这个山野小女孩视若珍宝、珍藏了不知多久的“宝贝”。

是她对抗苦涩药汁的终极武器,是她对甜蜜生活的最大期待。而现在,她毫不犹豫地把它给了自己,只为了让他“不苦了”,“伤就好了”。

这份毫无保留的、笨拙却无比真挚的心意,比世间任何珍宝都更珍贵。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糖,剥开有些黏连的黄纸,将那块融化的、带着小女孩体温的糖块放进嘴里。

一股纯粹的、带着麦芽香气的甜味瞬间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了心底,冲散了所有的苦涩和伤痛。

“真甜。”梁沐云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块糖也许并不是他吃过最甜的,也许他的口感不如巧克力,不如现代的许多许多糖……但它却出现的最是时候,出现在其他糖没有出现的时候。

他努力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谢谢苡萍。大哥哥……好多了。”

小苡萍看着他吃下糖,开心地拍着小手跳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野间回荡。

夕阳的余晖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很长。

梁沐云含着那块融化在口中的糖,感受着那沁入心脾的甜意,望着远处暮色渐沉的群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这世间的美好,好像也值得他用顺帝的剑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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