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沐冲了进来，脸色惨白：“温雅！快走！这是个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温雅惊恐地看到林沐浮到半空，四肢抽搐，仿佛遭受电击。
“林沐！”她尖叫着站起来，却被宁檬一把拉住。
“别过去！是程远的保镖，他们有定向Emp武器。”宁檬死死拽住她，“我们得现在就走！”
温雅挣扎着：“不能丢下他！”
“想救他就按计划行事！”宁檬厉声道，塞给她一张纸条，“记住，晚宴当晚，钢琴奏响前！”
两个黑衣男子走进咖啡厅，朝她们的方向而来。宁檬猛地推了温雅一把：“后门，快跑！”
温雅最后看了一眼悬浮在空中、痛苦挣扎的林沐，含泪冲向厨房方向。身后传来宁檬冷静的声音：“程远会为这个付出代价...”
宁檬被带到程远的私人公寓时，天色已晚。顶层复式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程远站在吧台后，为她倒了一杯威士忌，“故意暴露行踪，让温雅亲眼看到林沐被抓，激发她的反抗意识...精彩的操作。”
宁檬接过酒杯，没有喝：“林沐怎么样了？”
“暂时休眠。”程远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天气，“他的系统能量已经积累到79%，接近临界点。晚宴上会是个好燃料。”
燃料。宁檬握杯子的手紧了紧。程远果然把系统持有者当作可消耗资源。
“你答应给我三天考虑时间。”她冷静地说。
程远走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改主意了。看到你和温雅接触，我突然意识到，宁檬，你太危险了。聪明、果断，而且...”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太会演戏。”
宁檬没有躲闪，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像林沐一样当'燃料'？”
“那太浪费了。”程远微笑，“我想给你一个特别的机会——成为我的搭档，真正的搭档。不只是商业上，还有...”他的手滑到她颈后，“其他方面。”
宁檬太熟悉这种游戏了。程远所谓的“机会”，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但她需要时间，需要更多信息。
“如果我拒绝呢？”她轻声问。
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那就和林沐作伴。”他退后一步，按下手表某个按钮。
宁檬口袋里的银色卡片突然变得滚烫，能量百分比疯狂跳动——54%...62%...70%...她痛苦地弯下腰，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每个系统都有后门。”程远俯视着她，“我可以随时加速或减缓能量积累。现在，最后一次机会：加入我，或者被回收。”
宁檬跪倒在地，汗水浸湿了衬衫。卡片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75%，她感到生命力正被快速抽走。但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她的思维却异常清晰——程远展示了他的王牌，但也暴露了弱点。他需要她，否则早就直接回收系统了。
“停...停下...”她艰难地说，“我同意。”
程远立即按下另一个按钮。能量积累停止在76%，宁檬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
“明智的选择。”程远蹲下身，轻轻将她扶起，“为了表示诚意，我送你一件礼物。”
他走向墙上的保险柜，输入密码，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系统稳定器，能减缓能量积累速度。”他将装置戴在宁檬手腕上，像个精致的镯子，“现在你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宁檬虚弱地点头，内心却在冷笑。程远以为他赢了，却不知道她已经通过温雅埋下了反抗的种子。晚宴那天，当所有系统持有者齐聚一堂，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之时。
“对了，”程远突然说，仿佛刚想起什么，“你知道系统最初是怎么选中的吗？”
宁檬摇头。
“极端情绪状态。”程远微笑，“你在获得系统前一天，是不是经历了某种...情感崩溃？”
宁檬的身体僵住了。那天，她终于得知父亲的公司被恶意收购的真相，而幕后黑手正是...可这明明是自己在现实里的经历，为什么在小说的世界里也能串通上，程远，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是你。”她声音嘶哑，“三年前远航集团收购宁氏制药，逼得我父亲...”
“跳楼自杀。”程远接话，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极端绝望是激活系统的最佳催化剂。我精心策划了那场收购，只为创造完美的系统宿主。”他抚摸她的头发，“而现在，你终于成为我期待的样子。”
宁檬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三年来的一切，从家破人亡到获得系统，都是程远的精心设计！刚开始的她的确足够坚强，可三年来的磋磨也让她没有了棱角，加上她每个月的工资几乎全都用来还那巨额债务，早就压的她喘不过气。她好不容易才查到真相，却发现父亲的公司是被人恶意收购的，这让她怎么不绝望！宁檬强压下滔天怒火，露出一个顺从的微笑：\"看来我注定属于你。\"
程远满意地点头，完全没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杀意。
当晚，宁檬躺在程远安排的客房里，悄悄检查银色卡片。虽然戴上了稳定器，能量积累仍达到了77%，离危险的临界点不远了。
她摸出藏在鞋底的纸条——温雅给她的联系方式。明天，她会联系温雅，完善那个大胆的计划。
程远以为自己是棋手，所有人都只是棋子。但他错了。在这场游戏中，宁檬早已决定要做最后的赢家。
雨水顺着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哗啦啦地流淌，宁檬缩在一台生锈的机床后面，屏住呼吸。她的手腕上，程远给的“系统稳定器”正发出刺眼的红光，每隔三十秒就轻微震动一次——追踪信号。
“该死。”她咬牙试图拽下这个金属手环，却只换来一阵剧痛。手环内侧的细针已经扎入皮肤，与血管网络纠缠在一起。
工厂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宁檬立刻绷紧身体。从咖啡厅逃出来后，她换了三次出租车，最后躲进这个城郊的废弃工厂，但程远的人还是追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宁檬从口袋摸出银色卡片。能量积累已经达到78%，比昨晚又涨了1%。卡片背面多了一行字：“检测到强制激活信号，建议立即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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