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亥年，腊月初七，夫人心神不宁，言及族中异动，二爷行止诡谲，常与不明外客密会于西山别院，夫人疑其通外敌，命我暗查。西山戒备森严，偶见二爷贴身玉佩，纹路竟与月前夫人截获之密信暗记相同！”
“画皮！蜕凡计划！”
苏轻语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盯着投影上的文字。
“三十年前，他们把我苏家的人换成了傀儡！二叔公，他是披着我苏家人皮的魔鬼！是他害死了我妈妈！我爸爸，也毁了我苏家！”我捧起她的脸说道。
“哭没用，恨也没用！血债，必须血偿，林氏，林海圭，那些披着人皮的鬼，一个都跑不掉，你爸妈在天上看着！你是苏云袖的女儿！是苏承业的女儿，要把他们欠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宋无瑕！”
我转向投影。
“在！”
“‘画皮’名单，范围锁定苏氏集团核心管理层及董事会成员，尤其是当年与苏振业走得近、或在其后迅速上位者，启动‘照妖’程序，调用所有生物特征历史数据用天网筛一遍，我要知道，苏氏里还有多少鬼！”
“是！纪总！”
林海圭背对着落地窗，视频另一端，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变声的电子音：
“林先生，龙渊近在咫尺，你却让它溜了，纪久昇没被压垮，反把水搅浑，苏轻语似乎醒了？”
林海圭深吸气，雪茄灰烬掉落。
“深瞳先生，请转告主上，挫折未动根基，纪久昇难缠，是我低估了他护崽的疯狂和玉锁的诡谲，但正因此，龙渊’价值才无疑！苏振业废了，反逼纪久昇和苏轻语清洗苏氏，暴露了他们掌控的力量！为我们提供了靶子！”
他倒了一杯烈酒，灌下大半杯。
“苏轻语醒了又如何？她和那小崽子，是打开龙渊的钥匙！也是纪久昇的软肋！捏住他们，等于捏住龙渊！”
屏幕那端轮廓微动说道。
“主上要结果，龙渊不容有失，最后一次机会，林先生。”
林海圭声音激动，说道。
“断龙即刻启动，瘫痪苏氏，拖住苏轻语，分散纪久昇精力。”
他的手指用力一握，说道。
“纪久昇以为庄园是堡垒？在影牙面前，是纸糊的玩具，我要让他看着妻儿落入我手，看着帝国崩塌，然后在绝望中消失！”
屏幕那端轮廓点头说。
“指挥权移交，龙渊开启，你登顶，再失败，林氏不需要无用棋子。”
书房重归寂静，沈海圭走到窗边，看着城市，脸上只剩下疯狂。
“纪久昇，游戏该结束了！”
苏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苏轻语穿着黑色西装套裙，长发盘起，脸色苍白。
“各位董事，高管，今天议题：清理门户！”
会议室一片哗然。
“轻语侄女，什么意思？”
王董事拍案而起说。
“清理门户？苏氏稳步发展，现在需要稳定，你刚回来，懂什么经营？轮得到你喊打喊杀？”
“就是！”
李副总帮腔说道。
“轻语，集团经不起折腾，外面谣言四起，股价暴跌，当务之急是安抚人心，什么清理门户，是火上浇油！”
“王董，李副总。”
苏轻语嘴角微动，问道。
“担心集团，还是担心自己位置和见不得光的交易？”
“你血口喷人！”
王董事脸色发紫。
苏轻语转向财务总监张总监。
“张总监，解释一下，上季度账面盈利八千七百万，多少是通过你操刀的、与离岸皮包公司的虚假贸易‘创造’的？那三家公司受益人指向你小舅子的账户要投影流水合同吗？”
张总监脸色惨白。
“还有你，李副总，技术部新入职的三个海归，接触了天鹰核心算法，他们是林氏深瞳的商业间谍。你收了多少钱？”
李副总瘫坐。
“至于你，王董，你利用采购虚报价格、吃巨额回扣的证据，够你蹲到老死，你说苏氏蒸蒸日上？你的腰包确实蒸蒸日上！”
会议室鸦雀无声，苏轻语的话句句如刀。
“我苏轻语，苏承业与苏云袖之女，苏家嫡系唯一继承人，今天不是商量，是通知！”
她拍了一下桌子！
“即刻起，暂停王仁、李维、张远等七人职务，冻结权限！由审计部、法务部及第三方组成调查组，彻查，证据确凿者，移送法办！绝不姑息！”
“苏氏，从今日起，由我苏轻语执掌！顺我者，共渡难关，逆我者这就是下场！”
王董事等人被安保带出。
苏轻语站在主位旁，她看向我，我微微点头。
宋无瑕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对我摇头，庄园那边，有动静了。
夜晚，自动防御塔转动，能量护盾隔绝外界，巡逻的“影子”小队无声移动。
庄园地下指挥中心，环形屏幕分割监控画面，宋无瑕站在主控台前。
“报告，天网外围，三号、七号、十一号红外阵列，三秒内相继失效！失效前无无破坏！”
“震动传感器，捕捉到三次低于人体频率异常震动波，间隔规律，疑似专业潜行步伐！”
阿泰声音传来。
宋无瑕手指快速操作。
“启动二级响应，失效区周边，主动雷达功率提升，无人机蜂群黄蜂升空，开启广谱电磁干扰，影子小队向b区收缩，启动生命探测仪扫描！目标：确认入侵者位置数量！”
指挥中心气氛紧张，全方位入侵！
宋无瑕眼神一厉，说道。
“启动烛龙预案，物理隔离核心数据库，激活备用能源节点，启用地下应急链路，通知纪总，对方渗透至外围，电子压制强，目标核心区域及玉锁，建议按照计划执行！”
庄园书房。
窗帘只留一丝缝隙，我独自坐在书桌后，黑暗中，雪茄的烟头明灭。
桌面上，玉锁散发光泽。
我伸出手指，带着一丝刻意慵懒。
我知道，此刻，某个黑暗角落或狙击点，一道视线正通过瞄准镜锁定我。
玉锁在我指尖转动。
整个庄园瞬间陷入绝对黑暗，所有灯光、声音消失！
就在黑暗降临万分之一秒，瞄准镜后瞳孔本能收缩的瞬间。
“游戏结束。”
一个冰冷的女声，通过独立电源的紧急广播，响彻每个角落！
“该清场了。”
苏轻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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