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明确回应。
实际上，这样的政策魔都早已施行。
相较之下，京城示范性园区的提议并没有吸引到他。
“张先生，您可能忽视了一点。”
祁同炜笑着说道：“这只是京城示范性园区的一个提议。”
“嗯？”张尔静一听，顿时警觉起来，目光紧紧锁定祁同炜。
越观察越觉得难以置信。
这两个年轻人和他印象中的老干部完全不同。
这一刻，他也有点期待起来。
“也许他们真能给出我无法抗拒的条件？”
带着这样的念头，张尔静也全神贯注。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省略了。”祁同炜直视张尔静，缓缓说道，“我希望把国内现有的集成电路企业整合起来，由你牵头，在京城示范性园区创建国内目前规模最大的集成电路研究中心。”
“什么？！ 即便心里已有准备，但听到这句话时，张尔静还是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满脸惊恐。
这话说得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尽管张尔静对国内的政治环境不太熟悉，但他清楚祁同炜的位置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
然而，这个年轻官员竟敢提出整合国内现有的集成电路企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不是所有的企业。”祁同炜解释道，“而是那些处境艰难的。
在我看来，它们这样勉力维持下去毫无意义，只是白白消耗国家给予的大笔补贴罢了。
地方上的一些官员还坚持扶持这些企业，好让自己的政绩显得光鲜亮丽。
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整合资源呢？”
不仅是张尔静，就连站在一旁的鲁日中也露出了惊讶和震撼的表情。
“祁同炜这家伙胆子真够大的！”
这种话竟然能当面讲出来？
过了许久，张尔静才缓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下，严肃地问：
“我能信任你吗？”
张先生，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如果你同意，咱们可以试试；若不同意，我现在就走。”祁同炜语气平和。
“我清楚你的来意，也知道你报效国家的愿望。”祁同炜继续道，“为何不放手一搏呢？与我合作，成功是最好结局，就算失败，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你怎么看？”张尔静轻舔嘴唇。
片刻后，他眼中的犹豫转为坚毅！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他嗓音沙哑，“请讲。”
祁同炜笑着问：“你说的企业生死存亡问题，具体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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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祁同炜与鲁日中仍在张尔静的总统套房内商谈，直至凌晨三点才结束。
送别二人后，张尔静独自立于走廊，陷入沉思。
路上，鲁日中数次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问道：“祁总，有事直说，我们可是伙伴。”
祁同炜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有顾忌？”
鲁日中皱眉：“你刚才的话，句句当真？”
“君子一言。”祁同炜淡然一笑。
忽然，鲁日中提高了音量：“你疯了吧？”
听闻祁同炜的回答，鲁日中情绪激动：“你明知道，咱们未告知任何人便来到上海，甚至抢了张尔静的合作机会，这本身已够惹人非议了！”
他的语气充满忧虑：“这样做，无异于抢了别人的饭碗！”
然而，这并非最令鲁日中担忧的事。
地方竞争失利，认输尚可接受。
但祁同炜提出的整合集成电路企业计划，简直像是找死！
“你懂吗？即便现在看似勉强支撑的新兴产业，背后也少不了地方**的扶持！”
面对鲁日中的质问，祁同炜依然冷静：“我当然明白。”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鲁日中睁大双眼，“地方**不但会阻挠，还可能向更高层汇报！”
“一句话，这个计划根本无法通过上层审核！”
此事牵涉众多利益方，错综复杂。
鲁日中无奈叹息：“就算可行，也要经历漫长的博弈，而张尔静根本等不了！”
或许到最后，祁同炜的努力只是徒劳一场。
不仅地方势力对他反感，就连他在发改委的工作也可能因失败而受排挤。
祁同炜疑惑地盯着鲁日中：“谁说我准备向上级提议整合不良企业？”
鲁日中愣住，先是迷茫，随后似有所悟，脸色瞬间大变。
他颤抖着嘴唇，直视祁同炜的眼睛，满是震惊：“莫非你要出人意料地先行处置？”
祁同炜抚掌大笑：“懂我的，鲁兄也。”
鲁日中听完祁同炜的话，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平息。
“若是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要真能抓到把柄，的确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能用事实堵住所有质疑！
鲁日中慢慢启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若我没理解错，你是打算亲自去调查那些打着科研幌子却侵占国家补贴的企业？”
“老鲁啊，我别无选择。”祁同炜叹了口气。
要想让现在的芯片产业脱离困境，必须采取特别的方式。
“非常时期需非常之策！过于谨慎只会错失良机！”
祁同炜的眼神异常坚毅。
不久后，全球会因为美联储的利率调整而进入网络寒冬。
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只要提前规划好，稳固国内集成电路发展，就能利用庞大的人口基数制造廉价芯片，在寒冬时迅速抢占国际市场。
这其实很简单：当互联网和It泡沫破灭时，手机、电脑等硬件的成本也会下降。
“看似只有一年，实际上足以改变全球芯片产业的版图！”祁同炜目光笃定。
这种变化将在即将到来的网络经济泡沫中显现出来。
他必须站到风头浪尖。
“只要迈出这一步，经济泡沫就会让共和国成为最终的赢家！”
明白了这一点，祁同炜原本的犹疑瞬间消失，变得无比坚定。
“这条路注定艰难，凭我对未来局势的判断，完全可以绕过芯片行业。”
“但是……”祁同炜微微一笑。
有些事总得有人做。
即便失败了，又能怎样？
纵然有千军万马，我也要向前！
鲁日中凝视着祁同炜，内心百感交集。
“果然志趣相投。”他轻声感慨，“虽然你的行事方式不同，但和我有些相似。”
稍作迟疑后，他坚定地说：“祁同炜，不管你打算如何，这件事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鲁日中严肃地道：“我可以提前帮你找位前辈商议此事。”
祁同炜惊讶地看着他，内心满是感激。
鲁日中并非非这么做不可，但他选择了支持祁同炜。
这样做可以避免未来的麻烦。
“若上面没有准备，即便结果完美，也可能对你不利。”鲁日中自嘲地笑了笑，“反倒成了仕途上的瑕疵。”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谢谢。”祁同炜直视鲁日中，真诚道谢。
他本可以直接向那位老者求助，但对方已经退休，此举可能适得其反。
“若真想谢我，就用行动证明吧。”
鲁日中笑了笑，摇摇头说：“我更期盼你能有所成就，这对国家和百姓而言都是好事。”
随口问道：“顺便问下，你准备先斩后奏的对象，究竟是哪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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