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星门匠人学院的锻铁房透出幽幽冷光，雷耀正蹲在老槐树下扒拉算盘。
算珠卡在 “叛逆” 那卦象上晃个不停，算盘子边还泛着数码世界的蓝光。
他直咋舌：“我的老天爷！那帮小崽子的匠星跟唱摇滚似的闹翻天了！” 边说边抠算珠上的纳米涂层，冷不丁瞧见《鬼灭》那帮学徒把断刀扔进熔炉，忍不住吐槽，“锻刀村祖传的淬火歌都唱跑调了，现在的娃连铁锤把儿的木纹都要给磨没！”
司徒雪正在学院围墙边拨弄琴弦，琴弦绷得跟警戒线似的。
突然琴弦一卷，逮住个正往下溜的纸团。
她手指一弹，纸团 “嘭” 地炸开变成传单，上面金灿灿的大字写着 “无瑕传承?重塑匠魂”，配图却是把光溜溜没半道锤痕的日轮刀。
刀面反光里，《火影》学徒正拿纳米贴纸糊护额上的裂缝。
“坏了！火凤凰盯上传单了！” 她话音刚落，琴弦 “啪” 地绷断，断口飘出学徒们喊的口号，“他们搞什么‘瑕疵大扫除’，连青木村学徒的木雕毛坯都得抛光得能当镜子使！”
等他们四个人冲进学院，正好撞见十五岁的《鬼灭》学徒佐藤，举着抛光机对着日轮刀胚玩命打磨。
这孩子本该起茧子的手心裹着防磨手套，刀胚上原本的锻纹全给磨没了。
佐藤头也不抬地念叨：“老师说了，瑕疵就是匠人的污点，就像《火影》前辈护额上的裂缝，压根不该留！”
星痕小心翼翼地拿起鹿角刻刀，慢慢地靠近抛光机，就好像手里拿着的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样。当鹿角刻刀的尖端与抛光机的表面轻轻接触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塑料在相互摩擦时所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响声。
星痕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声音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发动自己的灵视能力，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的灵视能力被激活后，他惊讶地发现，那些学徒们的记忆宫殿竟然正在被拆除并重建！这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场景，通常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星痕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原本坚固的记忆宫殿在他眼前逐渐崩塌，然后又被重新构建起来。他可以看到学徒们的记忆在这个过程中被重新整理和组织，就像是一场大规模的拆迁和重建工程正在进行中。
第一次握锤手抖的样子、雕坏木雕掉的眼泪、淬火失败时的骂骂咧咧，全被塞进标着 “垃圾记忆” 的黑箱子，换成了完美工具的 3d 图纸。“遭了！这是认知清洗！” 他盯着佐藤后颈的条形码纹身直摇头，“他们被安了‘完美学徒芯片’，连《全职猎人》的念兽雕像都跟着搞数据那一套！”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跟小狗似的呜呜叫，爪子往佐藤的日轮刀胚上一按，结果麟片被纳米涂层弹得老远。
“火麒麟说芯片里有《数码宝贝》的净化程序！” 唐小棠一把扯开佐藤衣领，看见芯片边上缠着锈丝，气得直跺脚，“这些家伙在偷咱们‘试错的胆子’，火麒麟头回喷火喷歪的糗事都要删掉！”
就在这时，老陶匠王大爷 “哐当” 一声把刚烧好的陶罐摔在地上。
他捧着完美无缺的陶罐，突然手一松，陶罐碎成八瓣。王大爷弯腰捡起碎片，念叨着：“我师父当年说过，摔碎的陶罐比好罐子多七十二个透气孔。” 说完，他直接把碎片塞进学徒的抛光机，“是时候让这些铁疙瘩尝尝泥土的厉害！”
司徒雪随手一拨动琴弦，那琴弦瞬间绷得笔直，跟手术刀似的。
琴音就像根细细的探针，直接扎进学徒后颈的芯片里。
她眼睛都没睁，就听见初代星石主人在那叹气：\"这帮人，又在走我三百年前走过的老路。\" 她顺着琴音翻了翻佐藤的记忆，好家伙，瞧见这小子半夜在宿舍，正偷偷给刻坏的木雕打补丁呢，结果被芯片警报声给打断了。司徒雪当场就喊：\"佐藤！你十三岁刻的那个歪鼻子木偶，是不是还搁床头当宝贝呢？\"
这话一出口，学徒手上的动作猛地僵住了，抛光机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他后颈的条形码蓝光直闪，可再怎么闪，也盖不住眼睛里那股动摇劲儿：\"可镜像说... 只有做到完美无缺，才能通过星门啊...\"
雷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甩，在抛光机碎片上蹦跶出个二维码来。
珠子表面还映出芯片的核心代码，他兴奋得大喊：\"逮到了！\" 说着掏出拓真的旧护额晃悠：\"这破程序有个大漏洞！它最怕面对第一次失败！\" 算盘珠子一转，佐藤的锻造日志投影就出来了：\"瞅瞅！他把刻坏的第十个木偶写成 ' 系统错误 '，早忘了师父说过 ' 歪鼻子才更可爱 '！\"
工具库里的情况更离谱。
《火影》里的苦无磨得跟镜子似的，《海贼王》的船板补丁被纳米膜裹得严严实实，连青木村的木雕刀都装了误差修正系统。
星痕一把将刻刀插进工具库核心，刀身上老槐树的年轮纹路都显出来了：\"你们以为把瑕疵全磨平就能成大师？\" 他指着佐藤的日轮刀胚说：\"真正的刀魂，藏在淬火时被火星溅到眼睛，忍不住骂脏话的那一刻！\"
唐小棠瞅准时机，冲着火麒麟一吆喝，火麒麟张嘴就喷出带着木屑的火焰：\"火遁?初心唤醒！\" 火焰在学徒的纳米手套上烧出个洞，露出底下磨得通红起泡的掌心：\"还记得这疼不？\" 她用火铳敲了敲佐藤的抛光机：\"我当年握不住火铳，把自己眉毛都烧没了。可火麒麟跟我说，那才是我当匠人的第一枚勋章！\"
老陶匠带着学徒们 “哗啦” 一下冲进摔罐房，地上全是他故意摔碎的陶罐，跟下了场碎瓷雨似的。
他狠狠踢了踢最大的那块碎片，扯着嗓子喊：“都给我麻溜捡起来！瞅瞅这道裂缝，像不像星界裂开的大口子？” 学徒们一捡，好家伙，每片陶片上都刻着别的世界匠人的翻车现场：《鬼灭》里刀匠打崩的刀刃、《火影》忍者做错的任务笔记，还有雷耀算错账的废纸。
司徒雪的琴声突然变得软绵绵的，跟哄小孩睡觉似的，还混着各种新手干活时手忙脚乱的节奏。
佐藤后颈的芯片 “刺啦刺啦” 直响，恍惚间，他看见自己刻的歪鼻子木偶在琴光里乱蹦跶，木偶兜里还揣着他藏了好久的碎木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 “别放弃”。
佐藤摸着日轮刀胚上磨平的锻造痕迹，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师父说过，这些纹路就跟铁锤和火焰唠嗑，跟老槐树的圈圈一个道理！”
雷耀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顿扒拉，最后在芯片碎片上摆出 “叛逆共振” 四个大字。
他兴奋得直拍佐藤肩膀：“我早说了吧！治学徒叛逆期，就得拿这些失败经历当特效药，比老医匠熬的苦药汤管用多了！” 他又指着算珠上的划痕，眼睛瞪得溜圆，“看！这道缝是拓真当年摔出来的，现在成了抓叛逆芯片的神器！”
打完这一架，星门匠人学院的锻铁房又变回老样子。
佐藤攥着重新打的日轮刀，刀身上故意留着三道歪歪扭扭的锻造印子，刀柄上还刻着 “第十三号失败品”。
他后颈原来的条形码没了，就留道小划痕 —— 是捡陶片时划的，可他笑得比谁都欢实。
唐小棠举着张印废的传单直咋呼：“快来看老陈叔印的活字！‘无瑕’俩字中间多了个墨疙瘩！老墨匠说这叫‘叛逆墨团’，专治那些死磕完美的怪毛病！” 她突然发现传单角上有雷耀的算盘印子，转头就喊：“胖子！你这算珠印成学院新防伪标志啦！”
司徒雪随手拨弄琴弦，突然发现弦上卡着佐藤的木雕碎屑，仔细一瞧，碎屑里还埋着个歪鼻子木偶，丑萌丑萌的。
“火凤凰说，这些碎渣以后能当定位器，让不同世界的学徒隔着星门‘交换黑历史’呢！” 她往学院外头瞅了瞅，《火影》那帮小孩正把纳米贴纸撕成护额裂痕的样子，“保不准下次，就有人在护额上刻‘我允许自己翻车十次’当座右铭了。”
星痕站在摔罐房门口，看着学徒们团团围在碎陶片边上。
好家伙，现在大家都不躲着瑕疵了，反倒抢着在碎片上 “坦白局”：佐藤刻了 “头回淬火差点把水烧干”，《火影》学徒画了 “护额缝缝补补三次”，连雷耀都凑过去，在最大的陶片上龙飞凤舞地写 “老子算错第一万笔账”。
星界的风呼啦啦吹过来，铁锈味混着陶土香直往鼻子里钻。
星痕心里透亮，这哪是什么无瑕学徒造反，分明是传承路上的必经关卡。
就像老陶匠摔碎的罐子，刚开始看着满地狼藉，等刻上故事，立马变成最带劲的教材。
学徒们也算在这场风波里悟透了：当匠人不是跟瑕疵死磕，而是带着不完美大胆往前冲。
工具库最里头，拆下来的完美芯片正悄悄 “变形”。
不再是冷冰冰的代码，倒成了记录成长的专属勋章，每片都刻着：“以前怕出岔子，直到瞧见老槐树裂缝里，钻出比星星还亮的勇气。”
风渐渐停了，老槐树叶子沙沙响。
星痕望着星门那边闪闪烁烁的灯火，恍惚听见树灵在耳边念叨：“小子，记好了，学徒闹别扭，其实是匠心在找新出路。就像摔碎的罐子，裂缝里总能漏出惊喜的光。”
他咧嘴一笑，把刻刀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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