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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月下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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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散去,大帐内只余下灯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顾远指关节按压眉心的细微声响。母亲金萨日娜的啜泣、父亲古日连明的低语、乌尔图粗重的呼吸、乌云其其格压抑的沉默,都随着他们的离去,被隔绝在了厚重的帐帘之外。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风暴过后的疲惫,以及难以言喻的沉重。

顾远独自坐在主位上,手肘撑在桌案上,指尖深深陷入太阳穴。刚才那番疾风骤雨般的交锋,耗去的不仅是唇舌,更是心力。他将羽陵部最深沉的伤疤和最黑暗的秘密血淋淋地揭开,用最残酷的草原法则强行扭转了至亲的认知,确立了自己不容置疑的权威。目的达到了,但过程却像在心头剜肉。他感到一种深沉的疲惫,如同跋涉了千里的孤狼,只想寻一处温暖的巢穴舔舐伤口。

“金先生,银先生。”顾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沉寂。

一直侍立在帐外阴影处的何佳俊和银兰立刻走了进来,躬身听命。何佳俊依旧是那副精明账房的模样,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对这位年轻族长更深沉的敬畏。银兰则依旧清冷,只是看向顾远时,那深藏哀伤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关切。

“金牧与诺敏的婚事,还有乞答的大婚,十日后一并举行。”顾远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语速稍缓,透着疲惫后的决断,“规格,按羽陵部长老娶正妻的最高礼制来办。所需财物,从我的私库和部族公库中调拨,不必吝啬。具体事宜,金先生统筹,银先生协助。务必办得风光、体面,让石尔松他们,让所有归附的部族看到,跟着我顾远,有尊严,有前程。”

“是,王爷!”何佳俊立刻躬身应道,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开始飞速计算所需开销和人手安排。

银兰也微微颔首:“属下遵命。”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

“去吧,辛苦二位了。”顾远挥了挥手。

何金二人无声退下,大帐内再次陷入寂静。顾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胸腔里所有的郁结和疲惫都排出去。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火下显得有些孤寂,缓步向外走去。

掀开帐帘,清冷的月光混合着初秋微凉的夜风瞬间涌入。月亮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星河,宁静而深邃。营地大部分地方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夜色中规律地回响。

就在顾远准备走向自己木屋时,一个轻盈的身影如同月下精灵般,从旁边小径的阴影里小跑着迎了上来。

“郎君!”乌尔托娅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雀跃,却又比平日里多了十分的柔软和甜腻。她今夜显然精心打扮过,乌黑的长发编成了精致的辫子,点缀着几颗小小的珍珠,映衬着她年轻娇艳的脸庞。一身月白色的契丹长袍,衬得她身姿愈发窈窕,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像归巢的乳燕般扑到顾远身边,极其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将自己柔软馨香的身体依偎过去,仰着小脸,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依赖。

“累坏了吧?”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送额吉回去的时候,在外面都听见额吉哭了……郎君莫要再生气了,额吉她……她就是太担心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微凉的小手,轻轻抚上顾远紧蹙的眉心,试图将那疲惫的褶皱揉开。

感受着臂弯里的温软和眉间那小心翼翼的抚慰,顾远紧绷了一整晚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拨动,瞬间松弛下来。那股弥漫周身的孤狼般的冷硬气息,也在娇妻的柔情中悄然融化。他低下头,看着月光下托娅那张写满关切和讨好的小脸,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大半。

“小馋母狼这是出来捕猎了?”顾远嘴角勾起一抹疲惫却真实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嗅着你郎君身上这股‘疲惫’的味道就来了?想必又是饿了?可怜我今晚怕是又逃不过你的‘魔爪’了。”

“哎呀!郎君!”乌尔托娅被他直白的话语羞得脸颊飞红,像熟透的浆果。她娇嗔地跺了跺脚,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在顾远结实的胸膛上,但那灵动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狡黠又纯净的光芒,如同月光下清澈的湖水。“坏银!就知道取笑托娅!托娅……托娅是来接你回去歇息的!”她嘴上否认着,身体却更紧地贴向顾远,仰着脸,吐气如兰,“再说了……郎君不是总说要托娅给你生小狼崽子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纯真又魅惑的羞涩,“这……这你不努力努力,怎么能有呢~”

那又纯又欲的模样,混合着少女的娇憨与少妇的妩媚,瞬间点燃了顾远心头压抑的火焰。自从托娅不知从哪个女眷那里“学”了些所谓的“御夫之术”,这小丫头在床上简直像变了个人,热情大胆得如同真正的小母狼,每晚都缠着他索取无度。顾远虽然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但连日来的部族事务、权力博弈,加上今晚这场心力交瘁的“内战”,确实让他感到了透支。不过此刻,娇妻在怀,软语温存,那点疲惫似乎又被蓬勃的欲望压了下去。

“好你个小妖精!今晚看为夫怎么收拾你!”顾远低笑一声,眼中燃起危险又宠溺的光芒,一把将乌尔托娅打横抱起。

“啊!”乌尔托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咯咯笑着,双臂紧紧环住顾远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混合着汗味、皮革味和独有男性气息的味道。顾远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的木屋。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然而,就在顾远抱着托娅,迈步踏上木屋前的台阶时,或许是一路抱着她行走的轻微颠簸,又或许是刚才情绪激动,身体不适,怀中的乌尔托娅突然眉头紧蹙,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

“唔……”她猛地捂住嘴,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托娅?怎么了?”顾远心头一紧,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她。

“呕……”乌尔托娅再也忍不住,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她猛地侧过头,对着台阶旁干呕起来,虽然没吐出什么实质的东西,但那痛苦的样子让顾远的心瞬间揪紧。

“托娅!”顾远脸色骤变,立刻将她轻轻放下,一手扶着她,一手急切地拍着她的背,“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吹了风?”

乌尔托娅干呕了几声,缓过气来,脸色依旧苍白,虚弱地靠在顾远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郎君……我……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好恶心……头也晕……”

顾远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刚才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担忧。他立刻弯腰,再次小心翼翼地抱起托娅,快步走进温暖的木屋,将她轻轻放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矮榻上。

“别怕,我在这儿。”顾远用毯子将她裹紧,握住她微凉的手,转头对着门外厉声喝道:“来人!立刻去请田泽生大长老!快!”

门外守卫的赤磷卫闻声,立刻领命飞奔而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顾远坐在榻边,紧紧握着托娅的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紧蹙的眉头,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焦虑。他早该注意到的!托娅年纪小,才刚满二十,对怀孕之事懵懂无知。他自己虽有过经验——乔清洛为他生下了顾寤、顾明赫和顾攸宁——但清洛性子温婉沉静,怀孕时反应也没这么大,加之那时他多地奔波,并未时刻在身边。托娅性格活泼,最近又格外“缠人”,他只当她是新婚燕尔,情浓所致,加上部族事务繁忙,竟忽略了她的身体变化!

“郎君……我是不是……病了?”乌尔托娅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顾远紧绷的侧脸,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不会的,托娅别怕。”顾远连忙收敛心神,柔声安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泽生马上就来了,他是神医,定能治好你。”

他心中暗自感叹:长生天垂怜!田泽生啊,前一个月深入辽东的深山老林,据说是去寻找几种罕见的、能解“忠魂酿”部分毒素的草药(这是顾远交代的秘密任务),前日才刚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人都瘦了一圈。没想到他刚回来,托娅就出事了。这时间点,巧得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不到一刻钟,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田泽生背着标志性的药箱,掀帘而入。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身形略显臃肿挺拔,面容带着女真人的硬朗轮廓,眼神却有着契丹人的深邃和医者的沉静。长期的采药生活让他皮肤黝黑粗糙,但此刻脸上也带着一丝匆忙和关切。

“族长,夫人!”田泽生匆匆行了一礼,立刻走到榻前。

“泽生,快看看托娅!”顾远立刻让开位置,语气急切。

田泽生点点头,没有多言,在榻边的小凳上坐下。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乌尔托娅的脸色、眼神和舌苔,然后示意托娅伸出手腕。

他的三根手指轻轻搭在托娅纤细的手腕上,屏息凝神,指尖感受着那细微的脉搏跳动。顾远紧张地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泽生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神情专注而凝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喜色的凝重。

“如何?”顾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田泽生站起身,对着顾远郑重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又隐含欣喜的笑容:“恭喜族长!贺喜族长!夫人此脉,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应指圆滑,正是喜脉之象!夫人这是有喜了!”

“喜脉?!”顾远和乌尔托娅同时惊呼出声。

顾远是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所有担忧!他猛地看向托娅,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而乌尔托娅则是一脸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懵懂的喜悦。

“可是……可是夫人脉象初显,胎气尚弱,且夫人年轻,体质虽好,但根基未固,加之近日劳累,情绪波动剧烈,导致胎气上逆,心火引动胃气,这才有恶心呕吐、头晕乏力之症。”田泽生紧接着补充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此乃孕期常有的‘恶阻’之象,但夫人反应似乎稍重了些。尤其是……”他看了一眼顾远,又看了看榻上懵懂的乌尔托娅,加重了语气,“王爷,夫人!近期务必静心安胎,切不可再……再有激烈房事!否则,极易动及胎元,恐伤及胎儿!”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沉浸在狂喜中的顾远,也让乌尔托娅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毯子里。

顾远立刻追问:“泽生你诊断一下,托娅月事如何?”

乌尔托娅躲在毯子下,声音细若蚊呐:“……是迟了……迟了有……有十几天了……我以为……以为是最近天气转凉,又贪嘴多吃了些凉的,身子不爽利……就没……没在意……这几天也老是觉得……有点反胃,闻不得油腻味……也只当是……没睡好……”她越说声音越小,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懊恼。

顾远听完,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傻丫头!自己当真是粗心大意!也怪自己,明明有过经验,竟没及时察觉。他看向田泽生:“泽生,你诊断得对。是我疏忽了。”语气中带着自责。

田泽生摇摇头:“族长事务繁忙,夫人又是初孕,没有经验,情有可原。好在发现及时,夫人体质强健,胎象虽弱但根基尚稳,只要安心静养,按时服药,无有大碍。”他说着,走到桌边,打开药箱,取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一张方子。

“这是安胎理气、和胃止呕的方子,以砂仁、苏梗、白术、黄芩为主,佐以少许陈皮、竹茹。药性温和,夫人可放心服用。每日一剂,早晚分服。另外,饮食需清淡温软,忌生冷油腻,多休息,少思虑,保持心情舒畅最为重要。”田泽生将药方递给顾远,仔细叮嘱道。

顾远接过药方,郑重道:“多谢泽生!我这就派人去抓药煎药。”他立刻唤来侍从,仔细交代了煎药事宜。

待侍从领命而去,顾远也跟着田泽生出了门准备去拿药,顾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沉稳可靠的神医,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拍了拍田泽生的肩膀:“泽生,这次多亏你及时赶回来。”

田泽生谦逊地笑了笑:“族长言重了,分内之事。”

顾远看着他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的样子,想起他这次进山一去就是一个月,心中一动,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关切:“对了,泽生,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说?可有眉目了?你如今也是两部大长老,地位尊崇,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

这话一出,旁边刚走进来想汇报点婚礼细节的金牧,恰好听见了后半句。金牧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哎呀,兄长!您可问到点子上了!咱们的田大长老,那可是族里姑娘们眼里的香饽饽!医术高明,地位尊崇,人又稳重可靠!不过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揶揄地看着田泽生,“您猜他这次进山采药,为什么一去就是一个月?嘿嘿,这可不光是采药,更是‘采心’去了!培养感情呢!”

田泽生被金牧当顾远面戳破,那张向来沉稳、略带古铜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哪里还有半分大长老的威严,活像个被撞破心事的毛头小子。

“金……金牧!你……你胡说什么!”田泽生窘迫得差点跳起来。

顾远一看这情形,兴趣更浓了,笑道:“哦?还有这事?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福气,能入我们田大长老的眼?”

金牧抢着说:“兄长!是个汉人姑娘!可俊了!心灵手巧得很!是泽生上个月在长白山深处采药时救下的!听说当时可惨了,被野兽追赶,还受了伤,一直扮作男子在流民里挣扎求生,担惊受怕的,差点就……”

田泽生见瞒不住,又羞又窘,只得低声道:“族长……别听金牧瞎说……是……是有这么回事。她叫……叫云娘,姓柳。确实……是我在采药途中救下的。她……她老家是幽州那边的,家里遭了兵灾,一路流亡,为了自保才扮作男子……吃了很多苦。我……我看她孤苦无依,又懂些药理,手脚也麻利,就……就让她暂时跟着属下,帮忙整理药材,处理些杂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远看着田泽生那副情窦初开、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乐。他朗声笑道:“好小子!行啊你!不声不响就捡到个宝!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大三,抱金砖!牧子啊,她比你大三岁?”他看向金牧。

金牧立刻接话:“何止三岁!柳姑娘二十五了!跟兄长和泽生长老都同岁!”

顾远抚掌大笑:“哈哈哈!大六岁?那更好!女大六,抱两块金砖!你小子有福气啊!”他用力拍了拍田泽生的肩膀,“泽生,听我的!人家姑娘孤苦伶仃跟了你,又是个懂事的,可不能辜负了!既然两情相悦,那就趁热打铁!我看啊,双喜临门不如三喜临门!你和柳姑娘的婚事,就跟牧子、还有乞答的一起办了!十日后,咱们月亮湖,来个三喜同庆!热闹热闹!”

田泽生被顾远这连珠炮似的话语和不容置疑的安排砸得晕头转向,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族长……这……这太快了……我……我还没问过云娘……”

“问什么问!本王替你做主了!”顾远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金牧!这事交给你去办!联合金先生,把泽生大长老的婚事也纳入筹备,同样按部族长老的规格来!聘礼什么的,从我私库里出!务必办得漂漂亮亮!”

“得令!”金牧立刻眉开眼笑地应下,一把搂住还在发懵的田泽生,“走走走!田大长老,别害羞了!咱们去找金先生合计合计,保证把你的新娘子风风光光娶进门!”他不由分说,半拖半拽地把满脸通红的田泽生拉远。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顾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这突如其来的喜事和年轻人的羞涩恋情,像一阵清新的风,彻底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和疲惫。

他转身回到内室,药已经煎好,由侍女端了进来。顾远挥挥手让侍女退下,亲自端起那碗散发着草药清香的汤药,走到榻边坐下。

乌尔托娅已经从毯子里探出头来,小脸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却亮晶晶的,充满了初为人母的喜悦和一丝后怕的羞涩。她看着顾远小心翼翼地吹凉汤药,又想起田泽生刚才严厉的叮嘱,不由得嘟起了粉嫩的嘴唇,两根修长白皙的食指无意识地互相点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软糯又带着浓浓的歉意:

“郎君……对不起……托娅……托娅太笨了……什么都不懂……差点……差点就伤了……伤了郎君的小狼崽子……” 她说着,眼眶又有些泛红,是真的后怕。

顾远看着娇妻这副又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心都要化了。他将药碗放在一旁,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托娅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新的希望。他的动作无比珍视,触碰这世间最脆弱的珍宝。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顾远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吻,“是郎君不好,没照顾好你。现在知道了就好,以后我们的小狼崽子会提醒他娘亲的。”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托娅嘴边,“来,把药喝了,安安心心养胎。有郎君在,有泽生在,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乌尔托娅乖乖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喝着苦涩的药汁,眉头微微皱着,但看着顾远专注温柔的眼神,那点苦味似乎也变成了蜜糖。喝完了药,顾远又细心地用温水给她漱口,擦干净嘴角。

或许是安胎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顾远的温柔安抚了心神,乌尔托娅感觉那股恶心的感觉消退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她靠在顾远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初孕的忐忑和后怕渐渐被巨大的喜悦和期待所取代。

“郎君……”她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你说……会是个小狼崽……还是个小母狼呀?”

顾远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辫,笑道:“都好。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郎君都喜欢。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小母狼最好,像郎君一样勇猛的小狼崽也不错。”

“那……名字呢?”乌尔托娅来了兴致,开始掰着手指头想,“要是男孩……叫顾什么好?女孩呢……叫顾什么好听?”

顾远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宁静:“名字不急,慢慢想。托娅喜欢什么,我们就叫什么。”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和宠溺,“不过,这小狼崽子倒真是救了他爹一命。”

“嗯?”托娅不解地眨眨眼。

“你看啊,”顾远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泽生说了,这十个月,他娘亲可不能再‘吃’他爹了。这十个月,你郎君我,可算是能好好休养生息,练练功,多陪陪你和寤儿、宁儿了。”他故意拖长了“吃”字的音调。

乌尔托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小脸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不依地在他怀里扭动:“哎呀!郎君!坏死了!就知道取笑我!” 她嘴上嗔怪着,心里却甜丝丝的,那点因为不能亲近而产生的隐秘失落也烟消云散。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顾远的腰,把小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气息。

“哼,坏银!”她闷闷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从顾远怀里传来,“那……那郎君要说话算话!这十个月,要多陪陪托娅,陪陪寤儿和宁儿!不许……不许偷偷去找别的母狼!” 她抬起头,故作凶巴巴地“警告”道,但那眼神里却全是依赖和甜蜜。

顾远被她这可爱的“警告”逗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郑重承诺:“好,郎君答应你。这十个月,只守着我的小母狼和小狼崽们。好好陪你们,也好好练功,把身体养得棒棒的,等我们的小狼崽子出来,才有足够的力气保护你们。”

乌尔托娅满足地喟叹一声,重新窝回顾远怀里。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从窗棂缝隙钻入,但木屋内却温暖如春。兽皮褥子柔软舒适,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顾远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两人依偎在一起,低声细语地讨论着未来的孩子。是像托娅一样有着灵动的眼眸和乌黑的长发?还是像顾远一样有着坚毅的轮廓和锐利的眼神?是喜欢在草原上骑马驰骋,还是喜欢安静地看书习字?小小的名字承载着父母无尽的期待和爱意,在静谧的夜色中流淌。

“郎君,你说……他(她)会不会像寤儿那么调皮?”

“也有可能像宁儿那么安静乖巧。”

“我希望……他(她)能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一定会的,有长生天保佑,有我们守护。”

“郎君……”

“嗯?”

“托娅……好开心……”

低语声渐渐模糊,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满足。乌尔托娅在顾远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抚拍中,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终于沉入了安稳的梦乡。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嘴角还噙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顾远低头,凝视着怀中娇妻恬静的睡颜,目光又温柔地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里,一个崭新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一个连接着他与托娅、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希望正在生根发芽。所有的权谋纷争、血雨腥风,在这一刻似乎都远去了。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托娅睡得更安稳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宁静与圆满。窗外,月亮湖的波光温柔地荡漾,守护着这片温暖港湾里,关于生命与爱的,最温柔的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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