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樊瞥了九灵一眼，立刻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将九灵拉到一边，瞪着眼睛装作愤怒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给我把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收回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琳樊大人，你这是自己心虚吧，什么叫不该有的念头，我可没这么想过，反而是你自己这样想的。”
九灵丝毫不给琳樊面子，直接揭穿他的意图。
“你再乱说话，看我不教训你。”
“你这是在找茬，我早就习惯了。
自从你让我来完成任务，你就一直针对我。”
……
三十三重天，天庭南天门。
牛魔王获准离开后，没有立即返回火焰山，而是径直来到天庭的南天门。
“来者何人……”
四位天王守护南天门，察觉到妖气后迅速围堵过来。
仔细一看，发现不过是一个矮小的妖怪。
他们俯身质问：“你是何方神圣？来我南天门所为何事？”
“诸位仙尊，我是牛魔王啊，难道忘了？我常来兜率宫与太上老君下棋。”
“牛魔王？你不在火焰山修炼，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牛魔王详细讲述了碧波潭发生的事件。
“请仙尊们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禀报碧波潭的情况，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说有一个厉害的妖物，要挑战整个天庭？是在碧波潭吗？这事怎么听来如此熟悉？”
持国天王摸着下巴疑惑地问道。
增长天王上前回答道：“您忘了吗，刚回的两位仙女就是从碧波潭来的。”
“对对对，正是这样，所以这事听起来才这么耳熟，原来那边确实出事了。”
增广天王与持国天王领着牛魔王进入凌霄大殿，要求他讲述所见之事。
……
东海龙宫内，敖广满脸疲惫地返回，面对属下大发雷霆，导致海面波涛翻滚，不少渔船倾覆，多人丧生。
“龙王为何这般愤怒？可是遭遇了难处？”
询问者是龟丞相，平日里由他负责处理事务。
“还不是那万圣龙王，明知对方实力非樊，却偏要我们兄弟去送死。
若非我技艺高强，怕早已丧命。”
即便身为龙王，也不愿暴露自己的窘境。
只有不断吹嘘自身，才能获得下属的敬仰。
“竟有这样的事？不知那人有何背景，竟敢挑衅龙王？”
敖广怒气冲冲地坐于宝座，双腿搁在桌上，姿态懒散。
“怎会不知他的身份，不过是一只卑劣的妖怪罢了。
此事令我不堪忍受，你速去调集军队，集合四海之力，再请北海巨妖及观音相助。”
“这……龙王，单凭我说能否请得动他们？便是我的 ** ，也未必肯应允。”
龟丞相满心无奈，别说观音，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因敖广之名前往。
“你这是何意？莫非觉得我没面子？只消言明是我邀请，自当 ** 。”
龟丞相只能硬着头皮外出，虽未听清他说了什么。
……
碧波潭大殿中，万圣龙王设宴款待琳樊与九灵，以示欢迎。
琳樊大人，不知两位从何处而来，怎会遇到我的女婿九头虫？他若有冒犯之处，您只管说，我会自行处理。
万圣龙王请众人落座后，自己坐于主宾之位，侧身面向琳樊，态度谦卑。
这与之前的强势判若两人，仿佛性子也被磨平了。
“哦，碰巧遇见罢了。”
琳樊简短回应。
“碰巧？是哪种情况呢？”
九灵急忙开口：“不是那种吃的鸡，就是随意搭讪的意思……”
话未说完，便察觉到琳樊向他递眼色，示意闭嘴。
“原来如此。”
“我这随从言辞不当，实则我们前来是为了历练，恰巧见到你家女婿欺凌他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想事情竟演变成这般境地，还望老龙王节哀顺变。”
“绝无此事，九头虫本就劣迹斑斑，这样的结果理所应当。
琳樊大人此举造福一方，百姓定会铭记。”
万圣龙王内心悲痛，但表面依旧镇定自若。
想起九头虫虽名义上是自己女儿的夫君，但也在此居住多年，心中难免不舍。
即便肉身已失，好在元神尚存，只需悉心照料，假以时日便能重生。
百年转瞬即逝，若在天庭，不过短短数月。
“我们仅为历练，不必挂怀。
待令嫒之事解决，便告辞离去，继续前行。”
“琳樊大人在此，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
犬女一时糊涂，被九头虫误导，误入王母娘娘后花园取走灵芝草。
其实并无大碍，王母娘娘却小题大做。”
“如今有您在，我便安心了。”
万圣公主催促众人用餐，并将一块肉放入琳樊的碗中。
九灵对此深感解读，认为这是两人情感加深的表现。
在万圣龙王看来，女儿行事偏离正轨，对他人的热情令人担忧。
“多谢公主，我会全力以赴帮助公主度过难关。”
至于如何保证……
琳樊的意图简单明了，旨在再次挑战洪荒中的强者，包括昊天、西王母及诸多神仙和道门领袖，甚至包括鸿钧老祖。
“牛魔王，休要胡言，哪有这样的事！”
牛魔王借由增广天王和持国天王来到凌霄宝殿。
因不愿见牛魔王，昊天命两位天王引导其前往兜率宫找太上老君。
此刻，太上老君于八卦炉前 ** ，三昧真火环绕，却毫不畏惧。
若非三清之身，那火焰足以焚毁常人魂魄。
待天王离去，太上老君才缓缓起身整衣。
牛魔王虽性急，但在道祖面前只能收敛。
听闻道祖言语，牛魔王急切回应：“绝无虚言，此人极强，连我都败在其手，还有四海龙王。
我只是妖，输了无妨。”
“但四海龙王乃你们同族，此事关乎颜面。
特别是东海龙王，手持崆峒印竟无效。”
一番添油加醋后，太上老君留心倾听。
“确有其人，不知何方高士，汝可知？”
那就不清楚了，我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告知道祖，您提到的劫难或许即将来临。
太上老君倒吸一口凉气。
早在万年前，他便预见到一场灾难将在万年之后降临。
起初他认为这便是鸿钧老祖与西方佛门共同商定的西游劫数。
然而经过仔细推算，发现时间并不匹配，至少还有千年的差距。
而此时西方教依旧由接引和准提掌控。
“荒唐，牛魔王，闭嘴！当初就不该告诉你这些。”
“你不是说过，这可能是我翻身的机会吗？说实话，我自己做了皇亲国戚都不知道，竟然是驸马爷？”
噗嗤！
看来琳樊的话让牛魔王信以为真，真以为自己成了皇亲国戚。
“你说什么？什么皇亲国戚，什么驸马爷？”
太上老君听得一头雾水，以为听错了。
但第二次听完牛魔王的叙述后，立刻震惊了。
“你……谁告诉你的？牛魔王，你还真是大胆，难道还不够玉帝那边烦吗？”
……
当日，琳樊和九灵酒足饭饱，万圣龙王的宴席堪称完美，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宴会结束后，万圣公主带琳樊和九灵前往距离大殿不远处的厢房休息。
临别时，万圣公主再次确认琳樊所说是否属实。
毕竟这不是小事，天庭若得知，他们将无处可逃。
“如果你只是开玩笑，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王，我们也好提前做好准备，毕竟我不愿去幽冥之地……”
万圣公主低头轻声说道。
“公主这是不信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认，这关系到我和父王的安危，不得不慎重。”
“放心，此事千真万确。
不过你若能帮我完成一件事，我或许才能帮到你。”
前往紫霄宫向鸿钧老祖禀报这里的情况，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
紫霄宫平日里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特定的讲座开放日才会迎来访客。
能够参加紫霄宫的讲座是一种殊荣，必须得到鸿钧老祖的亲自邀请才能获准入内。
并且，这些讲座并非无偿获取，参与者需要付出相当可观的修为作为交换。
“琳樊大人，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至少要确保万无一失，您看如何？”
“您的安全由我负责，不必担忧，即便是天庭方面有所动作，也无需害怕。”
“我总觉得牛魔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或许会召集部下前来滋事。
难道你不担心他会真的把铁扇公主请来？”
“或者，你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见见铁扇公主本人？据说她貌若天仙，洪荒第一 ** 。
我觉得您此行的目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琳樊目光凌厉，怒喝道：“七公主，请注意言辞！我琳樊绝非这般之人。
我让孙悟空带铁扇公主和芭蕉扇前来，自有我的考量。”
“抱歉，是我的冒失。”
七公主连忙致歉，在琳樊面前，她的身份显得格外渺小。
待七公主离去后，九灵好奇地凑近，提出了类似的问题。
“琳樊大人，我的疑问与七公主相同——您究竟是为了芭蕉扇而来，还是为了铁扇公主的芳容？”
九灵话音刚落，迅速退到远处，唯恐惹恼琳樊遭受责罚。
“连你都知道我不喜欢戏谑之言，还敢随意调侃？看来让我带你同行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不如你就留在幽冥界，守护那片区域。
虽然那里漏洞已被修复，但仍有隐患，你去的话我也能安心。”
九灵一听要去那个寂静乏味的地方，立刻抱住琳樊的大腿哀求。
“哎呀，琳樊大人，您开个玩笑罢了，您怎么当真了？”
“怎能不当真？你我关系非同一般，还能儿戏？这对你我都有影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琳樊一怒之下，九灵紧紧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请大人宽恕，以后绝不敢再犯。”
琳樊冷哼一声，将没收的红莲业火珠扔给他，“还有下次？现在就滚！”
九灵本该欣喜若狂，却满心失落。
若非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宁愿放弃珠子，只愿留在琳樊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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