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原谅你了。”白颖园脸上笑开了花,他一把拉住白景琦的胳膊,急切地说道,“景琦,我听你娘说我有孙子了,快,快带我去看看!”
“好,爹,您跟我来。”白景琦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领着父亲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的屋子房门虚掩着,一道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白景琦知道,黄春一直没睡,在等他。
两人轻轻推门进去,黄春正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缝补一件小衣裳。听到动静,她立刻起身,看到跟在白景琦身后的白颖园,脸上一红,但还是大大方方地福了一身,柔声叫道:“爹!”
这一声“爹”,叫得又甜又脆,让白颖园心里熨帖极了。他哈哈大笑:“黄春啊,你这声改口叫得这么快,弄得我若是不认你这个儿媳,倒显得我这个当爹的不通情理了!”
“我既然已经认定了景琦,那您当然就是我爹。”黄春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好,好孩子!”白颖园满意地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看着摇篮里两个熟睡的婴儿,脸上是藏不住的喜爱。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两个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天庭饱满,真不愧是我白家的后代!我的两个乖孙儿,都叫什么名字呀?”
“爹,老大叫敬业,老二叫敬承。”黄春轻声回答。
“敬业,敬承……嗯,好名字!有出息!”白颖园越看越爱,忍不住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粉嘟嘟的小家伙一起抱在了怀里。
被这么一折腾,两个孩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小嘴一扁,眼看就要放声大哭。可就在这时,他们的小眼睛瞥到了站在一旁的白景琦。
只见白景琦正用一种“敢哭就揍你们”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们。
两个小家伙仿佛瞬间接收到了来自亲爹的死亡威胁,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小脸一僵,随即对着白颖园咧开嘴,露出了两个极其勉强的、堪称“被迫营业”的笑容。
“哎哟!孙儿对我笑了!真乖,知道爷爷疼你们!”白颖园哪里看得出其中的门道,只当是孙儿和自己亲心,高兴得不得了,忍不住在他们粉嫩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而黄春,何等冰雪聪明,她早就从镜子里看到了白景琦那副恶爹嘴脸。她不动声色,伸出手,在白景琦的腰间软肉上,狠狠地拧了一圈!
“嘶——”
白景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慈父的微笑。他迅速反手握住黄春作恶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眼神里满是求饶和宠溺。
“景琦,黄春,你们俩,跟我一起去见见你们的娘吧。”白颖园抱着两个孙子,喜气洋洋地说道。
“好。”两人齐声应道,跟在白颖园身后,一同向白文氏的房间走去。
当房门被推开,三人走进屋内时,白文氏正半倚在床上。她的目光越过儿子和儿媳,像两道利剑,直直地钉在了那两个婴儿身上。她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快步上前,动作麻利地从白颖园怀里“抢”过两个孩子。
刚才还威严逼人的二奶奶,此刻脸上瞬间融化,满是无法掩饰的亲昵。她抱着两个粉嫩的小生命,用脸颊轻轻蹭着他们的小脸蛋,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孙,我的心肝宝贝……”那份发自内心的喜爱,是任何人都演不出来的。
“夫人,夫人您别光顾着看孙儿啊。”白颖园在一旁提醒道,“景琦和黄春他们俩,还站着等您发话呢。”
白文氏这才仿佛想起了屋里还有别人。她头也没抬,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嗯,你叫黄春,是吧?”
“是的,娘。”黄春垂下眼帘,恭敬地回答。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白家,和詹王府,是死对头吧?”白文氏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直刺黄春的内心。
“知道。”黄春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既然知道,”白文氏的语气陡然转厉,“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跟景琦在一起?难道你忘了,你自己就是詹王爷那个老匹夫的外孙女吗?”
“我没有忘。”黄春抬起头,迎上白文氏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但这是我成年之后才知道的身世。我从小就跟景琦一起长大,早就喜欢上他了。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成为我们爱情的阻碍。”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白文氏冷笑一声,将孩子往怀里又抱紧了些,“你心里真正怎么想的,我懒得去管。不过,你既然决定要进白家的门,就得给我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少奶奶。往后要是敢行差踏错一步,或是给白家丢半点脸,我定不轻饶!”
这番话,既是警告,也是立规矩。
黄春深吸一口气,再次福身,语气坚定而清晰:“我一定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娘您可以放心。”
白文氏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黄春的回答。但她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转而看向一旁的白景琦,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
“景琦呀,”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吗?”
“儿子不敢。”白景琦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敢?”白文氏冷笑一声,声调陡然拔高,“我看你敢得很!和日本鬼子称兄道弟,杀德国洋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哪一件不是你干的?!”
“这些……儿子都可以解释。”白景琦试图辩解。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白文氏厉声打断了他,她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满是痛心和严厉,“我要你明白,在这世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重要的是,做事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你一个人闯祸,你自己受罪不要紧,可你姓白!你很可能会让整个白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给你陪葬!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白景琦被母亲这番话震得浑身一颤,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母亲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忧虑和恐惧,终于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动怒。这不再是简单的责骂,而是一个家族掌舵人,对一颗定时炸弹最沉重的警告。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跪了下去,声音无比沉重:“儿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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