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站起身来迎接,见剪秋姑姑的神色,不由驻足,剪秋姑姑对她从来都是客气的,倒没有过如此肃穆板正的时候,一点儿笑影都看不见。
剪秋朝在场几人微微颔首,说道:“莞贵人,请跟奴婢走一趟,皇上,皇后,华妃都在等您呢。”
崔槿汐是个伶俐人,央求道:“姑姑,还请提点一二,咱们小主近日忙着照顾六阿哥,衣不解带的,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陵容也在旁说和。
剪秋眉宇松动几分,说道:“六阿哥也是要一同带去的。”
她看着甄嬛,说道:“六阿哥的病,是小病,只是这许多日子一直不能痊愈,主子们都惦记着呢。”
六阿哥刚吃了奶,睡着了,一折腾只怕又得醒来扯着细细的嗓门哭,甄嬛哪里舍得,试探道:“六阿哥刚睡下,不如我先跟着姑姑走。”
剪秋朝着她缓缓摇头,说道:“走吧,莞贵人。”
甄嬛无法,只得跟着出去,外边六阿哥已经被乳母抱着出来了,但包裹得严实,倒不曾哭泣,她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便到了桃花坞,安陵容被带去另一边休息,剪秋端正笔直站在了皇后身边。
甄嬛站在下边,只觉得自己在接受三堂会审。
皇帝垮着一张脸,皇后亦是面无表情,唯有华妃再怎么掩饰也遮掩不住那点子得意。
甄嬛便知道,今日还是华妃想要对付自己,还牵扯到了六阿哥身上,她莫名有所感悟,只怕六阿哥的病和华妃也脱不了干系。
之前得知华妃为皇帝欺瞒所害的怜悯与同情也顿时消退了。
皇帝默然不语,发问的是宜修:“莞贵人,六阿哥病了几日了?”
甄嬛面露愁容,回忆一番,答道:“已经有月余了。”
弘曕怎么也不见好,实在是叫她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温实初的医术并不差啊。
华妃阴阳怪气道:“是啊,六阿哥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皇上也往碧桐书院跑了好几趟,人人都知道莞贵人是最得宠的了。”
皇帝抿唇,看了华妃一眼。
宜修说道:“华妃,你胡言乱语什么!六阿哥是莞贵人的孩子,难道就不是皇上的孩子了!”
甄嬛心头一惊,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也许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代价,旁人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她心惊肉跳好一会儿。
她努力放平语气,说道:“华妃娘娘的话,嫔妾倒是不懂了,难不成是在跟弘曕争宠吗?”
宜修也是要助阵的,她说道:“华妃,往日里你争风吃醋的,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同一个孩子闹起来了,六阿哥这样小,莞贵人日日忧心,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皇帝终于开口,对着皇后问道:“怎么?华妃总是争风吃醋吗?平日不见你说过。”
宜修垂首告罪:“都是臣妾的不是,想着不过是一点后宫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想惹皇上烦心,便自行处置了。”
皇帝点点头,将华妃视若无物,只称赞皇后的贤惠体贴。
华妃气得想把皇后撕了,可想到之后的安排,却也忍耐了一番,撒娇道:“皇上,不过是新进宫的妃嫔不懂事,臣妾教导她们怎么伺候皇上罢了,哪里就有皇后娘娘说的这样严重了。”
甄嬛插嘴道:“嫔妾等都是从教养姑姑手下出来的,当不得华妃娘娘指教。”
华妃怒目圆睁,冷哼道:“教养姑姑也教你怎么伺候皇上了吗?”
“好了!成何体统!”宜修怒道:“一个是妃位之首,一个是皇子之母,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甄嬛下拜:“臣妾失礼,皇后娘娘恕罪。”
盯着皇上的视线,华妃也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下拜:“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她索性就站在了甄嬛身边,仗着比甄嬛高出一头,居高临下问道:“六阿哥的病实在是稀奇,总也不见好,一直这么拖着,但偏偏也无伤大雅,莞贵人,本宫倒要请教你,这是什么病啊?病得如此凑巧。”
这便是在指责她借子争宠了,绕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绕过这个话题,甄嬛泪眼盈盈地抬头哭诉道:“皇上,皇后,臣妾忧心六阿哥,恨不能以身相待,可六阿哥总是呕吐不止,不肯吃乳母的奶,臣妾不是太医,实在不知道如何答复华妃娘娘了。”
华妃怒道:“你!”
她冷笑一声,旋身坐下:“看来莞贵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皇后身子不适,本宫奉命协理六宫,你自恃手脚隐秘,无人能发现,却不知道有的是人看不惯你的恶行,都告状到本宫这里了!”
即将彻底将莞贵人碾在脚下,骄横的美人面上透出几分亢奋,被少有出声却一直审视全场的皇帝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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