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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风起沙涌,老兵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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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凄厉的风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黑风驿低矮的土墙外咆哮。漫天的黄沙被狂风卷起,遮蔽了本就昏沉的日头,天地间一片混沌的土黄色。砂砾噼啪敲打着镇守府糊了厚厚草纸的窗棂,发出细密恼人的声响。

静室内,陈观盘膝而坐,双目微阖。他的脸色比前几日稍好了些,但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和脏腑深处隐隐传来的钝痛,依旧昭示着重创未愈的虚弱。那枚“虚空源质玉”被他小心地托在掌心,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与翠绿色能量,如同最纤细的蚕丝,小心翼翼地缠绕其上,试探着玉牌内部那坚不可摧的混沌壁垒。

【空间次脉进化点:+0.001%…】

【解析进度:0.0015%…】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进度缓慢得令人发指,每一次微乎其微的提升,都伴随着星脉深处传来的、仿佛被无形锯齿反复拉扯的剧痛。陈观眉头微蹙,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呼吸依旧平稳,心神沉凝如古井,竭力捕捉着玉牌在寂灭与创生之力交替刺激下,反馈出的每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

突然,他指尖缠绕的那缕寂灭之力微微一颤!并非他主动操控,而是玉牌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极其轻微地触动了一下,一缕比发丝更细的、带着奇异冰冷质感的能量流,如同狡猾的游鱼,竟顺着寂灭之力的丝线反向渗透出来,瞬间钻入他的指尖!

“嗯?!”

陈观闷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暗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是空间感悟!那缕冰冷能量流中蕴含的,是纯粹的、带着强烈排斥与毁灭意味的“异物”!它一进入体内,立刻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引发了剧烈的反应!星脉中的星能瞬间沸腾、紊乱,刚刚被创生之力勉强粘合的细微骨裂处,传来清晰的“咔嚓”声,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噗!

他喉头一甜,一口逆血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喷了出来,星星点点溅落在身前的地面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暗金色光泽。

“该死!”陈观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切断了与玉牌的能量连接,同时不顾脏腑撕裂般的痛楚,强行催动体内残存的创生之力,如同最精密的滤网,疯狂捕捉、围剿那缕侵入体内的冰冷异种能量!

那缕能量极其诡异刁钻,左冲右突,所过之处星脉灼痛,气血凝滞。若非陈观对创生之力掌控精微入化,又有寂灭之力作为最后屏障,险些被它侵入心脉!足足耗费了半炷香时间,调动了近三成的星能,才终于将那缕冰冷的“入侵者”彻底消磨湮灭。

“呼…呼…”陈观剧烈喘息着,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冷汗浸透了内衫。他死死盯着掌中那枚恢复平静、混沌光泽内敛的玉牌,眼神凝重无比。

“果然…这玉牌内部封印的,不仅仅是空间法则的钥匙…还有别的东西…充满恶意的东西…”他回想起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巨大金属残骸和猩红裂隙,“那画面…是真实存在的战场遗迹?还是某种…警示?”

这玉牌,既是无上机缘,亦是莫大凶险!稍有不慎,便是引火烧身!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铁岩那刻意压低却难掩焦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风信堂加急密报!”

陈观迅速拭去嘴角血迹,将玉牌贴身藏好,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进来!”

铁岩推门而入,带进一股浓重的风沙气息。他脸色铁青,手里捏着一根细小的铜管,快步走到陈观面前,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大人!西川郡方向,出大事了!”

他拧开铜管,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

陈观接过,目光扫过信纸上风信堂特有的密文符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

密信内容言简意赅:

1. 西川郡通往黑风驿的三条主要官道,被西荒道总督府以“清剿流寇,整修道路”为由,全部封锁!所有持有黑风驿镇守府签发的通关文牒、或目的地明确标注为黑风驿的商队、物资运输车辆,一律禁止通行!

2. 西川郡仓曹(掌管粮草仓储的官员)宣布,因“道路不畅,运输困难”,原定本月拨付给黑风驿卫队的粮饷及部分伤药补给,“暂时延后”,具体发放日期“另行通知”!

3. 风信堂安插在郡城内的眼线回报,总督府幕僚正在暗中散播谣言,称黑风驿镇守陈观“桀骜不驯,拥兵自重,不服总督府调遣,意图割据边镇”,甚至暗示其与某些“流窜沙匪”有勾结!

“好!好一个沈文渊!好一招釜底抽薪!”陈观将密信重重拍在身旁的矮几上,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寒芒如实质的冰锥,刺破静室的昏暗,“断我商路,绝我粮饷,还要污我名声!这是要把我黑风驿彻底变成一座孤城死地!”

“他奶奶的!龟儿子好毒的心肠!”铁岩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额角青筋暴跳,“断粮饷?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几百号兄弟!还有大人您和苏姑娘疗伤需要的药材…姓沈的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大人,我们…”

“慌什么!”陈观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沉凝的定力,瞬间压下了铁岩几乎喷涌而出的怒火,“他沈文渊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我?做梦!”

他站起身,虽然身形因伤势和刚刚的异种能量冲击而略显摇晃,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那股属于武圣的决断与威严在危机时刻展露无遗。

“铁岩,我们之前安排的后手,现在正是动用的时候!”

“第一,胡三那边‘借’来的东西,到了吗?”陈观目光锐利如刀。

铁岩精神一振,眼中怒火稍息,立刻回道:“到了!第一批,昨夜风信堂的兄弟冒险穿过封锁线送到的!白银五万两,上好金疮药、补气固元的药材三车!就藏在镇守府地窖!足够我们支撑大半个月!还有那个‘妙手空空’胡三,果然名不虚传,他不仅‘借’了张百万的银子,还顺手从王魁那个王八蛋的密室里,‘拿’回了几封王魁与沙湖关外一股沙匪头目‘血狼’秘密往来的书信!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倒卖军械、分赃的勾当!这东西要是捅出去,王魁和他背后的主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很好!”陈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胡三做的不错。告诉他,东西我收下了,他的案底,我陈观替他抹了!以后在黑风驿的地界,只要他安分守己,我保他无事!”

“是!”铁岩应道。

“第二,精金矿脉的风声,放出去了吗?”陈观追问。

“放了!按您的吩咐,风信堂的探子扮成走南闯北的货郎和醉酒的老兵,在几个关键的驿站和部族聚集点都‘不经意’地漏了口风,说得有鼻子有眼!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您之所以能重伤武圣周彪,就是因为在黑风驿地下发现了上古遗留的精金矿,得了大机缘!已经有几支实力不俗的商队和两个靠近的部族,悄悄派人来探口风了!”铁岩说到这里,语气带上了一丝兴奋,“尤其是‘西川老号’的赵德全,那老小子精得很,昨天交关税的时候,塞给守门兄弟一包上好的烟叶子,拐弯抹角地问矿脉的事,看样子是心动了!”

“人心可用。”陈观点点头,“稳住他们!告诉他们,矿脉勘探进展顺利,不日将公开招募合作者。眼下总督府封锁道路,正是考验诚意的时候。谁能在此时雪中送炭,日后优先获得开采份额!”

“明白!”铁岩重重点头。

“第三,也是眼下最急迫的!”陈观目光凝重,“粮草!药材!总督府断了官道运输,我们就走别的路!风信堂绘制的那几条隐秘的戈壁小路,立刻启用!挑选最可靠、脚程最快的兄弟,组成运输队,化整为零!西川郡买不到,就去更远的北漠郡,甚至冒险去那些与王朝关系微妙的部族领地采购!价格高些也无妨,用我们刚‘借’来的银子顶上!记住,安全第一,宁可慢,不可失!”

“是!末将亲自挑选人手!那些戈壁小路,末将当年剿匪时都趟过!”铁岩拍着胸脯保证。

“第四,”陈观看向铁岩,眼神带着深意,“老兵征召令,效果如何?”

提到这个,铁岩脸上的阴霾终于被一丝真正的振奋取代:“大人!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风信堂的飞鸽传书才发出去三天,已经有回应了!张大胡子!您还记得吗?当年咱们黑风驿卫队的副尉,一手破风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后来因伤退役回了老家西林镇的那个!”

“张大胡子?”陈观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性情豪爽耿直的汉子形象,“他…不是被废了一条手臂的经脉吗?”

“就是他!”铁岩激动道,“他接到征召令,当天就卖了家里的两头耕牛,置办了马匹和干粮,带着他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星夜兼程往这边赶了!风信堂的兄弟在‘野狼坡’驿站碰到他们了,老张说,‘老子这条命当年就是老统领和弟兄们从沙匪堆里捡回来的!现在镇守大人用得着,别说废了一条胳膊,就是剩下那条也废了,爬也得爬回黑风驿!’”

铁岩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瘸腿李’李老栓、‘神箭’孙二狗…好些个当年因伤或因故离开的老兄弟,只要还能动,收到消息都在往这边赶!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孤身一人…大人!咱们黑风驿卫队的魂,没散!”

陈观沉默了片刻,眼中也闪过一丝动容。这些老兵,是黑风驿最宝贵的财富,是历经血火淬炼、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感情的真正脊梁!

“好!”他重重说了一个字,“铁岩,这些老兄弟,是真正的自己人!他们回来,一律按之前承诺的最高待遇!安家费,粮饷,优先保证!有家眷的,妥善安置!另外,告诉他们,我陈观回来了,黑风驿的天,塌不了!他们丢掉的尊严,我带着他们,亲手拿回来!”

“末将代老兄弟们,谢过大人!”铁岩眼眶发红,抱拳深深一礼。

“第五,”陈观的声音再次变得冷硬,“总督府不是散播谣言,污我勾结沙匪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风信堂手里关于王魁勾结‘血狼’沙匪的证据,还有那个钱禄这些年替沈文渊巧立名目、盘剥商旅、中饱私囊的账目副本…给我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西川郡所有有头有脸的商号、行会会长,甚至…州府巡察使临时下榻的驿馆门口!要做得干净,不留痕迹!让西川郡的有心人,都看看他们这位‘爱民如子’的沈总督,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我看他沈文渊,是先忙着灭火,还是先忙着掐死我们!”

铁岩听得眼睛发亮:“大人高明!这招搅浑水,够那姓沈的喝一壶的!末将这就去安排!”

“去吧!时间不等人!”陈观挥挥手。

铁岩领命,如同上紧了发条的猛虎,带着满身的煞气和干劲,旋风般冲出了静室。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只有窗外风沙的呜咽声更大了。陈观缓缓坐下,强压下因情绪激动和伤势牵动而翻腾的气血。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因刚才强行催动星能而再次渗出的丝丝暗金色血迹,眼神却异常坚定。

沈文渊的毒计一环扣一环,招招致命。但他陈观,也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明修栈道(稳住商队、散布矿脉消息),暗度陈仓(开辟隐秘运输线),借力打力(用贪官证据反击谣言),凝聚核心(召回老兵)…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他重新闭目,尝试运转星能修复伤势,但心神却难以完全平静。沈文渊的封锁,终究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尤其是苏清漪疗伤所需的几味主药,本就稀缺,如今官道断绝,靠隐秘小路零星运输,杯水车薪。她的伤势拖不得…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空间!

“虚空源质玉”蕴含空间法则,虽然解析艰难且危险重重,但…能否利用它进行小范围、超短距离的空间挪移?哪怕只是挪移一些体积不大的关键物品,比如…药材?

这个念头一起,如同野草般疯长!若能成功,不仅可解燃眉之急,更是对空间之力运用的一次绝佳实践!

陈观的心跳微微加速。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引动一丝寂灭星能,极其缓慢、谨慎地探向贴身的玉牌。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强行刺激解析其内部奥秘,而是尝试引导、借用其本身蕴含的那一丝微弱的空间属性,如同在狂暴的河流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瓢水…

---

两日后,黄昏。

肆虐了两天一夜的沙暴终于有了减弱的迹象,但天空依旧灰黄一片,能见度很低。

黑风驿简陋的寨门大开,铁岩带着一队精锐卫兵,顶着风沙,翘首以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盼和激动。

远处昏黄的沙尘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一群身影。他们人数不多,约莫二十几人,大多衣衫破旧,风尘仆仆,骑着的马匹也显露出长途跋涉的疲惫。但他们的脊梁挺得笔直,队列在风沙中依旧保持着一种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松而不散的默契。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满脸虬髯,左边空荡荡的袖管被风吹得贴在身侧,只用右手控着缰绳,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张大胡子!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健硕、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初生牛犊的兴奋和一丝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再后面,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却眼神凶狠的老者(瘸腿李),有背着一张巨大角弓、沉默寡言的汉子(神箭孙二狗),还有其他形形色色、大多带着伤残、却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的老兵。

“来了!是老张头!”一个眼尖的卫兵兴奋地喊道。

铁岩虎目含光,猛地一夹马腹,带着卫兵们迎了上去。

“吁——!”张大胡子勒住马,看着冲过来的铁岩,那张饱经风霜、被沙砾刮得粗糙发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激动、感慨和如释重负的复杂笑容,声音洪亮如钟,穿透风沙:“哈哈哈!铁头!老子没来晚吧?”

“老张!”铁岩冲到近前,翻身下马,一个大步上前,狠狠一拳捶在张大胡子完好的右肩上,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好!好!回来就好!他娘的,老子还以为你这把老骨头埋在土里爬不出来了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大胡子笑骂着回捶了铁岩一拳,力量依旧不小,“老子就是剩下一口气,爬也得爬回来!听说姓周的龟儿子被咱镇守大人废了?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可惜老子没能亲眼看见!”他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在风沙中显得更加破败却也更加坚韧的寨墙和那些虽然陌生、但眼神同样带着敬意的年轻卫兵面孔,眼中闪过追忆和感慨,“这地方…还是这个鸟样!但人…不一样了!有镇守大人在,有你们这些后生在,老子就觉得,魂儿回来了!”

“张叔!李伯!孙大哥!”铁岩身后那些年轻的卫兵们,也纷纷激动地涌上来,看着这些只在老人口中听说过的传奇人物,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热切。

瘸腿李拄着拐杖,看着眼前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又看看铁岩,嘴唇哆嗦着,最终只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拐杖重重顿地:“好!都是好样的!没给咱黑风卫丢人!”

神箭孙二狗只是沉默地拍了拍身边一个年轻弓手的肩膀,目光扫过对方背着的制式角弓,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算是认可。

气氛热烈而真挚。劫后余生、重新聚首的老兵,与继承了前辈荣光的年轻卫兵,在这风沙漫天的边关,一种无形的、名为“传承”的东西在悄然流淌。

“走!回家!”铁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镇守大人说了,今晚加餐!给老兄弟们接风洗尘!”

“哦!!!”欢呼声压过了风沙。

队伍簇拥着归来的老兵们,浩浩荡荡地进入寨门。然而,就在张大胡子经过寨门的那一刻,他那只仅存的、锐利如鹰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寨门内侧一处被风沙半掩的、新垒砌不久的土墙拐角。

他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眉头瞬间拧紧!

那处墙角,一块新土的颜色与旁边有着细微的差别,更重要的是,那里散落的沙砾分布…不正常!像是被人快速翻动覆盖过,却没能完全掩盖掉某种…拖拽的痕迹?而且,空气里除了浓重的风沙土腥味,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淡薄、几乎被风吹散的血腥气!这血腥味很新鲜,绝不是战场上那种陈腐的气息!

常年刀口舔血养成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让张大胡子瞬间警觉!

“铁头!”他猛地拉住前面铁岩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寨门这儿…不对劲!有生人味儿!还有…血味!”

铁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回头,顺着张大胡子示意的方向看去,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捕猎前的猛虎,锐利地扫视着那片区域!

几乎在张大胡子示警的同时,异变陡生!

“动手!”

一声尖锐的唿哨划破风沙!

嗖!嗖!嗖!

数道乌光如同毒蛇出洞,从寨门内侧几处堆放的杂物、甚至一处半塌的土坯房顶骤然射出!目标并非铁岩或张大胡子,而是直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正激动地与瘸腿李交谈的一个年轻卫兵的后心!

歹毒!时机刁钻!趁着老兵归巢、众人情绪松懈、场面稍显混乱的刹那,发动致命偷袭!目标选择也极其阴险——杀一个普通卫兵,既能制造混乱和恐慌,又能最大限度削弱卫队士气!

“小心暗器!”铁岩目眦欲裂,怒吼出声!他距离较远,救援已然不及!

千钧一发!

就在那淬毒的乌黑弩箭即将洞穿年轻卫兵后心的瞬间——

嗡!

一道无形的、带着空间褶皱般的奇异波动,如同水纹般以惊人的速度瞬间掠过年轻卫兵身后!

噗!噗!噗!

那几支势在必得的淬毒弩箭,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坚韧无比的墙壁,箭头瞬间扭曲变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然后无力地坠落在地!箭杆上附着的幽蓝毒液滴落在沙土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空间…屏障?!”铁岩瞳孔猛缩,瞬间反应过来!

“敌袭!保护大人!保护老兄弟!”张大胡子反应更快,仅剩的右臂瞬间拔出腰间那柄刃口带着无数细小缺口的厚背砍刀,如同护崽的雄狮,怒吼着挡在了瘸腿李和几个年轻卫兵身前!

“结阵!御敌!”铁岩的吼声如同炸雷!训练有素的黑风卫士兵在最初的震惊后,立刻展现出惊人的战斗素养,盾牌手迅速前顶,长矛手紧随其后,瞬间在寨门内侧狭窄的空间里组成了一个简易却坚固的防御圆阵,将归来的老兵和部分新兵护在中央!

“杀!”

数道黑影如同鬼魅,从藏身处暴起!他们身穿与沙土颜色相近的灰褐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动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目标明确——冲散阵型,制造混乱,直扑被保护在中央的人群!

“藏头露尾的鼠辈!给老子滚出来!”张大胡子须发皆张,独臂挥舞着厚背砍刀,刀光如匹练,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悍然迎向一个扑得最快的杀手!他刀法大开大合,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完全不顾自身空门,只攻不守!那杀手显然没料到这个独臂老兵如此悍勇狠辣,被这不要命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

“保护张叔!”铁岩怒吼,厚背战刀卷起狂风,将另一个试图偷袭张大胡子侧翼的杀手死死拦住!刀锋碰撞,火星四溅!

瘸腿李虽然腿脚不便,但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他并未盲目前冲,而是将拐杖狠狠插在地上,如同一个稳固的支点,仅剩的一条好腿如同钢鞭般横扫,精准地踹向一个试图绕过盾阵的杀手下盘!角度刁钻,势大力沉!

神箭孙二狗更是冷静得可怕。在袭击发生的瞬间,他已如同灵猿般窜上旁边一处半塌的矮墙,那张巨大的角弓瞬间拉成满月!弓弦震动!

嗖!

一支铁箭如同黑色的闪电,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一个正举起淬毒手弩、瞄准圆阵中央的杀手的咽喉!那杀手连惨叫都未发出,便捂着喷血的脖子栽倒在地!

归来的老兵们,虽然大多身有伤残,但此刻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或许力量不复巅峰,速度不如当年,但那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默契的配合以及对黑风驿深沉的感情,让他们在瞬间化身为最坚固的磐石和最锋利的尖刀!

“是总督府的狗!”一个老兵在格挡开刺来的匕首时,看到了对方手腕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如同盘绕毒蛇的刺青印记,嘶声怒吼!

“宰了这帮狗娘养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新兵们被老兵们的悍勇所感染,最初的慌乱迅速被愤怒取代,紧握着武器,与身边的袍泽并肩作战!

战斗瞬间爆发,短促而激烈!狭窄的寨门内侧,刀光剑影,怒喝惨嚎交织!总督府派来的杀手虽然精锐,但在早有警觉、且被老兵们那不要命的打法震慑住的黑风卫面前,并未占到多少便宜,反而在铁岩、张大胡子等悍将的冲击和孙二狗那神出鬼没的冷箭下,迅速折损人手!

“撤!”

眼看突袭失败,己方损失惨重,杀手头目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率先朝着寨外风沙弥漫的戈壁遁去!剩余的杀手也毫不恋战,纷纷丢下烟雾弹丸,借着烟雾和风沙的掩护,狼狈逃窜。

“追…”铁岩刚想下令追击。

“穷寇莫追!”一个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观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镇守府门前的台阶上。他脸色依旧苍白,青黑色的官袍在风沙中猎猎作响,身形显得有些单薄,但那双暗金色的眼眸,却如同穿透风沙的星辰,冰冷地扫过杀手逃遁的方向和地上留下的几具尸体。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强戒备。”陈观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些宵小,不过是沈文渊试探的爪牙。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他的目光落在被卫兵们保护在中央、安然无恙的张大胡子、瘸腿李等人身上,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和暖意:“老兄弟们,辛苦了。黑风驿,有你们在,很好。”

张大胡子用刀拄着地,喘着粗气,独臂上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袖,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咧开嘴,露出沾着沙子的牙齿,对着陈观的方向,用力挺直了胸膛,嘶声吼道:

“镇守大人!老卒张大胡子!归队!”

“归队!”

“归队!”

瘸腿李、孙二狗…所有归来的老兵,无论身上带伤与否,都挺直了腰杆,齐声嘶吼!声音汇聚在一起,压过了风沙的呜咽,带着一种历经劫难、百死无悔的苍凉与豪迈!

铁岩和所有在场的卫兵,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底涌起,直冲眼眶!他们齐刷刷地,向着这些归来的老兵,向着台阶上那道挺拔的身影,重重抱拳行礼!

陈观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欢呼的人群,投向风沙深处,西川郡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渊。

沈文渊…这盘棋,你落子了。接下来,该我了。

他转身,走回镇守府深处。就在刚才杀手发动袭击的瞬间,他强行催动对虚空源质玉的浅层领悟,隔着近百米的距离,瞬间构筑了一道脆弱但及时的空间屏障,挡下了致命的弩箭。这对重伤之躯的他,负荷极大,此刻脏腑如同火烧,星脉隐隐作痛。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在他动用那微弱空间之力的刹那,他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虚空源质玉,似乎…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沉睡的巨兽,被一丝熟悉的气息惊醒了一瞬!

而与此同时,他脑海中,那片之前惊鸿一瞥的、布满巨大金属残骸的黑暗虚空幻象,再次一闪而过!这一次,那道横亘虚空、散发着毁灭与吞噬气息的猩红裂隙,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更加清晰、更加“活跃”了那么一丝丝?

“玉牌…幻象…空间之力…”陈观眉头紧锁,快步走向静室,“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何联系?那猩红裂隙…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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