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
她暗骂了一句，一脸嫌弃。
纪檀音上前微微福身，娇滴滴地开口，“见过大人。”
付春玉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她最不喜欢这等女子。
尤其是在槿南，若非是那玉蘅贼子，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女子。
想想，付春玉就来气。
她摆了摆手，“我还有要事儿，改日再聚。”
她冷哼了一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贞目送着她离开，又看向纪檀音，“你又何必逗她呢？”
“依着她那脾气，我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纪檀音无奈地坐下，“真是累死我了。”
“你着夹着嗓子说话，若非我定力好，适才也差点喷茶。”
莫贞嫌弃道。
纪檀音笑了笑，“好了，我日后不装了。”
“不过，你在大昭该不会就如此吧？”莫贞盯着她。
“不然呢？”纪檀音挑眉。
“哎。”莫贞摇头，“好端端人，怎得就糟蹋成这样。”
纪檀音忍俊不禁。
看来，她适才那副样子，的确是不适合在槿南。
莫贞直言，“这些年来，也有不少男子入朝为官，娶了夫人，那些女子也便学着你适才这幅样子。”
“哦？”纪檀音挑眉。
“尤其是那位相国夫人，如今可是表率。”
莫贞摇头，“我属实是看不下去。”
纪檀音眨了眨眼，“她长相如何？”
“说起她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她生的女儿不知为何，竟然与你有几分地相像，故而便被国君自幼便带入宫中教养。”
“这相国夫人是何身份？”纪檀音又道。
“是个商户之女，与庄相国自幼便定了亲，名唤黎瑛。”莫贞说道，“我也暗中派人查过，倒也没有什么特别。”
“嗯。”纪檀音知晓莫贞仔细。
“既然是商户之女，必定是去过大昭的。”纪檀音又道。
“她有段时日是在东林长大。”莫贞随即道，“当时正值晋阳长公主与东林王大婚，开通了往来贸易，这黎瑛便随着其父前往东林。”
纪檀音蹙眉，“怪不得会如此。”
“她与庄元成亲后，一直相夫教子，加上她行事不同于槿南原本女子的模样，倒也成了如今的典范了。”
莫贞冷笑，“笑话，咱们槿南一向以女子为尊，若非是玉蘅，这般女子在槿南最是不屑。”
纪檀音反倒觉得此事儿透着古怪。
东林回来的，想来，当初长公主之所以知晓槿南国返魂草的事儿，便是与这黎瑛有关。
那么庄梦蝶为何会与自己那般相似呢？
纪檀音看向莫贞，“这相国夫人不简单。”
“是不简单。”莫贞摇头，“也不知晓再过些年，这槿南会变成什么样子？”
纪檀音敛眸，她清楚，有些事情的发生是必然的，可有些也绝非偶然。
付春玉当夜便带着人马逼近国都。
不过半道上却碰上了前来荔城的温茹。
她翻身下马，行至温茹的跟前。
二人便行至一侧的茶棚内闲聊。
“什么？”温茹听付春玉所言，惊诧不已。
“你被罢官了？”付春玉盯着她。
“嗯。”温茹点头，“我正要去荔城呢。”
“何必多此一举，不如随我一同杀入国都如何？”付春玉豪言壮语道。
温茹笑了笑，“原本我是想在国都等你，现下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儿。”
“何事？”付春玉不解。
“国君所言。”温茹一向行事谨慎。
付春玉拍案而起，“他能说什么？怎么？你如今也怕了他？”
“难道你没有想过，莫贞也太冷静了。”温茹盯着付春玉，“她比咱们对女皇的情义更重，得知女皇的后人在国都，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啊。”付春玉挑眉，“否则也不会打开城门让我进来。”
“要不你再等等？”温茹说道。
“也罢。”付春玉起身，“你若贪生怕死，咱们就成别过。”
温茹知晓她牛脾气上来，自是听不进去的。
她无奈道，“既如此，那我先去荔城一趟。”
“哼。”付春玉冷哼，随即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温茹也不迟疑，当即便继续前往荔城。
莫贞已经在等她。
温茹瞧着莫贞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无奈道，“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我急什么？”莫贞慢悠悠道。
“你为何放付春玉过去？”温茹质问她。
“依着她的性子，我若不放她前去，到时候她万一大开杀戒呢？”莫贞耸肩，“我可不想荔城内的百姓遭殃。”
“你就不担心她冲动行事，到时候惹出更大的祸端？”温茹摇头。
“你也没有拦住？”莫贞盯着她。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拦得住她。”温茹看向她，“你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莫贞神秘兮兮地道。
“少废话。”温茹怒瞪着她。
莫贞轻笑，随即起身，“随我来。”
温茹无奈一笑，随她一同去了后院。
纪檀音也得了消息在此等她。
温茹行至屋内，瞧着眼前的女子，“她是谁？”
“解惑之人。”莫贞回她。
纪檀音轻笑，“怎么？我变了模样，你便认不出我来了？”
这声音……
这语气……
温茹惊诧不已，一脸不可思地看向她。
“你……”
“等等。”纪檀音转身，便将人皮面具戴上，转身又看向她。
温茹当即便跪在了面前。
“您还活着？”
“我可没有什么后人。”纪檀音随即道，“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温茹看向莫贞，“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儿说来话长。”莫贞扶她起来，“你现在可知晓为何我不着急了？”
“可是……”温茹皱眉，“付春玉不是也见过了？”
“依着她那性子，就算见过了又能如何呢？”
莫贞挑眉，“怕是也不会相信。”
“是啊。”温茹盯着纪檀音摘下人皮面具的脸，也是满脸地疑惑。
纪檀音知晓她的心思，随即又道，“玉蘅让你来的？”
“是。”温茹不自觉地垂眸道。
纪檀音慢悠悠道，“都多少年了，在我跟前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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