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桥内，警报声骤然炸响，刺目的红光把整个舱室染成了血红色。夜凌“嚯”地一下睁开眼，目光扫向主屏幕上敌舰的动态——那艘黑漆漆的舰船正慢慢调整方向，舰首的能量光环越变越大，感觉能把空间撕开。
“能量输出还在往上飙呢！”技术官的声音打着颤。
夜凌猛地站起身，步子稳稳地走向主控台。他身体里还留着连续七天高强度训练后的疲惫劲，但精神头却格外清醒。他清楚，这一刻，就是检验新技能的真战场。
“全舰进入一级战备。”他声音低沉又坚定，“通知友好文明联军，准备迎击。”
通讯频道一下子被各种回应塞满了，有确认命令的，有请求战术指令的，还有慌了神求救的。夜凌没啰嗦，直接接入联军指挥频道：“我是夜凌，现在由我统一调度。”
短暂安静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你确定？”
“确定。”夜凌手指轻轻点着幻域系统界面，源能在他体内流转，湮灭之环与时空折叠两项技能随时能使出来。
敌舰终于动了。
一道扭曲的空间裂缝从舰首扩散开来，像张要吞掉一切的大口子，直朝着他们舰队阵型的中心扑过来。几乎同一时间，几十道黑色影子从裂缝里蹿了出来，快得根本看不清模样。
“来了。”夜凌眼神一紧，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眨眼间，他已经出现在主甲板外的战斗平台上，脚下是金属地面震动的声响，头顶是星空中翻涌的能量风暴。
第一波敌人撞上防御屏障时，夜凌启动了湮灭之环。
暗紫色的能量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形成个半球形的力场。敌人的攻击刚碰到屏障，就像掉进海里的泥牛，被吸了进去，接着反弹成一道道要命的冲击波，准确地击中敌人。
“漂亮！”林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满是惊叹。
但这才刚开始。
更多敌人从空间裂缝里涌出来，个个穿着暗色战甲，动作快，气息强。夜凌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不是普通士兵，是经过强化的精英战士。
他赶紧分析战场形势，同时启动时空折叠技能。
刹那间，他的身体变成虚影，在敌人中间穿来穿去。每次闪现都带着一次精准打击——要么打断敌人施法，要么直接重伤对方要害。
“他们在用空间跳跃战术！”夜凌通过战术频道提醒友军，“别让他们找到突破口！”
联军马上响应，几支远程火力小组立刻锁定敌方跳跃点，密集的能量束把部分区域封死了，逼得敌人只能正面硬冲。
夜凌趁机冲进敌群中心，湮灭之环再次展开。这次，他主动把敌人的攻击引到力场范围内，然后猛地收缩能量环，把十几个敌人卷了进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些敌人连带着武器都成了粉末。
可就在这时，一股陌生又强大的气息从空间裂缝深处传了过来。
夜凌心里一紧，那是……和之前敌人完全不一样的能量波动。
“新的高手。”他小声嘀咕。
三道身影从裂缝里慢慢走出来，全身被流动的黑光裹着，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抖。他们没急着进攻，就那么悬浮在空中，看着战场。
“你们是谁？”夜凌传了句话过去。
其中一人抬手，掌心出现一枚诡异的符文，就是夜凌在幻域系统里见过好几次的那种加密字符。
Σ - Δ - Rune
夜凌瞳孔一缩。
对方明显认出了他，说不定……还知道些啥。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三人一起动手了。
一道黑色光刃划破天空，直奔夜凌咽喉。他来不及躲，只能强行启动时空折叠，身体一下子偏了位，但那股力量还是擦过他的肩胛，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剧痛袭来，夜凌没退缩，眼神反倒更冷了。
他咬着牙运转源能，伤口很快愈合，同时把湮灭之环压缩到极限，猛地释放。
“轰！”
整片空间都被紫黑色的能量淹没，三名神秘高手也被卷了进去。可烟尘散了之后，他们还站在原地，身上多了些焦痕。
“有点意思。”其中一人开了口，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诡异的共鸣。
夜凌没搭话，悄悄调动幻域系统的深层运算模块，想捕捉对方能量波动的频率。
果真……
他察觉到不对劲——对方施展的能力，居然和自己新掌握的技能有微弱共振。
这可不是巧合。
这说明……双方用的能量体系，有点联系。
“他们冲着啥来的？”夜凌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时，战场另一边传来着急的喊声：“防线缺口变大了！我们顶不住了！”
夜凌回头一看，敌人越来越多，联军的防线正一点点被吃掉。几个队员倒下了，鲜血染红了甲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朝最危险的方向冲过去。
“所有人注意，集中火力掩护右侧！”他大喊一声，接着跳进战场中央，双手一合，时空折叠再次启动。
空间在他身边扭曲折叠，敌人的攻击轨迹变了，原本要命的一击打空了，还打到了自己人。
夜凌抓住机会，身形一闪，一拳砸在一个敌人胸口，把他打得倒飞出去，撞进了舰体结构里。
“给我稳住！”他边打边指挥，“辅助系的人快去救伤员！”
几个擅长恢复的进化者赶紧行动起来，绿色的源能光芒在战场上交错，给受伤的队员注入生机。
局势总算稍微稳住了。
但敌人没打算撤，反而越打越凶。
夜凌一边打，一边留意那三位神秘高手的动静。他们没再动手，就那么看着，好像在等个时机。
“他们在等啥？”他心里警觉起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像低语的交谈声。
“……目标位置……快完成……回收……”
夜凌眼神一凛。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那三人正围着一个装置，好像在搞什么操作。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敌人的真正目的。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咬着牙，拼尽全力朝目标地点冲过去。
可他刚靠近，其中一人突然转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夜凌听到一句低语：
“那个地方……你也迟早会去。”
话音刚落，三人带着装置就消失在空间裂缝里了。
夜凌跑到现场，只看到地上留着一枚符文印记，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他蹲下身子，伸手一碰，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片荒芜的星球，中间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塔楼，塔顶闪着奇异的光。
“……这是哪儿？”他小声嘟囔。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曜跑了过来：“怎么样？”
夜凌没回答，把符文印记收起来，低声说：“我们得换个地方打了。”
林曜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点点头：“明白。”
远处，敌舰开始撤离，空间裂缝慢慢合上。
这场突袭结束了，但夜凌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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