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玻璃上，那金雀花腐蚀纹如疯狂生长的藤蔓般正在疯狂增殖，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扭曲的黑色闪电，在透明的玻璃上肆意蔓延。
赵萱被盛羽护着后退，高跟鞋踩在满地量子消毒灯的玻璃渣上，发出清脆而细碎的声响，如同无数颗微小的铃铛在脚下颤动。
玻璃渣在灯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扎在鞋底，能感觉到那尖锐的刺痛。
她突然抓住盛羽腕间的穿梭器，冰凉的指尖按在发烫的金属表面，那金属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像是被火烤过一般，还带着微微的震动。
“还记得上次在生化危机副本里，你强行叠加瞬移和硬化皮肤的后果吗？”
盛羽后颈的汗珠如晶莹的珠子，正顺着脊椎缓缓往下滑，那一丝凉意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三小时前在永辉科技废弃工厂，他确实把精神力透支到视网膜渗血的境地，眼前时不时闪过模糊的血影，就像一层血色的薄纱笼罩着世界。
此刻穿梭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如同警报在耳边炸响。
赵萱的翡翠发卡里弹出一支微型注射器，淡蓝色液体如同幽冷的月光，精准注入他的静脉，能感觉到那股清凉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
“集团实验室刚改良的神经强化剂。”赵萱将量子平板拍在他胸口，全息投影里旋转着赵氏祖宅秘库的立体模型，那模型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能让你多撑四十分钟——前提是别再用那招暴风斩。”
凌晨三点的赵氏集团顶楼却亮如白昼，灯光如同白昼的阳光般刺眼，晃得人眼睛生疼。
李薇将激光切割枪甩到肩上时，作战服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还在冒烟，那刺鼻的烧焦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如同燃烧的橡胶。
“监控显示张昊的人正在蓝鲸会所集结，十五分钟前刚运进去三台粒子分解器。”这位年过五十的元老舔了舔虎口的伤疤，投影地图上二十七个红点同时炸开，那红点爆炸时发出的光芒如同绽放的烟花。
“大小姐猜得没错，叛徒名单和外部势力分布完全重合。”
盛羽的唐刀擦过赵萱耳畔，发出“嗖”的一声，如同利箭划过空气。
刀身闪烁着寒光，钉穿了从通风管坠落的机械蜘蛛。
八条合金肢节还在抽搐，复眼里闪烁着和防弹玻璃上如出一辙的金雀花纹，那花纹闪烁的光芒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祭典当天秘库开启需要家主dNA验证。”赵萱扯断旗袍下摆缠住手腕，露出小腿绑着的脉冲匕首，那匕首的金属表面反射着灯光，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所以叔叔才会买通研发部，在空间稳定器图纸里埋藏坐标——周婷！”
一直缩在数据台后的女孩猛地抬头，怀里抱着的暹罗猫炸成毛球，那猫身上的毛竖起来，像是炸开的蒲公英。
赵萱把量子平板抛过去时，周婷手忙脚乱接住的姿势让盛羽想起新手副本里那个被丧尸追着跑的菜鸟。
“实时同步所有叛徒的移动轨迹，尤其是……”赵萱停顿半秒，瞳孔倒映着全息沙盘里某处闪烁的坐标，那坐标闪烁的光芒如同跳动的心脏。
“我父亲生前最常去的观星台。”
蓝鲸会所顶层的悬浮泳池泛着钴蓝色幽光，那幽光如同深邃的海洋，透着神秘的气息。
盛羽踹开安全通道门的瞬间，鼻腔里冲进浓烈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三个穿纳米作战服的敌人正在给粒子分解器装填能源核心，他甩出唐刀贯穿最近那人的咽喉时，瞥见对方后颈皮肤下的金雀花芯片正在发亮，那芯片发出的光如同诡异的鬼火。
“空间稳定器启动过！”他在通讯器里低吼，侧身躲过横扫而来的激光刃，那激光刃划过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更多敌人从水下浮出，湿漉漉的作战服上印着永辉科技的残鹰标志，那标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盛羽的穿梭器突然高频震动，视网膜上浮现出三十秒倒计时——赵萱给的强化剂开始生效了。
唐刀裹挟着淡金色能量波劈开两台分解器，飞溅的液态金属在半空凝结成冰锥，那冰锥闪烁着寒光，如同锋利的宝剑。
盛羽左眼的毛细血管开始爆裂，一阵剧痛袭来，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眼睛，但痛觉反而让他的瞬移速度提升三倍。
当第七个敌人的机械臂砸进鸡尾酒柜时，香槟泡沫混合着血水漫过满地水晶碎片，那混合着血水的香槟泡沫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水晶碎片在液体中闪烁着光芒。
“赵天给了你们什么？永生？权力？”盛羽踩着某个改造人的脊椎，刀尖挑开他颈动脉旁蠕动的芯片，那芯片蠕动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还是说……”他突然旋身劈碎从天花板垂落的触须状武器，那东西喷洒的酸液把理石地面蚀出蜂窝状孔洞，酸液腐蚀地面时发出“嘶嘶”的声响，还冒着刺鼻的烟雾。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给什么东西当看门狗？”
泳池水面突然沸腾，如同煮沸的开水，热气腾腾。
盛羽后空翻跃上吊灯的同时，原本所在的位置被猩红光束轰出直径两米的深坑，那猩红光束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巨大的冲击力。
二十米长的类鲸生物破水而出，覆盖着金属鳞片的尾鳍扫塌半边玻璃幕墙，暴雨裹着霓虹灯光灌进来，照亮它头颅上六只螺旋排列的复眼，那复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六个小太阳。
“暗物质反应堆的排泄物都这么有创意？”盛羽抹掉嘴角血渍，穿梭器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那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
他认得这种生物的气息——三天前在生化危机副本斩杀暴君时，t病毒原液里就漂浮着同样的腥甜味，那股腥甜味如同腐臭的尸体散发的味道。
唐刀刺入类鲸生物下颚的瞬间，盛羽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太阳穴上，那冰冷的触感如同冰锥刺入脑袋。
赵萱的声音穿透精神链接的杂音：“祖宅秘库的防御系统被篡改了，第七十九度角的坐标需要活体验证……”类鲸生物的嘶鸣突然拔高八度，如同尖锐的警报声，盛羽的耳膜渗出鲜血，视网膜上的倒计时还剩六分十七秒。
当第十三次斩击终于劈开类鲸生物的能源核心时，盛羽跪在满地腥臭的黏液里剧烈喘息，那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如同腐烂的垃圾。
强化剂的副作用让他的指关节开始碳化，那碳化的皮肤如同烧焦的木头，变得漆黑坚硬。
但真正让他浑身发冷的是类鲸生物尸体里滚出的东西——半枚染血的翡翠发卡，和赵萱今早戴的那只正好是一对。
通讯器在此刻爆出刺啦声，周婷带着哭腔的尖叫混着激烈的打斗声传来：“萱萱姐被金雀花控制住了！观星台的防御网……”
盛羽心中一惊，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泳池底部有异样的波动，紧接着泳池底部的排水口突然涌出黑色粘稠物，那黑色粘稠物如同黑色的泥浆，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盛羽的唐刀还没举起，就看见那些物质凝聚成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轮廓。
张昊的投影俯视着他，领带夹上的金雀花宝石折射着妖异紫光，那紫光如同鬼魅的眼睛。
“你以为赵萱为什么能破译二十年前的档案？暗物质反应堆需要的同源血脉可不是指赵家人……”
类鲸生物的残骸突然全部浮空，盛羽的瞳孔剧烈收缩——每一块碎肉里都嵌着半透明的金雀花晶体，此刻正朝着某个方向发出共鸣般的震动，那震动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鼓声。
之前在与敌人战斗过程中，盛羽就注意到金雀花芯片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层联系，那些芯片上偶尔闪烁出的奇异纹路，好像在暗示着背后有更高层次的控制源。
此时，他隐隐觉得这可能和金雀花芯片的母体有关。
盛羽的刀尖刺入张昊投影的瞬间，西装革履的轮廓突然碎成万千金雀花瓣。
每一片金属花瓣都在暴雨中折射出不同的监控画面——蓝鲸会所地下七层的军火库、赵氏祖宅观星台的粒子对撞机、甚至三天前永辉科技工厂爆炸的残骸。
“全息诱饵？”盛羽的唐刀在掌心翻转，刀刃突然迸发出刺目电弧，那电弧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耀眼。
类鲸生物残骸里浮现金雀花晶体的位置，恰好构成二十八星宿图中青龙七宿的排列。
当刀锋斩断第三颗晶体时，泳池底部突然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闷响，那闷响如同沉闷的雷声。
深不见底的排水口轰然炸开，身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踏着量子立场浮出水面。
他右眼佩戴的战术目镜正在解析盛羽的生命体征，左脸从颧骨到下巴覆盖着与金雀花晶体同材质的义体，那义体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永辉科技执行总裁，陈暮。”男人抬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金属花瓣，掌纹亮起的刹那，所有晶体残骸突然聚合成八面体牢笼，那牢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一个巨大的魔方。
“三年前你摧毁蜂巢实验室时，应该想到会有清算之日。”
盛羽的后背撞上冰凉的晶体壁，鼻腔里涌进类似t病毒原液的腥甜味，那股味道如同腐臭的池塘水。
视网膜倒计时还剩四分二十二秒，碳化已经蔓延到手肘，那碳化的手臂如同一段烧焦的树枝。
他忽然想起赵萱注射强化剂时，翡翠发卡划过他锁骨的温度——那对古董发卡是赵父留给女儿的成年礼。
“你们在暴君血液里种金雀花孢子？”盛羽的指节叩击晶体壁，共鸣频率让陈暮的战术目镜突然爆出火花，那火花如同绽放的烟花。
盛羽一边战斗，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之前的种种经历。
他想起在永辉科技废弃工厂战斗时，空间稳定器出现的一些异常波动，当时以为是敌人的干扰，现在想来，会不会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还有在生化危机副本里，自己瞬移时偶尔出现的空间扭曲现象，似乎也有了新的解释。
当七个改造人破水而出的瞬间，他旋身踢飞的唐刀精准刺入某个改造人的能源核心，爆炸的冲击波恰好震碎两片晶体壁，那冲击波如同汹涌的海浪。
陈暮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军靴底喷出暗蓝色火焰，那火焰如同蓝色的幽灵。
他挥动的链刃在雨中织成死亡罗网，却每次都被盛羽以毫米之差避开，那链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呼啸的风声。
当第五次斩击擦着盛羽喉结掠过时，青年忽然露出破绽踉跄半步——碳化的右手无名指突然断裂，那断裂的手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萱的神经强化剂确实精妙，”陈暮的链刃缠住盛羽脖颈，金属花瓣在他肩头凝成注射枪，“可惜她没告诉你，实验室最新成果需要配合暗物质......”
盛羽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
在链刃割破皮肤的刹那，他整个人化作虚影穿透陈暮的身体——三天前在蜂巢实验室复制的幽灵形态！
陈暮的机械义体冒出青烟，盛羽的真身却出现在他背后，掌心握着从对方后颈扯出的金雀花芯片。
“你才是真正的空间稳定器！”盛羽捏碎芯片的瞬间，整个蓝鲸会所的地基开始震颤，那震颤如同地震一般。
他踩着坠落的玻璃幕墙残片跃向观星台方向，耳畔传来周婷带着哭腔的欢呼：“萱萱姐醒了！防御网重启密码是......”
赵氏集团顶楼的量子计算机突然爆发出虹色光柱，那光柱如同绚丽的彩虹。
赵萱撑着脉冲匕首站起来，旗袍肩部的孔雀刺绣被血浸透成墨色，那血渍如同黑色的颜料。
她踢开赵天掉落的遥控器，踩着满地金雀花残瓣走向主控台，李薇的机械义肢正将最后个叛徒按在基因识别器上。
“二十年前父亲在观星台遇害时，”赵萱的指尖划过全息键盘，祖宅秘库的三维模型突然投射在暴雨中，那模型在暴雨中闪烁着光芒。
“叔叔你帮忙伪造车祸现场的样子，可比现在体面多了。”
赵天的电子义眼突然溢出黑色液体，他挣扎着想去抓赵萱的脚踝，却被周婷抱着的暹罗猫挠花了脸。
当秘库防御系统的解除警报响彻大楼时，落地窗外恰好炸开盛羽斩杀陈暮的雷光，那雷光如同耀眼的闪电。
盛羽撞碎观星台的防弹玻璃时，强化剂的副作用让他几乎握不住刀柄，那刀柄在手中微微颤抖。
赵萱接住他的动作牵扯到肩伤，两人跌坐在铺满星图的羊毛地毯上，那羊毛地毯柔软而温暖。
周婷手忙脚乱地翻找医疗箱，暹罗猫却率先把止血剂推到主人手边。
“金雀花芯片的母体还在......”盛羽话未说完就被赵萱捂住嘴，女总裁染血的手指正轻点他心口。
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最新情报——十七个暗物质反应堆的坐标在世界地图上闪烁，恰好构成与青龙七宿对应的星图。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凌晨的曙光时，盛羽独自站在破碎的观星台边缘。
他摩挲着修复如初的穿梭器，金属表面突然倒映出诡异波纹——某个与陈暮戴着同款战术目镜的身影，正在三公里外的烂尾楼顶朝他举杯示意。
赵萱的高跟鞋声从身后传来，盛羽迅速收起穿梭器。
女总裁递来的平板上，暗网最新悬赏令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但比金额更醒目的是悬赏图片——他昨夜斩碎金雀花晶体时，侧脸被雷光镀上金边的刹那。
“我爸常说，当你在暴雨夜看见第一只湿透的蝴蝶......”赵萱的翡翠发卡在晨光中流转着暗紫色，那是金雀花晶体特有的折射率，“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振翅。”
盛羽仰头饮尽香槟，任由气泡在舌尖炸开细小疼痛，那气泡破裂的感觉如同微小的爆炸。
他知道那些闪烁的暗物质坐标里，藏着比家族秘库更危险的真相。
当庆功宴的喧闹声被直升机轰鸣覆盖时，他藏在背后的左手正缓缓松开——掌心躺着半片染血的金雀花义体，内侧刻着某个地下拍卖会的蛇形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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