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本就让李刚大脑不太清醒，此刻更是被肖风羽奇怪的问题搞得迷茫无比。
他以为这群人是亡命之徒，为求财来的。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更何况，满足这么多仙级的酬劳，李刚自问没能力拿出等价的资源来。
“你儿子为什么没有痛觉？四肢断了喊都不喊，我想知道原因。”肖风羽解释了一句。
“啊~”李刚明白了，但原因不能说的，“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啊。”
“呵呵。”肖风羽皮笑肉不笑，转头问洪洋，“身上带牙签了没？”
“带了。”洪洋赶紧从自己的空间戒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之前在海风城的时候，专门找人制作的。
这个世界没有牙签，但是肖风羽吃饭牙缝老是卡东西，又不想用手抠。
便找器具阁的人定做了一批。
打开盒子取出几根，想了想还是递给一名看戏的魔修。
“去，把牙签插进他的指甲缝里。”
“嘶！”这名魔修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行动都感觉到痛了。
李刚还在忍受四肢传来的痛苦，太阳穴突突直跳。
听到新的折磨方式，太阳穴差点没炸了。
“等等等等！”他连忙叫停，想握住拳头却用不上力，只能扯着嗓子求饶。
魔修停下，回头看向老板。
“别听他的，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扎，扎完再问。”肖风羽不为所动，坚持用刑。
“好的老板。”魔修回头，拉起李刚的左手。
微微用力破除他暗中留在指尖用作防护的力场。
李刚都要疯了。
要不要这么专业啊！
他已经很小心隐藏了。
“啊！！！啊——！”
十指连心呐。
李刚的嘶吼穿透院墙，回荡在府邸内下人们的耳边，萦绕不去。
长相姣好的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刚虽然严厉，但因为不常回府，侍女们对他倒也没有多少惧怕。
李一凡才是真正的魔鬼，每次见到他，这些侍女都要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怕引起注意。
但是，李一凡没有痛觉，折磨他的时候一声不吭。
这些侍女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李刚嚎叫的时候，她们还以为是李一凡又在折磨人。
可后来管家告诉她们，李府怕是要完了。
才知道，这凄惨的嘶吼声，是丹青城一直以来说一不二的李刚老爷。
就连李一凡少爷，也被人吊在房梁上好一会儿了。
此刻生死不知。
李府果然要完了。
可没了李府，她们要怎么办呢？
侍女们在为未来担忧，而李刚的痛苦还没结束。
左手食指插完牙签，魔修又抓住他的中指。
惨呼声再度拔高，“啊——！！！！”
“啧啧啧啧……”魔修面露不忍，手上却不带停的。
放下中指，立刻又抓起无名指。
“啊！！！”
这次过后，李刚的嘶吼终于破音。
变得尖锐。
“老板，是不是该问问了？再扎下去，等会儿连话都说不来了。”洪洋小声提醒。
他不是怜悯李刚，是真的担心李刚喊废了嗓子。
洪洋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不知疼痛在战斗中带来的增益。
很可怕的好不好？
“行，问问他想清楚没。”肖风羽喊停那个准备扎下一根手指的魔修。
“好的老板。”
魔修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牙签，捏住李刚的下巴，“想清楚没？赶紧老实回答我老板的问题！”
“想……清楚……清楚了。”
“赶紧说！”
李刚双目无神，满头大汗。
张了张嘴，哼哼唧唧开始回答：“是，是鬼丹的作用，我儿子他长期食用鬼丹，才失去了痛觉……”
“鬼丹？”
这称呼，听起来不像是好丹啊。
“哦——我想起来了。”夏天德忽地停下啃妖腿的动作，想到了什么。
“马后炮。”洪洋心中吐槽。
肖风羽瞥夏天德一眼，没接话，依旧盯着李刚询问。
夏天德等了半天没等来问话，装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妖腿，屁颠屁颠跑到肖风羽面前，
“老板你别问他了，问我啊，我知道的可清楚了！”
“是吗？”肖风羽偏头看他，“刚刚你怎么不说？”
“这……”夏天德抹抹嘴上的油渍，掩饰尴尬，“这不是，没想起来吗。”
“哎，你要是有洪洋一半机灵，我能省多少心呐。”肖风羽暗戳戳的刺了一下夏天德。
听到这话，夏天德面色一僵，眼神瞥向一旁的洪洋。
发现这小子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身体站的笔直。
卧槽！果然奸诈！
小人！
呸！
可这话只敢在心里说。
“老板……”
夏天德刚张嘴想为自己辩解，洪洋却在这时开口打断了他，“老板，夏叔可能只是记得东西太多，需要一点时间回忆。而且，夏叔年纪大了，有点痴呆也正常嘛。”
“？”夏天德一愣，没想到洪洋居然会帮自己说话，“谢谢啊。”
“嘿嘿，都是给老板做事嘛，您太客气了。”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夏天德一副感激的样子。
肖风羽看不下去，点了洪洋一下，“别欺负老实人。”
“哦。”
夏天德不解，挠挠头还是不解。
“你说吧，鬼丹是什么东西？听起来还挺邪恶。”肖风羽没给他纠结的时间。
“呃……鬼丹啊。”夏天德恢复了一下脑子，“鬼丹是鬼修创造出来的一种诡异丹药，具有麻痹修士灵魂与肉体的作用。”
“初始食用，会让修士产生灵魂升华的感觉，如坠云端，几乎没人能抵抗那种酥麻的爽感。”
“时间长了，肉体就会失去痛觉，十分耐打！”
“没了？”
“哦还有，一旦修士开始食用鬼丹，就再也戒不掉了。鬼丹，会成为他们生活的必需品。”
听完，肖风羽转身看向大厅门口吊着的李一凡。
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像是有人在挠他痒痒。
“嗯……上瘾后，多久就要吃上一枚鬼丹？”
“这个要看吃了多久。”夏天德说道，“古籍记载，成瘾最厉害的人，需要一刻不停的一直吃。否则就会因为忍受不了身体内的麻痒，亲手撕裂自身皮肉，最后死掉。”
“嘶——”
一阵吸气声中，李一凡扭动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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