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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来了正主,沈曼忍不住好奇。
“佳理,听说你们这边都养家仙,你们家养了什么?”
傅秋水那边一说再说,都把她好奇心给惹出来了。
王佳理一听也不见外,指了指台阶下面一棵大树。
“瞧,就是那棵榕树,距今都有上千年历史了。”
沈曼翘首看去,果然看见一棵非常粗壮的树,枝繁叶茂,一看就年代久远。
那树周边放了一个石台,石台上的香炉烟火缭绕。
合着这便是家仙,比她想象的要简单质朴得多。
她还以为人家是什么玄乎到不行的东西,这不就是一棵树嘛......
“说是以前那个地方就养了棵榕树,尔后那榕树自己走了,这不......就这棵新的,王氏一族一直养到现在,逢年过节,有点好事我们还会聚在一起对着榕树上香祈福。”
沈曼轻轻颔首,抛开她之前那宗教色彩去看这件事,发现人家这一套其实挺烂漫的。
要说封建迷信也是封建迷信,但要说敬重生命那也是敬重生命,全看听众要怎么理解。
只要不过分,这些都是安慰心灵和给生活增添姿彩的东西。
“我刚听说了你们家仙的缘故,说是他们后来被发现死在同一条道上,可有此事?”
王佳理一听也是干脆拉开凳子坐下,给沈曼和傅秋水递了一个包子,之后他才开口。
“确有此事,此事我们家族札记上都有记载,当时发现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是派了人过去‘纳福’的,如今不少家族都还有它们的旧物呢。”
沈曼吃着包子又是微微颔首,纳福?就是收尸吧......好表达,果然民众的智慧天然就有禅意。
旧物,也就是说那些第一代的家仙的遗留物?一千多年了这还有东西留下来?
怎么?一千多年还不消解完,真就成仙了呗!
“在哪里?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王佳理也不吝啬,“自是可以的,一般人来到我们镇多多少少都挺有兴趣的,各家各户也不排斥这个。”
那感情好,她有点真想看。
“那什么时候方便带我们去看一下?”
“要不等吃完饭,我们兄弟两个带你们去几家看看?”
闻言沈曼一个开心,还以为他们会犯忌讳,没想到竟然一口答应。
“行啊,求之不得。”
“小事小事,师兄想看,自然是要安排的。”
说到这里,沈曼不妨再多问一句。
“那最后他们是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王佳理默默沉思,“以前老人家们和小孩子们说这些的时候说过,说是......最远的一具残骸是在一个湖边,那湖也奇怪得很,以前大家都没去过,第一次发现那里有一个湖。”
“怎么个奇怪法?”
“那湖周边寸草不生,大白天的那湖水还发着红橙色的光。”
“爹爹带我们大老远去看过一眼,果真如此。”
“不过那地方很玄乎,一般人莫要轻易靠近,小时候听说有不少人死在湖边。”
说完那边王佳理的爹爹唤他过去,他一个起身走了。
此时沈曼低头沉思,他们说得煞有介事,搞得她很难不放在心上。
她这人吧,对突来的事件和奇怪的说法,物件都很好奇,自己都控制不了那种。
寸草不生,湖水发着红橙色的光。
还真别说,她上地理课的时候当真听过这种说法。
澳大利亚的赫利尔湖!
她记得这个湖最重要的一个特性是......盐湖!其盐度与死海相当,这种高盐环境对绝大多数植物来说是致命的。
好生奇妙......这家仙的故事竟然和早前她的某个想法搭上了线。
盐......又是盐!
若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可靠,那么那些‘变异’了的动物和植物们为什么要去那个盐湖?
它们本身肯定不具备那个思维,铁定是有什么驱动他们过去的,到底是什么呢?
释灵期间,能有什么东西能同时影响到动物和植物?
是其他灵种们的能力吗?
匪夷所思!
下午吃完宴席,也只剩下一些个摊子要收拾。
两兄弟和家里双亲们招呼一声便得了准许要带两人四处走走。
“师兄和傅公子想去哪里?”
沈曼也不客气,“我想先看看你们家仙的那些‘残骸。’”
“那成,你们跟我们来,咱先看看我们王家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带着沈曼和傅秋水去了王家祠堂。
这块地方还不在王宅里,得在镇子的另外一处僻静之地。
守着祠堂的是王家的旁支,两兄弟打了招呼就带人进去。
“那位论辈分得是我们堂叔,有一年不小心伤了身子,这辈子也没娶妻,爹爹就请他帮忙看顾祠堂,每月给补贴。”
沈曼点点头,这倒也不少见,王父身为家主,本该就要有这份担当。
四人进去之后王佳理先是祭拜了一下先祖然后就打开了牌位群下面的一个柜子,柜子里有一个盒子,两人把东西给端了出来。
打开,里面是一块榕树根。
“据说当时发现的时候已然过了许久,树本身大部分已经支离破碎,半点找不着了,我们先祖只捡回来这些。”
沈曼仔细打量盒子里面的榕树根,这瞧着就是一根普通的老树根。
只不过通体发黑,明显有烧过的痕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看完这个,他们又带着去寻了几家亲近的,都是家里小孩带路,全然就把沈曼当稀罕外来客对待。
“也是稀奇,不少人都忌讳这个东西,你们竟然想看一眼。”
“他们忌讳什么?”
“大家听说了我们镇子上的家仙的传说都讲有点邪门。”
闻言沈曼内心想笑但她赶紧憋住了。
好嘛......原来本地人什么都知道。
“你们家这是什么?”
“是一只狗。”
沈曼瞧着东西一个呼气,确实,能看出狗的一截身子。
只是这些东西无论在谁家里摆着的都是全体发黑,表皮出现了明显的龟裂纹,像是被烧过一样的有些碳化。
“这些东西捡回来的时候可烧过?”
“不曾,札记中写得非常清楚,刚发现的时候就这样,里面还画了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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