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怎么行？自古以来……”
“千年以后的如今，也是自古以来，从前不提，改变从当下开始。”凤知灼打断道。
“这素来是女人管内宅，男人哪里会？”又有一官员道，“陛下莫要玩笑了！”
“你们总说女人在家享清福，男人在外操劳辛苦。让你们换，你们却不换……说到底，你们对女人生存艰难心知肚明，因为了解所以叫你们换，才个个面露嫌恶、避之如蛇蝎。如今朕只是想让世道公平一些，不论男女，想在外便在外，想管内宅便管内宅。都是人，谁也别欺压着谁、奴役谁。日后万般事，不看男女，只叫有能者居之，这才是合理的不是吗？你们竟还是不乐意？都拿镜子照照你们如今的嘴脸吧，一个个又坏又蠢！”
“陛下，臣等是为江山社稷啊！”
“就以你们近日来的表现，朕不认为你们有什么能力，匡扶朕的江山社稷。”凤知灼冷然道，“且你们若继续不将心思用正道上，秋闱将至，有的是德行兼备的学子可取而代之。”
金殿内，一片死寂。
“成玉。”凤知灼似乎这才想起来成玉，无视死寂的群臣，看向跪在中间的成玉。
“臣在。”成玉毕恭毕敬的应答。
“因你一己之私，女子恩科一事大受阻碍，若非你在太学的学生们，为你跪求，又给出了朕很满意的，女子恩科推行章程，你如今已经是乱葬岗内的腐尸一具了。”
“臣罪该万死！”成玉哽咽道。
“你该庆幸，朕草草选出来的满朝文武，没一个堪重托的。”凤知灼又砍了群臣一刀，“既然女子恩科一事，因你起了波折，便由你带太学闻太初等人，去将此事办成将功折罪吧。”
“臣万死不辞！”成玉哽咽得越发厉害。
“来年春闱，是你最后的机会，若办不成。”
“无需陛下开口，臣自刎谢罪！”成玉斩钉截铁道。
凤知灼的视线，再度扫过满朝文武：“诸君可还有话说？”
无人应答。
凤知灼今日的威胁已经十分明晃晃了。
秋闱德行兼备的学子，前朝被斩杀的群臣。
若此时再和她对着干，没人会落到好下场。
而那些原本不会为一己之私，就屈服的官员……
如今已然全部站在了她的那一边。
退朝之后。
一帮人如丧考妣。
一言不发的走在一起，远远瞧见和谢章说话的成玉：“咱们往好处想，至少女帝没让咱们负责女子恩科一事。若是成玉，那背地里可做的事情，便得心应手多了。”
“总之，绝对不能放任女子恩科推行，否则朝中竟是成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便真是天下大乱了！”
“女子恩科一事若无疾而终了，女官也不会长久。”
交头接耳中，有那么两三人，始终没有说话。
各自回府之后，都急匆匆去了书房，须臾后，由府中侧门将书信送了出去。
第二日。
女帝任人唯亲，荒唐的将从前贴身婢女，晋了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且女子恩科已经确认要在新朝推行。
这两件事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尤其是那些秋闱学子聚集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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