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异能者的体力、还是自卫队的弹药都是有极限的。
反观鬼怪潮，却是无穷无尽。
随着时间推移，战局开始恶化。
自卫队和异能者组成的“幸存营地”，逐渐被鬼怪潮吞没。
而那处地下酒吧，也被一只十多米的独眼巨人一脚踩碎。
砖石崩裂间，整个酒吧轰然塌陷。
就算还有一两个异能者侥幸没有死亡，也会被随后涌来的鬼怪掀开建筑残骸，撕成碎片。
林寒飞行在城市的高空之上，能看到下方零星的战斗波动越来越少。
城市正被黑暗一寸寸吞噬。
但是林寒却没有丝毫停留，俯冲向远方牛魔所在的方向。
只要干掉所有boSS级鬼怪，这一切就都能重置！
……
牛魔的体型，明显超出了林寒所设计的尺寸参数。
原着里，牛魔身高也就三十米，跟那种老式步梯楼高度差不多。
眼前这只超过百米的牛魔，绝对不正常。
恐怕不止是牛魔，同为小boSS的“天狗”和“犬神”，应该也都被强化过。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黑泽和稻川这两名六阶，拼上性命也才堪堪跟天狗来了个同归于尽。
以原着里面天狗的战斗力，是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的。
此时，恒序山门的十多个异能者，正围绕在牛魔身边，不断发动进攻。
另外一些阶位低一点的、或者能力不善于对付这种大型单位的，则在周围清理聚拢过来的怪物潮。
尽管负责围攻牛魔的都是五阶强者。
并且，他们还都是恒序的五阶，每一位放在地下世界，都足以称雄或者守护一方。
但是，面对这只百米巨兽，他们的攻击如同蚍蜉撼树，不说徒劳无功，那也是收效甚微。
庞大的身躯，就意味着惊人的身体密度和恐怖的防御力，哪怕他们倾尽全力，也只能造成一些皮外伤。
恒序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制定了策略：
“集中攻击它的右脖颈，那里的伤口已经很深了！
万隆，送我上去！”
负责现场指挥的万衡大声发布着命令，万隆闻言，立刻操控气流将万衡托起，急速射向牛魔右颈。
万衡手持一柄由恒序打造的刺剑，在即将抵达牛魔右颈的瞬间，异能骤然爆发：
“次元斩！”
刺剑携着空间系的力量，无视了牛魔的防御，直接没入其右颈深处。
本来，以刺剑的长度而言，跟牛魔的巨大体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即便整个剑刃没入，也只够划破角质层而已。
但是有了恒序众人的集火，这里的伤口已经被反复撕裂，深度足可见骨。
次元斩的力量在伤口深处轰然炸开，血肉翻卷间，牛魔扬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右颈的伤口，终于引起了牛魔的危机感。
他的一只手开始死死护住脖颈，巨大的手掌如盾牌般封锁了伤口区域。
而在正面。
一个负责吸引注意力的恒序子弟，体力即将耗尽。
在牛魔左手挥舞的间隙，为了节省体力，他试图从指缝中绕过去。
却不料，被牛魔猛然合拢的手掌碾成血雾。
见到又一个同伴惨死，万衡眼中血丝密布，咬牙将异能催动到极限：
“不能再拖了，万隆，再来一次！”
万隆有些担忧：“师兄，咱们已经这样上了好几次了。
这牛魔智商不低，怕是已经有了戒备，必须得等他注意力分散时才能找到机会……”
万衡直接粗暴打断：“等不了了！师兄弟们的体力都快到极限了，再拖下去，死的人会更多！
你信我，我上一件剑已经伤到它的动脉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斩断它的脊椎！”
万隆咬牙点头，气流再度凝聚，以更快地速度，将万衡如箭般射出。
而这一次，牛魔果然有了防备。
它那铜铃般的巨目死死锁定飞来的万衡，其中甚至闪过了一丝戏谑，像是在嘲讽他上当了一样。
牛魔护住伤口的巨掌猛然横拍，即将撞上万衡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间，万衡直接飞投出了手中的刺剑，任由自己的身躯被巨掌击飞。
而那柄刺剑却在离手后，正中伤口最深处。
其上汇聚的空间之力轰然爆发，刺剑在伤口深处扭曲空间，形成一道微型黑洞，疯狂撕扯着牛魔的血肉与神经。
脊椎断裂的脆响隐约传来，牛魔的动作骤然僵滞，庞大身躯如崩塌的山岳般轰然跪地，眼中光芒迅速黯淡。
而万衡的尸体，也被牛魔死前的最后一击给拍飞成了好几截，散落于城市废墟之间。
“师兄！”
剩下的恒序山门子弟，纷纷发出悲鸣。
但是这近二十号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沉浸在悲痛中。
因为，随着城市里的异能者相继倒下，鬼怪潮愈发向着此处集中起来。
除了四五个精锐中的精锐，重新汇集到“万尊”身旁之外。
剩下的，几乎投入到了各个路口的拦截作战之中。
是的，万尊一直都在这里，如果他出手，根本不需要牺牲这么多师兄弟。
但是没有人质疑他的选择。
因为……
万尊所在楼顶的对面，是东京都的地标，东京塔。
而在东京塔顶端，一道黑影静静伫立，与万尊遥遥相望。
那黑影左右下方，本来各有一个护法。
其中一个之前就飞走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另一护法，见牛魔倒下了，也终于从东京塔上一跃而下，向着万尊所在的位置走来。
万尊神情依旧是那么淡漠，仿佛丝毫没有为弟子的牺牲而感到悲伤。
在看到“犬神”离席，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眼中始终只有那最终boSS，“滑瓢”一人。
万晴明白，师尊必须牵制住滑瓢。
两人谁先忍不住下场，谁就会率先暴露力量，从而落入下风。
她主动说道：“师尊，这个狗头人，交给我和师兄们就好。”
说完，她便纵身跃下楼顶，另外四名精锐弟子紧随其后，迎向缓步走来的犬神……
林寒一直借由紫玉的隐匿能力，潜伏在高空之中。
如果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看到万晴要直面犬神，他肯定会出手。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只要击败这一大三小四只鬼王后，世界就会重置。
他也干脆不再干预战局，静待滑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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