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当时我跟林青砚他们打牌，看到一大爷出去后，怕他出事我就跟上去了”
“谁知道他去街口那喝酒了，而且喝酒也就算了，但是他喝醉以后逮着人家的小孩就说是自己的，硬要拉着人家回家”
傻柱缓缓的站起身，苦笑着说道：“要不是我拦着，他能被人给打死，而且我估计一大爷还得被当人贩子抓起来。”
众人听到事情的始末后，顿时无奈的叹息一声。
“唉···一大爷也是命苦，换成谁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也够呛”阎埠贵说道。
“行了，你们几个小伙子先把一大爷抬回去吧，别再冻感冒了”刘海中转头对阎解成和刘光齐等人说道。
等众人抬着易中海回到屋里时，只见林青砚和秦淮茹，娄晓娥等人在和一大妈闲聊。
“喝多了？”林青砚瞥了一眼易中海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傻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起林青砚放到桌子上的烟就点了一根，剩下的随手就装到了口袋里。
“喂··”林青砚看着傻柱那平静的表情，不满的喊了他一声。
“啊···习惯了”傻柱假装猛然发现不是自己的烟，随即把烟重新放到桌子上。
这时候刘光齐和阎解成也依次走到他面前，阎解成嘴里嘟囔着：“真是造孽啊····”
手上丝毫不停的从桌子上拿起烟，递给刘光齐一根后，剩下的顺其自然的装到了兜里。
“他妈的，你们都当我眼瞎是吧”林青砚哭笑不得的看着阎解成的动作笑骂道。
阎解成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把烟掏出来给林青砚点了一根后说道：“听傻柱说了没？一大爷差点被人打死”
林青砚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傻柱。
傻柱把刚才给阎埠贵说的话，又对林青砚说了一遍。
“要不是你让我跟着，指不定这一大爷可就凶多吉少了”傻柱心有余悸的说道。
“被人打死有可能”林青砚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不可能被人当成人贩子的”
“为什么啊?他都上去拽人家孩子了。”傻柱一脸不解的看着林青砚。
“现在粮食那么紧张，别说是人贩子了，就是普通人家没孩子吃的都拮据，谁还要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啊 ”林青砚笑着说道。
其实这就是林青砚的见识有问题了。
这个年代要是真是有人卖男孩的话，还真有人愿意出钱买，而且这个年代的人贩子更猖狂。
自古以来华夏的大部分家庭都是重男轻女的，更别说在这个粮食极度匮乏的年代了。
一个男孩就代表着一个劳动力，更代表着这个家庭就多一份的收入。
而为什么女孩就被很多人称为赔钱货呢？就是因为女孩没有男孩能出力干活，而且在他们眼里女孩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白白养那么多年，可不是赔钱货嘛。
当然了，你要是有钱的话就是另一码事了。
比如娄半城，比如松江。
他们虽然对男孩和女孩一样有偏见，但是相比较普通人要开放很多了。
林青砚和傻柱等人闲着没事就在院里闲扯淡。
而易中海被人抬回去后，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一下午。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此时易中海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顶。
他听的到三大妈正在给自己的老伴说话聊天，但是他现在就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不过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心态正在一点点的改变，眼神也在变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行事沉稳，讲究体面的一大爷不见了。
这时候他猛地坐起身，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大妈：“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他此时嗓子沙哑，眼睛猩红的死死的盯着脸色苍白的一大妈。
正在跟一大妈聊天的三大妈被突然大吼大叫的易中海吓了一跳。
转身刚想开口埋怨，就看到了易中海异常的状态，吓得把嘴边的话急忙咽了下去。
“那个，一大爷也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三大妈悻悻的对易中海说了一声，站起身对一大妈说道：“一大妈，你多休息，好好养养身子吧”
三大妈说着还向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一大爷这时候状态不对，你别跟他起冲突啊”
一大妈苦涩的点了点头：“嗯，你先回吧，这事也冤我，怪我自己不争气。”
三大妈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大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晚上四合院里的人都听到了易中海在屋里怒骂的声音，和一大妈委屈哭泣的声音。
但是众人都没有去劝说什么。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还是孩子刚掉了，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但是林青砚却注意到，这时候的易中海虽然眼神涣散，但是却有一股狠厉，这不仅仅是受刺激后的表现，更像是一种内心的扭曲，又或者说是人格的扭曲和爆发。
或者说得简单点，易中海疯魔了。
从那天起，易中海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让院里众人对于他的行为目瞪口呆。
尤其是每当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的时候，就似乎将所有的怨毒和怒火，都集中倾泻在了贾张氏身上。
只要看见她，必定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辱骂。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整天的好吃懒做，克死你丈夫不说，现在连你儿子的媳妇儿都克没了，我看你就该早死，那样老贾还能等着收拾你”
易中海直接掐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骂。
“易中海，你个老绝户，疯狗一样的东西，老娘招你惹你了，招着挨骂呢是吧？”
贾张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直接站到易中海跟前，两人互骂了起来。
但是这只能换来易中海更恶毒，更具体的咒骂，而且易中海和贾张氏不同的是。
贾张氏是跟一个疯婆子一般，气势挺足，但是对于院里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而易中海则不同，他骂贾张氏的时候，眼神中既癫狂，又冷静，让人看着从心底里发毛，发怵。
几次过后，就连贾张氏对易中海也怕的不行。
只要是听到易中海的声音，贾张氏不管当时在做什么就赶紧回到自己屋里，就算再有热闹，也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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