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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槐木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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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梅的头场雨下了整三日,青溪村的石板路沁得发亮,像条浸了水的黑绸带,绕着村心那棵老槐树打了个结。我踩着这绸带往村西头走时,裤脚卷到膝盖还能溅上泥点,黏在腿上凉丝丝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王木匠家的木门虚掩着,门轴处的铁锈被雨泡得发胀,推开门时“吱呀”一声,惊飞了门楣上躲雨的几只麻雀。堂屋里暗得很,八仙桌的漆皮翘起来,像块块干涸的老皮,桌上那只青花碗里盛着的半碗玉米糊,结了层灰扑扑的膜,想来是放了有些时辰了。

“王家嫂子?”我喊了声,雨声撞在瓦檐上又弹回来,把我的声音搅得碎碎的。

里屋传来一阵窸窣,王木匠的婆娘扶着门框出来,鬓角的白发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她身上那件靛蓝粗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右手攥着块半湿的抹布,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是陈先生啊,”她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还是没回来。”

我是镇上的赤脚医生,昨天后晌王家嫂子托人捎信,说王木匠去后山找木料,过了晚饭点还没回。青溪村四周的山虽说不算险恶,但入了梅,林子里的瘴气能把人绕晕,更别提那些被雨水泡松的土坡。

“山上都找遍了?”我往灶房瞥了眼,灶膛是凉的,水缸边的木瓢倒在地上,瓢沿沾着些湿泥。

“村里的后生跟着去了,”王家嫂子的眼神飘向墙角那堆木料,“他走的时候说,要找块三十年的老槐木,说好了晚饭前就回的。”

墙角的木料堆得齐整,最上面压着块没刨光的樟木,树皮上还留着斧子砍出的豁口,豁口里头嵌着片枯黄的槐树叶。我认得王木匠的手艺,他做活讲究,木料上从不沾杂树叶子。

“他要槐木做啥?”我蹲下身,那片槐树叶的叶柄处有些发黑,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说是……镇上李掌柜要的,”王家嫂子的声音低了半截,“做个匣子。”

我没再追问。青溪村的人都知道,王木匠最忌用槐木做活。前年村东头的二柱子家打棺材,图便宜想用槐木,王木匠拿着墨斗在他家门槛上弹了三道线,说槐木聚阴,活人镇不住。后来二柱子他爹下葬那天,抬棺的八个后生愣是没抬动,最后换了松木才顺顺当当出了村。

雨又大了些,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卷起地上的几片木屑。我看见西墙根立着个没完工的木架子,像是个小柜子的雏形,柜门上刻着半朵莲花,刻痕里填着些深褐色的东西,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腥气。

“这是啥?”我用手指蹭了下刻痕,指尖沾了点黏糊糊的粉末。

王家嫂子突然拔高了声音:“没啥!他瞎刻的!”她快步走过来把木架子往墙角推了推,褂子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冰凉一片。

我注意到她左手手腕上缠着块黑布,布角渗着红,像是伤着了。

后半夜雨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把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张摊开的网。我被窗棂上的响动惊醒时,正看见个黑影从王木匠家后墙翻出来,手里抱着个长条状的东西,用麻袋裹着,沉甸甸的。

我抓起墙根的扁担追出去,石板路被月光照得晃眼,那黑影跑得极快,脚底下却没什么声响,倒像是贴着地面飘。快到老槐树下时,他突然踉跄了一下,麻袋里滚出个东西,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停在树洞里。

是个木头小人,有巴掌那么大,眉眼刻得粗糙,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小人的胸口插着根细铁钉,钉帽上沾着点暗红的东西。

等我捡起木人回头时,黑影已经钻进了林子。林边的草叶上凝着露水,沾了些深绿色的碎末,我捻了点放鼻尖闻,是松脂的味道。青溪村只有西头的老松坡产这种带松脂的松树。

回到王木匠家时,王家嫂子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哭,手里攥着只男人的布鞋,鞋底子磨穿了个洞,洞里卡着半片槐树皮。看见我手里的木人,她突然不哭了,嘴唇哆嗦着,像是见了鬼。

“这是……这是‘替身’啊……”她的声音发飘,“他年轻时做过这东西,被他师父打断了手,说会遭报应的。”

我把木人放在桌上,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小人脸上,那双眼像是在动。木人的底座刻着个模糊的“槐”字,刻得极深,几乎要把木头刻穿。

“他师父是谁?”

“早死了,”王家嫂子抹了把脸,“就是住在老松坡的张木匠,十年前在屋里烧炭,把自己烧死了,屋子烧得只剩个黑架子。”

我想起刚才那黑影往老松坡跑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张木匠的屋子虽说烧没了,但那片坡地荒着,平时没人去,说是晚上能听见刨木头的声音。

天快亮时,村里的后生们扛着锄头回来,领头的狗蛋抹着脸上的泥说:“陈先生,后山找遍了,就找到这个。”他递过来个竹篮,里面放着把斧子,斧刃豁了个大口子,斧柄上缠着的红绳断成了两截,绳头沾着些黑色的絮状物。

我认出那是王木匠的斧子,他每次上工前都要在斧柄缠根红绳,说是他婆娘给求的平安绳。

“还有,”狗蛋往门外看了眼,压低声音,“老槐树下的土被人挖过,我们刨开看,底下埋着些碎木头,拼起来像个匣子。”

老槐树下的土果然松松的,我用锄头刨了两下,就翻出些带着霉味的木屑。有片较大的木块上留着凿子的痕迹,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漆,和王木匠家那个没完工的木架子上的颜色很像。

“这树有年头了吧?”我拍掉木头上的土,树纹里嵌着些细小的骨头渣,像是鸟雀的。

“怕是有百十年了,”旁边的老支书蹲下来,他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我爷爷说,当年修这村子时,就有这棵树了。”他用烟袋杆敲了敲树干,“前几年有人想把它砍了做家具,夜里就梦见个穿黑衣服的老头骂他,第二天那人就摔断了腿。”

树身上有个碗口大的洞,我昨天捡木人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往里看,洞里黑黢黢的,像是有东西在动。我把锄头柄伸进去搅了搅,勾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几缕红线、半块玉佩、还有个生锈的铜锁。

“这是村里的‘许愿洞’,”老支书磕了磕烟灰,“谁家有难处,就往里面塞点东西,求树神保佑。”他指了指那半块玉佩,“这是李家媳妇的,去年她男人出海没回来,就把陪嫁的玉佩塞进去了。”

玉佩的断口处很新,像是刚被人掰断的。我把玉佩揣进兜里,冰凉的玉面贴着掌心,突然想起王木匠家八仙桌的抽屉锁,也是这种铜锁,只是更亮些。

晌午时分,太阳总算出来了,晒得石板路冒白烟。我往老松坡走时,远远看见张木匠的老房子,只剩半截土墙,墙头上长满了拉拉秧,缠着些烧黑的木头片子。

院子里的野草齐腰深,草叶上挂着的露珠被太阳照得发亮。我刚踩进院门,就听见“咔嚓”一声,脚下踩着个东西,是块烧焦的木板,上面刻着半朵莲花,和王木匠家那个木架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屋子的地基还在,角落里堆着些没烧完的木料,有根槐木特别显眼,树皮被削掉了一块,露出的木头上刻着个“王”字,刻痕里塞着些灰白色的粉末,像是骨灰。

墙角的炭堆旁放着个墨斗,线轴上的线是黑色的,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我把线扯起来看,线头上缠着几根灰白的头发,很长,像是女人的。

这时,草堆里突然传来响动,我抄起根木棍走过去,扒开草一看,是只野兔子,腿被什么东西夹着,血把周围的草染红了。那夹子是木头做的,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我认得,是王木匠的手艺,他做的猎夹都会在夹齿内侧刻三道杠。

兔子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叼着块碎布,是靛蓝色的,和王家嫂子穿的褂子一个颜色。

回到村里时,王家嫂子正在村口的井台边洗衣服,木槌捶在石板上“砰砰”响,震得井绳上的水珠往下掉。她看见我,手里的木槌顿了下,水花溅在她手腕的黑布上,晕开个深色的圈。

“陈先生,找到啥了?”她的声音有点抖。

我把那块刻着莲花的焦木板放在井台上:“张木匠家捡的,你认识吗?”

木槌“哐当”一声掉在水里,王家嫂子慌忙去捡,手腕的黑布被水浸湿,露出底下的伤——不是磕碰的,是道整齐的刀伤,像是被刨子划的。

“这是……”她的嘴唇发白,“这是他们年轻时一起做的嫁妆匣,给张木匠的媳妇做的,后来张木匠的媳妇跑了,匣子就没做完。”

“跑了?”

“嗯,”她拧着衣服,水顺着指缝往下滴,“说是跟着个货郎走的,走的时候还怀着孕呢。张木匠那时候疯了一样,天天在屋里刨木头,后来就失火了。”

我想起那半截玉佩,李家媳妇的男人是货郎,去年出海淹死了,尸体都没捞上来。

井台边的石缝里卡着片槐树叶,和王木匠家木料上的那片一样,叶柄处发黑。我用指甲抠了抠,里面是空的,像是被虫蛀过。

“王木匠失踪前,有没有啥反常的?”

王家嫂子沉默了半天,才说:“前几天夜里,他总起来看那棵老槐树,说树在哭。还说……说张木匠来找他了,要讨个东西。”

这时,村东头传来吵嚷声,狗蛋跑过来喊:“陈先生,老支书在老槐树下挖出东西了!”

老槐树下围了不少人,地上挖开个半米深的坑,里面放着个木头匣子,黑沉沉的,看着像槐木做的。匣子没上锁,敞着口,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布,布上放着些零碎:几根针、一团黑线、还有个小小的木头梳子,梳齿断了两根。

“这是……”王家嫂子突然叫出声,脸色惨白,“这是张木匠媳妇的东西!当年她走的时候,啥都没带啊!”

我把匣子拎起来,掂量着不轻,底部好像粘着什么。翻过来一看,匣底刻着个“张”字,字上面钉着块铁皮,铁皮下渗着些黑褐色的东西,闻着有股土腥气。

老支书用烟袋杆敲了敲铁皮:“这下面怕是埋着啥。”

撬开铁皮的瞬间,人群里发出阵惊呼。铁皮底下不是别的,是半截手指头,指甲缝里还嵌着木屑,指节处有圈淡淡的红痕,像是戴过戒指。

天黑透了才起风,刮得老槐树的叶子“哗哗”响,像有人在树后面拍手。我坐在王木匠家的堂屋里,桌上摆着那些捡来的东西:木人、焦木板、半截手指头、还有那半块玉佩。

玉佩的断口处沾着点蜡油,我用打火机烤了烤,断口处慢慢显出个模糊的“李”字。李家媳妇的男人姓赵,不姓李。

王家嫂子在灶房烧水,柴火噼里啪啦地响,映得她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个跳舞的鬼。我盯着墙上的影子看,突然发现不对——她的影子左手腕处空荡荡的,但实际上她还缠着那块黑布。

“王家嫂子,”我喊了声,“你手腕的伤是咋弄的?”

灶房的柴火声停了,半天没动静。等她端着水出来时,黑布不见了,手腕上的刀伤露着,伤口边缘泛着黑,像是发了霉。

“是他划的,”她把水放在桌上,声音平得像块板,“他发现我藏了那截手指头,就用刨子划的。”

“藏手指头干啥?”

“他说……那是张木匠的,”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人,“当年张木匠不是烧死的,是他杀的,就用那把斧子,砍在手指头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小指。

我想起那把豁了口的斧子,斧刃上的缺口形状,正好能对上那半截手指头的断口。

“张木匠的媳妇没跑,”王家嫂子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他藏起来了,藏在老松坡的窑洞里,藏了十年。去年那货郎来村里,认出她了,就被他……”她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树,“埋在树下了。”

木人胸口的铁钉突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露出个小孔,里面塞着张纸条。我展开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槐木聚阴,以魂养木,三十年一轮回。”

“他要做的匣子,是装张木匠媳妇的骨头的,”王家嫂子拿起那块焦木板,“当年没做完的嫁妆匣,他说要用三十年的老槐木,把她的魂锁在里面,这样她就永远不能走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地。我抄起斧子冲出去,看见老槐树的树洞里掉出个东西,是个完整的木头人,和我捡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木人的胸口插着根银簪,簪子上刻着个“李”字。

树后面站着个黑影,是李家媳妇,她手里拿着把铁锹,铁锹头上沾着新鲜的泥土。看见我们,她突然把铁锹往地上一插,从兜里掏出半块玉佩,和我捡到的那半块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完整的“张”字。

“我娘当年没跑,”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她是被王木匠关起来了,我是她的女儿。”她指了指树洞里的木人,“这是他昨天夜里埋进去的,说要让我替我娘……”

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刨木头的声音,“沙沙沙”的,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我和李家媳妇对视一眼,慢慢推开门。

王木匠坐在刨床前,背对着我们,手里的刨子正一下下刨着块槐木,木屑飞起来,像群白色的小虫子。他的左手小指不见了,断口处缠着的红绳浸着血,滴在槐木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你们来了,”他头也不回,声音像被水泡过,“这槐木正好三十年,做个匣子,能装下很多东西。”

(全书完)

刨床旁边的地上,放着个刚做好的木匣,和老槐树下挖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匣子里铺着的红布上,放着颗干瘪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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