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从师生到恋人
春去秋来，三年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
空站在提瓦特高中的毕业典礼现场，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与三年前那个畏缩的少年相比，此刻的他虽然仍带着些许羞涩，但眼神已经坚定许多。
\"哥！看这边！\"荧挥舞着手里的相机，冲他喊道。
空转向妹妹的方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相机快门声响起，定格下这珍贵的瞬间。
\"空学长！能和我们合个影吗？\"几个低年级的女生怯生生地走过来请求。
空点点头，配合地站在她们中间。三年来，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在历史研究社的活跃表现，他逐渐成为了学弟学妹们仰慕的对象——尽管他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空。\"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空转身，看到钟离正向他走来。男人依旧如三年前初见时那般温润如玉，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笑纹，那是空最喜欢的地方。
\"老师...\"空轻声唤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钟离微笑着递给他一个精致的盒子：\"毕业礼物。\"
空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枚古铜色的怀表，表盖上刻着精美的岩纹。
\"这是...\"
\"古董店里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钟离的声音温柔似水，\"打开看看。\"
空按下表盖按钮，怀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表盘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给那个说要嫁给我的金发男孩\"。
空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行字迹。三年来，钟离从未再提起幼儿园的约定，但他知道老师一直记得——就像他一样。
\"谢...谢谢...\"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钟离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空胸前的毕业花束：\"决定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璃...璃月大学...历史系...\"
\"很好的选择。\"钟离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正好我下个学期会去那里做访问学者。\"
空惊讶地抬头：\"真...真的吗？\"
钟离点点头，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我们的师生关系还要延续一段时间。\"
这句话让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现——钟离在历史研究社对他的悉心指导，雨天共撑一把伞回家的温暖，他生病时老师亲自送来的热粥...所有这些细微的关怀，都让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愈发浓烈。
\"我...我很期待...\"空鼓起勇气说道，金色的眼睛里盛满真诚。
钟离的目光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揉了揉空的头发——这个亲昵的动作他已经克制了三年。现在，终于可以稍微放纵一下了。
\"毕业快乐，空。\"钟离轻声说，\"新的旅程要开始了。\"
璃月大学的校园比高中大得多，但空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没有了师生身份的束缚，他与钟离的相处变得更加自然——虽然每次见到对方，心跳还是会不自觉地加速。
\"空！这边！\"
历史系图书馆里，达达利亚冲他挥手。这位高中同学也考入了璃月大学，虽然专业是经济，但总爱跑来历史系蹭课。
空走过去坐下，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今天有钟离教授的讲座？\"达达利亚挤挤眼睛，\"带我一个呗。\"
空的脸微微发热：\"你...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知道啊！\"达达利亚夸张地比划着，\"钟离教授的特邀讲座，一票难求。要不是你提前帮我占了座，我根本进不来。\"
确实，当空走进讲座厅时，里面已经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了人。钟离作为璃月港最年轻的历史学教授，在学术界享有盛誉，每次公开讲座都会吸引大批听众。
空坐在预留的第一排位置，心跳随着钟离走上讲台的脚步而加速。三年过去，这个男人依然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璃月契约文化中的情感表达...\"钟离的声音低沉悦耳，瞬间让嘈杂的讲座厅安静下来。
空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当钟离讲到\"古代璃月人如何用契约形式表达爱意\"时，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钟离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这个知识点是专门为他而讲。
讲座结束后，人群涌向讲台提问。空站在一旁等待，直到最后一位学生离开，才走上前去。
\"讲得...很好...\"空小声说，递上一瓶水。
钟离接过水，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空的手背：\"谢谢。一起去吃晚饭吗？\"
空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样的邀约在他们之间已经成了常态——自从他进入大学，钟离就经常以各种理由约他吃饭、散步、看展览...
秋日的校园美得令人心醉。金黄的银杏叶铺满小路，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空和钟离并肩走着，偶尔肩膀相碰，又迅速分开，像两个试探的舞者。
\"最近在写什么？\"钟离突然问道。
空的身体僵了一下。这三年来，他依然以\"星海漫游者\"的身份在星尘文学网写作，只是再也没有写过以钟离为原型的小说。那个秘密，他始终没有勇气坦白。
\"就...普通的历史小说...\"空含糊地回答。
钟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他们走进校园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人都喜欢的璃月传统菜。
\"对了，\"钟离给空夹了一块杏仁豆腐，\"下周末璃月港有烟花大会，要一起去吗？\"
空的手顿了一下。烟花大会在璃月文化中有着特殊含义，通常是情侣约会的重要场合。钟离邀请他去，是单纯的师生情谊，还是...
\"好...\"空小声应道，心跳如鼓。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烟花大会当晚，空站在宿舍镜子前，反复调整着浴衣的领口。他特意选了一件淡金色的浴衣，衬得他的金发更加耀眼。
\"哇哦～\"刚进门的达达利亚吹了声口哨，\"这是要去见谁啊？\"
\"没...没有谁...\"空结结巴巴地回答，耳尖泛红。
达达利亚露出促狭的笑容：\"该不会是钟离教授吧？全校都知道他对你特别关照。\"
空的手一抖，腰带差点松开：\"别...别胡说...\"
\"得了吧，\"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肩，\"你们俩那点小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快去吧，别让教授等急了。\"
空红着脸逃出宿舍，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达达利亚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看出来什么？他和钟离之间，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璃月港的烟花大会是年度盛事，码头边挤满了游客。空站在约定地点，紧张地四处张望。
\"空。\"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空转身，呼吸为之一窒——钟离穿着深蓝色浴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锁骨。黑发中的那缕金色挑染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琥珀色的眼睛含着温柔的笑意。
\"老...老师...\"空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钟离轻轻摇头：\"现在不是在学校，叫我钟离就好。\"
空咬了咬下唇，尝试着唤道：\"钟...钟离...\"
这个名字从舌尖滚出的感觉奇妙又亲密，让他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钟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自然地牵起空的手：\"走吧，烟花要开始了。\"
手掌相贴的触感让空浑身一颤。钟离的手温暖干燥，将他微微发抖的手指稳稳包裹。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非必要情况下牵手，这个认知让空的脸颊发烫。
码头上人潮涌动，钟离始终紧紧握着空的手，时不时回头确认他跟上了。他们最终在一处稍微僻静的角落停下，这里视野开阔，又能避开拥挤的人群。
\"这里可以吗？\"钟离问道。
空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们还牵着手，顿时羞得想抽回手，却被钟离握得更紧了。
\"别怕，\"钟离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温柔，\"没人会注意我们。\"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空在心里呐喊，却不敢说出口。钟离的手掌贴着他的，热度透过皮肤传递，让他的思绪乱成一团。
\"砰！\"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港口。人群发出惊叹声，空也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五彩斑斓的烟花接二连三地升起，将夜空装点得如同梦幻仙境。
\"真美...\"空轻声感叹。
钟离却没有看烟花，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空被烟火照亮的侧脸上：\"是啊，真美。\"
空转头，正对上钟离专注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他的脸\"腾\"地红了，急忙移开视线，却听到钟离轻笑一声。
\"空，\"钟离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我有话想对你说。\"
烟花在头顶炸开，映照着钟离深邃的眼眸。空的心跳如雷，预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三年前，你在提瓦特高中门口撞到我怀里时，我就认出了你。\"钟离缓缓说道，\"那个在幼儿园说要嫁给我的金发小男孩。\"
空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想到钟离会在这个时候重提旧事。
\"这三年，我一直在等，\"钟离继续道，\"等你毕业，等你长大，等你准备好...\"他轻轻抬起空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现在，我能问那个问题了吗？\"
空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什...什么问题？\"
\"当年的约定，\"钟离的拇指轻轻摩挲空的下巴，\"还算数吗？\"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空震惊的表情。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童年的戏言，钟离竟然当真了？而且等了这么多年...
\"我...\"空的声音颤抖着，\"我以为...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
\"对我而言不是。\"钟离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从你拽着我的衣角说要嫁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你了。\"
这句话击溃了空所有的防线。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原来钟离也一直记得，一直等待...
\"算数...\"空哽咽着回答，\"当然算数...\"
钟离的眼中闪过狂喜的光芒。他轻轻擦去空脸上的泪水，然后缓缓低头，在漫天烟花的见证下，吻上了空的唇。
这个吻轻柔如羽毛拂过，却让空浑身颤抖。他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着，感受钟离的气息包围着自己。烟花的声音、人群的喧闹，一切都远去了，世界上只剩下这个吻，和彼此的心跳。
当钟离终于退开时，空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扬起幸福的弧度。
\"这是真的吗？\"他小声问，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钟离轻笑，再次将他拥入怀中：\"比任何契约都真实。\"
回学校的路上，他们的手始终紧握。空时不时偷瞄钟离的侧脸，不敢相信这个优秀的男人现在是自己的恋人。
\"对了，\"钟离突然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空的心猛地一沉，生怕钟离问起\"星海漫游者\"的事。
\"你高中时为什么那么怕我？\"钟离好奇地问，\"除了最初的社恐，后来好像特别躲着我。\"
空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他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因...因为老师太完美了...让人紧张...\"
钟离挑眉：\"就这样？\"
\"还...还有...\"空低下头，\"我怕...怕你会觉得那个约定很幼稚...\"
钟离停下脚步，双手捧起空的脸：\"小傻瓜，那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承诺。\"
月光下，他们再次拥吻，比烟花大会时更加深入、更加热烈。空生涩地回应着，感受钟离的舌尖轻轻描绘他的唇形，酥麻感从脊椎蔓延至全身。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空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也微微肿起。钟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拇指轻轻抚过空湿润的唇瓣。
\"从今天起，\"钟离宣布，\"你是我的了。\"
空害羞地点点头，将脸埋在钟离胸前。隔着浴衣，他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身躯和有力的心跳。这个认知让他既安心又羞涩。
\"我送你回宿舍。\"钟离牵起他的手。
空摇摇头：\"再...再走一会儿...\"
他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个美妙的夜晚。钟离了然一笑，带着他在校园里漫步。秋夜的微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与钟离身上的檀香味交织，成为空记忆中最美好的气息。
当他们走到文学院附近的小湖边时，钟离突然停下脚步，将空拉入怀中。空猝不及防地撞上钟离的胸膛，双手下意识地抵在对方胸前。
\"钟...钟离？\"空疑惑地抬头，却看到恋人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
\"我等这一天太久了...\"钟离低声说，再次低头吻上空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热烈，带着压抑多年的渴望。空被吻得双腿发软，不得不紧紧抓住钟离的衣襟才能站稳。当钟离的手滑向他的腰际时，他不由自主地轻颤，却没有推开。
\"唔...\"空发出小猫般的呜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钟离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到了，手臂收紧，将空完全搂入怀中。就在这时，空的下腹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让他瞬间僵住了。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虽然从未有过实际经验，但作为成人向小说的作者，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只是...那个尺寸...似乎比他小说里描写的还要...
空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瞟。钟离察觉到他的分心，不悦地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专心点。\"钟离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空羞愧地闭上眼睛，任由钟离再次加深这个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我该回宿舍了...\"空小声说，不敢看钟离的眼睛。
钟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好，我送你。\"
回宿舍的路上，空一直低着头，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个吻和...那个触感。钟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心。
\"别想太多，\"钟离温柔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句话既像承诺又像暗示，让空的心跳再次加速。在宿舍楼下分别时，钟离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明天见，我的小星星。\"钟离轻声说。
空愣了一下：\"小...小星星？\"
钟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因为你就像星星一样，照亮了我的夜空。\"
这个解释让空心头一暖，但隐约觉得\"小星星\"这个称呼还有别的含义。不过此刻的他太幸福了，没有深究。
回到宿舍，达达利亚已经睡了。空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微微肿起的嘴唇。今晚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他怕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个美梦。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钟离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
空立刻回复：
【还没...】
【在想什么？】
空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才打字：
【在想今晚是不是梦...】
钟离的回复很快：
【不是梦。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吃早餐，证明给你看。】
空把手机贴在胸前，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他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什么，又拿起手机：
【为什么叫我\"小星星\"？】
这次回复来得稍慢：
【因为你是我的星海漫游者。】
空的手指僵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星海漫游者...他的笔名...钟离怎么会知道？
手机再次震动：
【别紧张，我早就知道了。从高中时那本《岩心》开始。】
空的眼前一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钟离知道！一直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拆穿？为什么还...
【为什么不生气？】空颤抖着手指发问。
【为什么要生气？】钟离回复，【那本小说写得很好，虽然某些情节让我失眠了好几晚。】
空把脸埋进枕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太羞耻了！钟离不仅知道他的秘密写作身份，还读过那些...那些描写！
【睡吧，】钟离最后发来消息，【明天开始，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比小说更美好的故事。】
这句话像一剂镇定剂，让空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钟离不生气，不介意，甚至还...喜欢他的写作。这个认知让他眼眶发热。
带着满心的幸福与期待，空终于沉沉睡去，梦里全是钟离温柔的微笑和那个在烟花下的吻。
第二天清晨，当空走出宿舍楼时，钟离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宛如梦境。
\"早，我的小星星。\"钟离微笑着递上一杯牛奶。
空接过杯子，指尖与钟离相触，温暖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早...钟离...\"空轻声回应，金色的眼睛里盛满爱意。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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