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茉莉香水味钻进宋砚洲的鼻息之间。
人工香精混着医院消毒酒精的味道,和叶西西身上那股能沁入他灵魂的桃花清香截然不同,宋砚洲只觉得无端地烦躁和厌恶。
他微蹙着眉头抬眸,就见罗漱芳端着换药盘站在床头,弯腰检查时,软着腰屁股翘起,身体弯成曲线。
从宋砚洲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臀部以及其暧昧的角度停在自己面前,还微微晃动着。
宋砚洲只是那么一瞥就立刻移开视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凳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离罗漱芳远一些。
罗漱芳还在捏着嗓子问:“宋团长,你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吧?”
她一边给叶西西换药,一边将声音放得柔婉,带着一丝不自觉的亲昵,“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是要注意身体,我早上从家里带了鸡汤过来,等下你喝点吧。”
宋砚洲声音冷得像西北的寒风,“不用,谢延安会给我带吃的过来。”
罗漱芳捏着镊子的手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宋团长,怎么说大家都在同一个军区,我也是关心你。
再说了现在叶同志受伤昏迷,你一个大男人的也需要人照顾生活起居,不过就是一碗汤,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好意呢?”
这段时间罗漱芳总是借着检查伤口和换药的由头,在宋砚洲面前刷存在感,表现得温柔又贤惠。
她知道,他最欣赏这样的女人。
进门前,她特意把上衣扣子解开两颗,腰带也束得更紧些,有意无意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曲线诱惑。
企图用女人的魅力引诱他,让他对她动心。
可宋砚洲却总是像块硬邦邦的冰块,不解风情,疏离又冷漠,除了事关叶西西,其他话题他从不随便接话。
眼里心里都是床上那女人。
一眼都不舍得留给自己!
“罗护士,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你做好一个护士应该做的事情就行,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生活不能自理,用不着别的女人瞎操心。”
宋砚洲从凳子上起身,看都不看罗漱芳一眼,绕过床头去了另一头,和她隔开了一张病床的距离。
罗漱芳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上换药的动作就不自觉多用了些力气。
宋砚洲眉头狠皱,声音带着怒气,“罗护士,请你动作轻点!不会换药的话找其他人过来!”
他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失去知觉的叶西西,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罗漱芳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没藏好对叶西西的敌意,都怪他对自己太冷漠了!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声音里全是委屈,“宋团长,我当护士都这么久了,换药的轻重还是有数的,你忘了之前你在前线受伤,是我照顾了你整整一个月,你的伤口都是我处理的,你还说我手法不错。”
宋砚洲没有说话。
他受过的伤那么多,住院也不是第一次,医院里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那么多,谁会没事去记得谁是谁?
若不是罗漱芳屡次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他压根想不起来也不在意当时照顾他的是谁。
医生护士救死扶伤照顾病人不是应该的吗?
总拿出来讲,宋砚洲只觉得烦人!
换完药,罗漱芳也没有立刻走。
反而拿过旁边的搪瓷杯,装了水往里面加点葡萄糖,搅拌一下递到宋砚洲嘴边。
“宋团长,你喝口水润润嗓子吧,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东西,这是葡萄糖能补充身体能量。”
罗漱芳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宋砚洲的嘴唇,宋砚洲猛地偏过头躲开,心里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审视。
他伸手就推杯子,罗漱芳却趁机松了手。
搪瓷杯咚一声砸在病床沿,里面的水洒了宋砚洲一裤腿。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罗漱芳慌忙弯腰去捡,头发垂落下来,有意无意脸朝宋砚洲下身贴近。
宋砚洲猛地将人一把推开,站起身后退两步,没让罗漱芳碰到自己。
他再迟钝这时候也明白了罗漱芳对他有想法,浑身的火气爆发,只觉得跟硬生生被逼着吞下只苍蝇似的。
恶心透顶!
“给我出去!”
他的表情散着一股厌恶,仿佛差点碰到什么脏东西。
罗漱芳慌忙直起腰,看向宋砚洲的眼神闪过哀怨、愤怒和悲伤,一种被背叛的耻辱紧紧缠住她的心脏。
宋砚洲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呢?
她是他的妻子啊!
上辈子和他相濡以沫,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妻子!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都已经把姿态放得如此低了,他为何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还对她这么凶?
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子的!
罗漱芳的心像是被根细小的针尖扎到,一瞬间疼痛又腥甜的滋味如血液逆流,卡在喉咙里就要喷出来。
她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紧紧掐着手指,眼中恨意翻涌,全都因为这个该死的贱人!
是她都抢了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叶西西,宋砚洲不至于对她如此冷漠和抗拒。
罗漱芳不是没有想过趁叶西西还在昏迷的机会,偷偷对她动点手脚,只要在她换药的时候偷偷在药膏里加点其他东西,让伤口神不知鬼不觉地恶化。
又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昏迷了就让她永远不要醒过来。
可宋砚洲却把人看得死紧。
没日没夜地守着。
探病的人每天都来,广播站的、家属院的,就算宋砚洲临时有事必须离开,柳翠萍、贺明兰和温如锦等人也会轮流来照顾。
叶西西住进医院这么久,就从来没有过落单的时刻!
除了换药和检查,宋砚洲其他事情全都亲力亲为,帮她擦身子、换衣服、按摩手脚,就连两个孩子都扔给何丽和柳翠萍照顾,他连看看都没看几眼。
一颗心全扑在叶西西身上了。
这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
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她罗漱芳的!
罗漱芳咬紧牙根才能控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
上辈子她子宫里长了东西住院做手术,宋砚洲只有手术当天来走个过场,之后的好几天都没出现过。
现在叶西西只不过被撞到了头,他就不眠不休陪在身边整整一个星期!
此刻罗漱芳对叶西西的恨意彻底达到了顶点。
叶西西,你最好永远也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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