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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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看阴阳秘术之鬼瞳恋与深空小狸花与秦彻甜蜜日常家人们谁懂,宿主他又被强制爱了咸鱼穿越,嫁给太监爽翻了灵泉空间:劝寡母分家后养大弟妹天道葫芦夏至惹惹,大佬们心上的娇娇团宠妹妹是锦鲤,福气满满来种田凡人仙葫神豪:小可怜的白富美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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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马无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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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路被晒得龟裂,像老乞丐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地藏着昨夜的雨水和驴尿的骚气。

空气里一股子油炸鬼的腻味混着廉价胭脂的香,熏得人脑仁疼。

同福客栈的招牌在风里吱呀呀地晃,像个吊死鬼在打摆子。

我抬脚迈过门槛,裙角扫起一阵灰。

店里头,佟湘玉正扒拉着柜台上一本破账簿,手指头蘸着唾沫星子,点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白展堂——哦,老白——歪在长凳上,一条腿跷着,脚尖晃荡,眼神飘忽,像在琢磨今晚去哪家顺点干货。

郭芙蓉和吕秀才窝在角落头碰头,一个比划着一个嘟囔着什么“之乎者也”,莫小贝蹲在门口石阶上,拿根树枝戳蚂蚁洞。

“住店还是打尖?”佟湘玉眼皮都没抬,嗓子眼里挤出一声问,带着一股子陕西陈醋的酸味儿。

我把肩上那捆用油布裹得严实的包袱往桌上一顿,灰尘扑簌簌地飞起来。

“讨碗水喝,”我清了清嗓子,喉咙干得冒火,“顺便,打听个事儿。”

老白这才撩起眼皮,上下扫了我一遍,目光像沾了油的刷子,腻歪得很。

“哟,生面孔啊?姐们儿哪条道上的?”他趿拉着鞋凑过来,一股子蒜味儿直冲我面门。

“走线的。”我言简意赅,拍了拍桌上的包袱,“绣点东西,换口饭吃。”

佟湘玉终于舍得放下她那本破账本,扭着腰肢过来,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走线的?哎呀,辛苦辛苦!展堂,给这位……姑娘倒碗水来!小郭,别愣着,擦擦桌子!”

郭芙蓉“哎”了一声,拎起块黑乎乎的抹布就往桌上蹭。

吕秀才眨了眨眼,好奇地瞄着我的包袱:“姑娘所绣何物?可是花鸟虫鱼,山水人物?”

我解开油布,露出里面一卷卷色彩斑斓的丝线和小半成品绣片。

“什么都绣,”我扯了扯嘴角,“也绣点儿……不一样的。”

莫小贝丢了树枝蹦进来,扒着桌沿看:“小郭姐姐,你看这颜色,真鲜亮!”

郭芙蓉凑过来,拿起一片绣了半截的牡丹,啧啧两声:“手艺不错啊!比我娘强多了!”

老白端了碗水过来,斜眼瞅着:“绣花能当饭吃?这世道,还是得有点实在手艺。”

他手指一弹,一枚花生米“嗖”地飞起,精准落进他张开的嘴里。

我接过水碗,仰头灌了几口,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住了那股子邪火。

“手艺不分贵贱,能糊口就行。”我把碗顿在桌上,“跟各位打听个人,听说七侠镇有个叫‘赛神农’的郎中?”

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祝无双正在缝补一件衣裳,闻言抬起头,柔声细气地接话:“赛神农?师兄,是不是前阵子给东街王婆瞧好老寒腿那个?”

老白挠挠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神神叨叨的,卖的药贼贵。”

佟湘玉眼睛一亮:“郎中?额咋没听说?要是医术好,请来给咱客栈当个坐堂大夫也好嘛!”

她开始拨拉心里的小算盘,仿佛已经看见银子叮当响。

吕秀才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论语》有云……”

“得了吧您呐!”郭芙蓉打断他,“之乎者也能当药吃?”

她转向我,“你找那赛神农干嘛?病了?”

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是病,是梦。”

“梦?”几个人异口同声,连旁边擦桌子的李大嘴都支棱起耳朵。

“嗯。”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跟我说七侠镇赛神农有解梦的方子。”

我这人吧,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这梦做得邪性,搅得人睡不安稳。

这当然是鬼话。

我来找赛神农,是因为那老小子欠了我三幅屏风的绣活儿钱,人却溜得没影了。

什么狗屁解梦,追债才是老娘的本来行当。

绣花针能绣出锦绣河山,也能扎得人跳脚。

佟湘玉一听,更来劲了:“解梦?哎呦喂!这个新鲜!展堂,你快去打听打听那赛神农住哪儿!”

老白应了一声,却没动窝,狐疑地打量我:“做个梦至于跑这么远?姑娘,你该不会是……”

他眼神往我包袱上瞟。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梦里老头说,这梦关乎性命,不敢不信啊。”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而且,那梦里的景象,就跟这客栈……有几分相似。”

这话像块石头扔进茅坑,激起公愤(粪)。

几个人面面相觑。

“跟我们客栈有关?”佟湘玉声音都尖了,“啥梦啊?好梦坏梦?”

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角,仿佛梦能影响她客栈的风水财运。

我端起碗,又慢悠悠喝了口水,吊足他们胃口。

“说不好,”我皱着眉,努力回忆的样子,“梦里乱糟糟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大家都在找,找得鸡飞狗跳的……”

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眼角余光扫视整个大堂,琢磨着那赛神农会不会把债躲到这儿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穿着绸缎褂子、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抱着个锦盒,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佟掌柜!佟掌柜!不好了!不好了!”他胖脸上全是汗,油光锃亮。

“哟,这不是钱掌柜吗?”佟湘玉赶紧迎上去,“啥事急成这样?慢慢说,慢慢说。”

钱掌柜呼哧带喘,把怀里锦盒往桌上一放,打开。

里面是一尊巴掌大、玲珑剔透的玉马。

“这……这玉马,我昨儿个刚入手,准备送给知县大人贺寿的!可……可刚才我发现,这马屁股底下,有道裂!这……这要是送出去,岂不是要我的老命吗!”他捶胸顿足,快要哭出来。

佟湘玉拿起玉马,对着光仔细看,老白他们也围了上去。

那玉马确实精致,但马尾根部,有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纹路。

“哎呀,这可真是……”佟湘玉也犯了难,“这瑕疵太要命了,钱掌柜,你这眼力见儿……”

钱掌柜哭丧着脸:“我哪儿知道啊!买的时候光顾着看品相了!这下全完了!佟掌柜,你们客栈人来人往,见识多,有没有会修补玉器的能工巧匠?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修补玉器?

我心里一动。

老娘不会补玉,但我会绣啊。

用特殊丝线仿出玉的光泽纹理,遮道裂痕,也不是不可能。

这可是个敲竹杠……啊不,是赚钱的好机会!

正好顺便打听赛神农的下落。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

忽然,旁边一个声音怯生生地插进来:“那个……我……我或许能试试。”

众人扭头,是祝无双。

她手里还拿着针线,脸微微发红。

“无双妹子,你会补玉?”郭芙蓉瞪大了眼。

祝无双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会补玉,但我会一种‘隐绣’的法子,是用一种特殊的鱼胶调了颜料,能暂时遮住瑕疵,只要不碰水,看上去就跟好的一样。”

是我娘教我的,以前……以前给我爹补过摔碎的烟袋嘴儿。

钱掌柜像抓住救命稻草:“真的?姑娘!只要你帮我遮过去,酬劳好说!”

佟湘玉却皱起眉:“无双,这能行吗?万一被看出来……”

祝无双小声道:“应该……应该看不出来。”

就是……就是材料不好找,得用东海产的鳕鱼胶,咱们这儿可能没有。

钱掌柜立刻拍胸脯:“鱼胶包在我身上!我这就派人快马去省城买!最迟明儿早上就能到!”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钱掌柜千恩万谢地走了,说明早带了鱼胶再来。

客栈里顿时议论开来。

吕秀才摇头晃脑:“巧夺天工!此乃‘续貂’之技也!虽为权宜之计,亦见匠心!”

郭芙蓉捅了他一下:“说人话!”

老白摸着下巴,眼神在我和无双之间来回逡巡:“今儿邪门了啊,一来来俩手巧的姑娘。”

我心里暗骂一声,到手的买卖飞了。

但面子上还得撑着:“无双姑娘好手艺。”

我这走南闯北,也没见过这等妙法。

祝无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师姐过奖了,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佟湘玉安排我住下,房间就在二楼拐角。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赛神农没影,债讨不着,还差点露了追债的底细。

这七侠镇,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正烦着,忽听得窗外有细微的响动。

我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借着月光往下瞧。

只见后院墙角,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摸索着什么,看那身形,有点像老白。

这孙子,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鬼?

难道这客栈还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跟我白天信口胡诌的梦扯上关系了?

不能吧?

我心里那点追债的心思活络起来,说不定能抓点把柄,逼佟湘玉把赛神农的下落吐出来。

我屏住呼吸,悄悄溜出房门,摸黑下了楼,绕到后院。

那黑影果然还在,正蹲在地上,用手刨着土。

“干嘛呢?偷埋私房钱?”我冷不丁在他身后开口。

那黑影吓得“嗷”一嗓子,蹦起来老高,真是老白。

他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我滴亲娘哎!你想吓死我啊!走路没声儿的?”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挖坑,才吓人吧?”我抱着胳膊,斜睨他。

老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啥,埋点……埋点烂菜叶子。”

我信他个鬼!

这地方离厨房八丈远。

“烂菜叶子需要埋这么深?我看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吧?”我故意诈他。

老白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姑奶奶,你小点声!我……我实话跟你说,是……是前几天我不小心,把掌柜的一个祖传的玉佩摔裂了个角儿,不敢让她知道,先埋起来,等以后有机会找高人修补……”

又是裂了?

今天跟“裂”干上了?

我心里嘀咕,但看他那怂样,不像说谎。

“哦?是吗?那巧了,白天无双姑娘刚露了一手‘隐绣’,你咋不找她试试?”

老白哭丧着脸:“无双那手艺是遮外头看的,我这玉佩裂在里面,结构坏了,遮不住!而且那是掌柜的心爱之物,要是知道被我摔了,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他作揖打躬,“好姐姐,你可千万替我保密!我老白感激不尽!”

我看着他这副熊样,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或许是个机会。

“保密?行啊,”我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只要不杀人放火!”老白赶紧表决心。

“帮我找个人,赛神农。找到他,你摔玉佩的事,我烂在肚子里。找不到嘛……”我冷笑一声。

老白松了口气:“就这事啊?包在我身上!那老小子我认识,前几天还见他往西街赌坊那边溜达呢!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找!”

事情谈妥,我们各自回房。

躺在床上,我却更睡不着了。

这客栈,表面看着和气生财,底下也是各有各的算计。

佟湘玉的抠门,老白的油滑,郭芙蓉的莽撞,吕秀才的迂腐,莫小贝的鬼灵精,还有那个不声不响却身怀绝技的祝无双……真他妈是个戏台子。

第二天一早,钱掌柜果然带着一小盒珍贵的东海鳕鱼胶来了。

祝无双在众人围观下,小心翼翼地将鱼胶化开,调上特制的颜料,用比头发丝还细的绣花针,一点点涂抹在那玉马的裂痕上。

她的手极稳,眼神专注,那专注劲儿,竟有几分像我穿针引线时的样子。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裂痕果然消失不见,玉马看上去完美如初。

钱掌柜捧着玉马,对着光看了又看,喜笑颜开,掏出两锭银子硬塞给祝无双,千恩万谢地走了。

佟湘玉看着银子,眼睛放光,拍着无双的肩膀:“好女子!真给额长脸!今晚加菜!”

众人皆大欢喜。

只有吕秀才盯着那修复好的玉马,喃喃自语:“以伪饰瑕,虽暂得安宁,然终非根本之道,此岂非自欺欺人乎?”

郭芙蓉照例怼他:“就你话多!完美了不就行了?难不成砸了重买一个?你出钱啊?”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那裂痕真的没了吗?

不过是暂时看不见了。

就像这客栈里的每个人,谁心里没道裂痕?

佟湘玉对亡夫的思念,老白不堪的过去,郭芙蓉对江湖的幻灭,吕秀才的怀才不遇,莫小贝失去的童年,祝无双那份小心翼翼的寄人篱下……都被一层叫“日常”的鱼胶细细地遮掩着。

早饭后,我催着老白带我去找赛神农。

西街赌坊鱼龙混杂,老白这种地头蛇倒是如鱼得水。

打听了半天,还真有了消息:赛神农那老小子,因为欠了赌债,被赌坊的人扣下了,关在后院柴房里。

老白掏出几个铜钱,打点了看门的混混,我们溜进了柴房。

赛神农被捆得像粽子,嘴里塞着破布,看见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呜呜地叫。

我扯掉他嘴里的布,他立刻嚎起来:“绣娘!姑奶奶!饶命啊!钱……钱我一定还!宽限几天!”

“宽限几天?老娘追了你三个镇子!”我踢了他一脚,“没钱?拿命抵?”

老白在一旁帮腔:“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赶紧的,有钱拿钱,没钱……哼!”

他亮了亮巴掌,意思很明显。

赛神农吓得缩成一团:“别打别打!我……我有个方子!值钱的方子!能解奇梦的方子!抵债!抵债行不行?”

又是解梦?

我心里一动,想起昨天糊弄人的话。

“什么狗屁方子?值三幅屏风钱?”

“真的真的!”赛神农急忙道,“祖传的!专治各种邪性梦境!保准灵验!”

我看着他那样,不像说谎。

再说,逼急了这老小子,真拿不出钱,我也不能真宰了他。

拿个方子抵债,似乎……也凑合?

万一真有点用呢?

我这被怪梦折磨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子呢?”我伸出手。

赛神农努努嘴:“在我怀里,贴着肉藏着呢。”

老白过去摸出来,是张发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些鬼画符,写着几行字。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似乎是什么药材配伍,还有几句口诀,透着一股子故弄玄虚的味道。

“就这么个玩意儿?”我扬了扬羊皮纸。

“宝贝!真是宝贝!”赛神农赌咒发誓。

我看看他,又看看老白。

老白耸耸肩,意思是您自己拿主意。

我琢磨了一下,把羊皮纸揣进怀里。

“行,债抵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又踢了他一脚,算是出气。

离开赌坊,老白好奇地问:“你真信那方子?赛神农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望着七侠镇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信不信的,试试呗。这世道,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有时候,骗人的方子,说不定也能治心病。”

就像那尊玉马,遮住了裂痕,就能当完美的送去贺寿,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至于裂痕还在不在,谁在乎呢?

至少眼下,天下太平。

回到同福客栈,已是下午。

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吕秀才在柜台后打盹,郭芙蓉在擦桌子,莫小贝趴在桌上画画。

佟湘玉看见我回来,迎上来:“姑娘,人找着了?”

“找着了,了点私事。”我含糊道,拍了拍包袱,“多谢掌柜的收留,我这就走了。”

“这就走?不多住两天?”佟湘玉客套着。

我摇摇头,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这间热闹又疲惫的客栈。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擦得锃亮但依旧陈旧桌椅板凳上,有种不真实的温暖。

我想起那张“解梦方”,或许,我真该试试,治治我这该死的、总是梦见过去那些糟心事的毛病。

我抬脚迈出客栈门槛,身后传来郭芙蓉的清亮嗓子:“秀才!别睡了!过来帮我拧抹布!”

吕秀才迷迷糊糊地应着。

老白靠在门框上,冲我挤挤眼,用口型说:“玉佩的事……”

我摆摆手,意思是放心。

这江湖规矩,我懂。

走出不远,还能听见莫小贝脆生生的声音:“小郭姐姐,你猜我画的是什么?”

“啥呀?”

“是同福客栈!还有大家!虽然秀才哥哥画得像块糕点,白大哥像根竹竿……”

笑声隐约传来。

我裹紧了包袱,踏上来时的路。

泥土依旧稀烂,空气里还是那股子熟悉的混杂气味。

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怀里那张莫名其妙的方子,也许是因为见识了那巧夺天工的“隐绣”,也许,只是因为晒了会儿太阳。

妈的,这鬼地方,居然还有点……人情味儿。

我啐了一口,把这点软弱的念头吐掉,加快了脚步。

前路还长,还得靠手里的绣花针吃饭。

至于那些梦,去他娘的吧,爱来不来。

活着,不就是一边缝补着昨天的裂痕,一边走向明天那个更大的窟窿吗?

这道理,同福客栈里的每个人,都懂。

只是谁也不说破。

就像那尊被“隐绣”修复的玉马,此刻正被钱掌柜小心翼翼地捧着,送往知县大人的府邸。

阳光照在玉马上,温润生辉,看不出丝毫破绽。

完美得像从未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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