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站在审讯室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被铐在椅子上的傻柱。
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平静。
缓缓走到傻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记得小时候,你刚跟爸一起去餐馆学厨时,每次晚上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爸刚走那两年,你经常哪怕自己吃不饱也要让我吃饱。”
傻柱愣住,随即激动地说:“对!对!雨水你还记得!哥对你多好……”
“可是,”何雨水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没有丝毫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宁愿自己挨饿也要让我吃饱的傻柱,变成了现在这个为了钱要毒死我的人?”
傻柱原本充满希望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不是的!雨水你听我说,那真的是意外!我怎么可能……”
何雨水轻轻不想听他的狡辩,“是秦淮茹告诉你,只要我死了,你就能用我的存折取钱治腿,对不对?”
“不是的,秦姐没说过,是……”傻柱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闭嘴。
“是你自己的主意?”
“不是的,雨水,我……”傻柱的声音开始发抖。
“傻柱,不用白费力气了。从你给我下毒那一刻起,你我就已经是死敌,我不可能放过你。”
傻柱被她这平淡的眼神和话语刺激到,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头顶。
想要站起来狠狠地甩何雨水一个耳光,可手铐将他牢牢固定在桌子上,他挣扎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只能脖子,怒声喝道:
“何雨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哥!”
“我养你九年!九年!你他妈吃我的穿我的,要不是我,你早饿死在街头八百回了!现在翅膀硬了,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傻柱越说越生气,他往前倾着身子,眼神凶狠。
“就算我真给你下毒又怎样?!要不是我一口饭一口饭把你喂大,你能活到今天?你能有机会站在这儿跟我叫板?”
“我告诉你,你的命就是我给的!我想收走就收走!”
“要不是我这些年养着你,你连让我下毒的机会都没有!懂吗?你这辈子都欠我的!还不完!”
“赶紧去跟公安说这是误会!别在这儿给我摆谱!”
何雨水听着傻柱这番无耻至极的话,她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如果真陷入他的逻辑怪圈,还真可能被带跑偏。
可如今的何雨水,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不会被他的歪理说服。
看着眼前这个死到临头还想用道德胁迫她的傻子,只觉得无比可笑又可悲。
何雨水直接扭头对身旁的郑文山轻声道:“文山哥,我们走吧。这傻子脑子到现在还没清醒,就让他这样带着他的歪理去吃枪子儿吧。”
何雨水说完转身就要走,这干脆利落的样子瞬间熄灭了傻柱的怒火。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能放弃。
“别!雨水!别走!哥错了!哥刚才不该吼你!是哥混账!但……但我真没想害你啊!那都是意外,是误会!你得信哥!”
何雨水当然不是真的要走,她的目的还未达成,她要让傻柱死得很有节奏。
停下脚步缓缓转回身,目光如刀刮过傻柱的脸。
“闭嘴。”
“第一,不要再自称是我哥,你这种连亲妹妹都能下毒手的畜生,不配。
第二,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再说一个字,就等着直接吃花生米吧。”
傻柱的怒火再次不受控制地涌起,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还是来自他一直视为附属的妹妹!
他想爆发,可“花生米”的死亡威胁让他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被强行压着。
同时,傻柱也从何雨水的话语中捕捉到另一层意思——听话就可能有机会活?
看着傻柱不再发癫,何雨水才重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她也不说话,只是埋头拿着郑文山刚才从李所长那里要来的纸笔,刷刷刷地写起来。
审讯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傻柱一脸懵逼地看着何雨水。
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可一想到何雨水刚才的警告,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惹恼了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妹妹”,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十多分钟后,何雨水终于停笔。
她将写满字的两张纸推到傻柱面前:
“傻柱,这两份分别是断亲协议和你自愿放弃何家房产的协议。签上你的名,按上手印,你就可以活着出去。”
傻柱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何雨水,你做梦!”
他猛地想要站起,却被手铐牢牢禁锢在椅子上,“何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你?我才是何家的继承人!你算什么?!”
“不签是吧?”何雨水冷笑一声,作势就要收起纸张,“那你还是去死吧。”
傻柱死死盯着她收手的动作,胸腔剧烈起伏,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但看到对面何雨水不带一丝亲情的眼睛时,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妹妹,此时是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不签,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等等!”看着何雨水要再次起身,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给我看看……我签。”
何雨水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将协议递过去的同时不忘警告:
“你最好不要撕掉它。我只写这一遍,不会有第二次。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傻柱咬着牙接过协议,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份断亲协议上除了声明从此断绝兄妹关系外,还详细写了他“误在给何雨水的馒头上沾到了毒药”,以及何雨水中毒后他“见死不救”的经过。
虽然将故意投毒美化为不小心沾上,但任谁看了这份协议,都能明白其中的真相。
“何雨水!你说我对自己妹妹见死不救,那不就是想让我去死吗?我签与不签对我有什么意义?”
“放心吧,”
何雨水语气淡漠,“这样写只是为了断亲,不会上交给公安。我要想让你死,有证据在,根本不需要来找你费这么多事。”
傻柱死死盯着何雨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签!我就看看你这狼心狗肺的何雨水会不会天打雷劈!”
他话音刚落,何雨水猛地起身,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饶是傻柱皮糙肉厚,也被抽得头晕眼花,嘴角渗出血丝。
“傻柱,你这样的人也配说狼心狗肺?”
何雨水揉着发红的手掌,眼神冰冷,“我要真的像你一样狼心狗肺,今天就不会来找你,不如让你直接去死更痛快。”
抽完这一巴掌,何雨水感觉胸中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不少,比当初抽杨翠兰耳光时还要畅快。
一旁的郑文山看着这一幕,不禁暗自咋舌,他也没想到何雨水会忽然动手打人。
傻柱看着何雨水,敢怒不敢言。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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