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很冷，像是从冰层里透出来的那种。程楠坐在桌前，看着对面那个被铐在椅子上的男人——曾经是公司技术高管之一，如今却成了“归墟”安插在他们内部的一颗定时炸弹。
“他还在抵抗。”女娲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精神防线比预想中强。”
程楠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审讯，而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心理战。每过一分钟，对方的精神状态就会变得更加不稳定，一旦触发防御机制，接下来十分钟内都无法获取有效信息。
“你不是在为‘归墟’服务。”程楠开口，语气平稳，“你是被迫的。”
男人眼神空洞，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控制了你。”程楠继续，“用某种我们还不了解的技术手段，植入了指令和防御机制。但你心里清楚，你不是自愿的。”
男人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你能回忆起第一次接到命令时的感觉吗？”程楠换了个角度切入，“那时候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男人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程楠语气放得更轻，“你还没完全被吞噬。还记得你的家人吗？他们在等你回家。”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暗影……会议。”男人喃喃道，“废弃工厂……深夜……使者……”
程楠心中一震，迅速记下这几个关键词。他转头看向监听室里的周卫国，后者已经点头示意记录员将这段话完整保存。
“继续诱导。”女娲提醒，“还有更多。”
程楠调整坐姿，换了种更温和的语调：“你见过‘归墟’的人吗？他们长什么样子？”
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额头渗出冷汗，嘴里开始重复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防御机制启动了。”女娲分析道，“预计十分钟后恢复。”
程楠靠回椅背，盯着天花板。这个“暗影会议”，听起来像是“归墟”组织的核心联络点之一。如果能掌握它的具体位置和时间，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揪出更多潜伏的内奸。
但他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归墟”的渗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调查也在同步推进。
陈星带着调查小组，在城郊一处废弃仓库里发现了几台未来科技设备。这些设备的外观和接口都与现代科技格格不入，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未知文明的文字。
“这些不是我们的东西。”陈星翻看着设备的照片，“也不属于任何已知国家或企业。”
“有没有可能来自‘归墟’？”赵敏问。
“很有可能。”陈星点头，“但我们无法破译这些符号，也无法启动设备。它们像是……被封印了。”
“把照片发给女娲。”程楠说，“让她分析一下。”
几分钟后，女娲给出了初步结论：“符号结构高度复杂，推测为‘归墟’内部标识系统的一部分。设备功能不明，但能量残留显示它们曾被激活使用过。”
“也就是说，‘归墟’已经在现实中建立了多个据点。”赵敏皱眉，“而且他们已经开始部署某些技术。”
“这不只是商业间谍的问题了。”周卫国沉声道，“这是国家安全层面的威胁。”
—
夜晚，程楠再次进入意识穿越状态，来到3020年的战场。
凌霜站在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前，神情凝重。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情况不太妙。”她开门见山，“最近几次战斗中，我发现敌军中有几个指挥官的行为模式非常异常。他们似乎能预判我们的战术布置，甚至提前设下陷阱。”
“和现实的情况类似。”程楠点头，“‘归墟’的渗透不止在一个时间线上进行。”
“我怀疑他们也在我们这里安插了人。”凌霜低声说，“或者……有人被控制了。”
“我们这边也发现了类似问题。”程楠将审讯结果和仓库发现告诉了她，“有一个叫‘暗影会议’的秘密组织，可能是他们的核心联系点。”
“那我们就必须联手行动。”凌霜坚定地说，“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问题是，如何突破时空限制？”程楠皱眉，“我们的沟通信号不稳定，每次中断都会影响效率。”
“我们可以约定一个固定的加密代码。”凌霜提议，“用简单的数字组合传递关键信息，比如‘1357’代表‘行动计划确认’，‘2468’代表‘敌人调动’。”
“好。”程楠点头，“另外，我会让女娲建立一个跨时空情报共享平台，实时更新双方发现的线索。”
两人沉默了几秒，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肩上的压力。
“你觉得我们还能赢吗？”凌霜忽然问。
程楠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只要我们还在战斗，就还有希望。”
—
回到现实后，程楠立刻召集团队开会。
“我们要做三件事。”他环视众人，“第一，锁定‘暗影会议’的具体地点；第二，追踪所有可疑的未来科技设备；第三，建立跨时空情报共享系统。”
“时间紧迫。”周卫国补充，“‘归墟’不会给我们太多准备时间。”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赵敏站起身，“资金方面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动项目。”
“我负责破解那些符号。”陈星点头，“虽然目前没头绪，但我相信总能找到突破口。”
程楠看着这群并肩作战的伙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他们已经不再孤单。
“走吧。”他说，“该反击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灯火通明。而在某个遥远的角落，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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