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的话,让沈惜一怔。
她垂下眼,咬着唇,不回答。
男人托了她的腰,悄悄咬她的耳朵,“也是……,你本来也不喜欢规矩的。”
别看沈惜平日不言不语,身上却有一股劲头,清醒中带着点倔强。
她这模样,也是顾驰渊最喜欢的。
窗外的雨更大了,男人的手指一挑,肩上的带子微颤。
他掌一松,退了两步,一弯腰,将她抱起来。
……
天色渐亮,沈惜从床上坐起来。
她想起昨晚自己房间的门没关上,这时候佣人们已经起身,约莫发现她没在屋里了。
顾驰渊睁开眼,一伸手,将人捞回怀里,“一大早,吵醒我了。”
沈惜想起昨晚,“是不是没措施?”
他垂眸,“有没有,你没感觉?”
她脸一红,“被你亲晕了。”
顾驰渊拢着被子,将人抱在怀中,“老宅很久都没有那东西。”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之前可能我母亲用得上,看她昨天那疯劲儿,约莫也不会用。”
唔……
沈惜抬手捂他嘴巴,“夫人的闺中事,你不要说。”
“她快把自己弄没命了,还怕人说?”顾驰渊哼笑,“早年我父亲想再要一个孩子,母亲推脱说自己忙事业,没心思。我父亲尊重她,也就没再提过。结果上次小产刺激了她,缠着人要弥补遗憾……”
顾驰渊说着,凛然笑笑,“可能是嫌弃我不听话。准备再生个好大儿。”
沈惜想起昨日荣莉的话,“夫人不是说不想生了吗?”
“她那是说给我听,故意是示威,”顾驰渊托住她,“我母亲,也许已经知道当年的孩子就是何寓。”
“孩子不是她抛弃的吗?”
顾驰渊眸中掠过一道影,“权贵世家,除去利益,哪有亲情真心呢?”
……
早饭时,荣莉已经坐在餐桌旁。
沈惜收拾好下楼,也坐过去。
盛汤时,荣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掌心揉了揉,“你最近养得好,果然珠圆玉润。”
说着,她让沈惜坐下,“你年轻,好生养。我现在想来,真是有些羡慕你。”
沈惜没懂,惶惶看着荣莉。
“也不用跟我瞒着,”荣莉递了豆浆给沈惜,“姜欣产检,看见驰渊陪你去妇产科。”
她顿了下,继续问,“肚子有动静了吗?”
沈惜刚要如实说,就听顾驰渊从楼上走下来,“她痛经,我陪她看医生。”
他的长指在楼梯上轻点,“姜家是不是嫌生意太顺?要我出手拦一下?”
荣莉淡淡扫着他,“你从南省回来后,浑身带刺儿。我还没问你,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好几天。股东们都要闹翻了,你的电话竟然还关机。”
“有点事,不劳烦母亲操心,”顾驰渊垂下眼,拍拍掌心,“正好看清那些人,谁是假意,谁是衷心……我清理的几个人,荣成明天就是递辞呈。”
荣成是荣莉的堂侄,在顾氏集团当高管,对顾驰渊的曲意逢迎,不是一般人可比。
没想到顾驰渊一失踪,他就立刻露了马脚,第一个站出来要夺权。
荣莉一听,肩膀颤抖,“你这以退为进,玩儿得妙啊。我自己的儿子,我越发管不住了。”
她说着,就要抹眼泪。
就听啪一下,沈惜手里的汤碗歪了,热汤泼到她的手腕,瞬间一片红。
顾驰渊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捞过她,“怎么这样不小心?”
沈惜推开他,蹲在地上捡碎掉的瓷片,满眼心疼,“这套碗,是你生日时,夫人从景德镇订制的天青瓷,每一件都是万中无一。”
她几乎哭了,将瓷片握在手里,“我却这么笨,摔掉了。”
这一哭闹,烫红的地方起了水泡。
顾驰渊迅速找来冰袋,按在她手上。
沈惜不依,眼泪都起来了,“都是我,都是我不小心。”
荣莉看在眼里,心疼她,也不想见她哭,“别吵了,你们都回屋,让我静一下心。”
她说着,摆摆手,拢了下鬓角的白发。
垂眸间,是深深的力不从心……
回到房间,顾驰渊拧开凉水,给沈惜冲洗手腕。
幽深的眼眸,心疼快要溢出来。
沈惜也不说话,任他捏着胳膊。
无意中抬眸,对上镜子里,男人深邃的黑瞳。
“怎么了?”她瞧见些许怒意。
顾驰渊不说话,粗粝的指捏她的腕子,一片嫣红。
凉水冲到红肿消退了些。
顾驰渊又找出药膏,轻轻涂上去。
“疼吗?”他暗哑,望着沈惜颤颤的眼睫。
“嗯。”她咬唇,点点头,眸子里泛起泪光。
“我就应该狠心,让你再疼些。”他抬手,揉她的唇角。
呼吸一蹙,将人搂在怀中。
低头吻下去。
他的指,还有薄荷膏的清凉,抹在唇上,凉中带着苦。
用力咬了下沈惜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沈惜闭眼,轻轻啄着,像是回吻他。
“你气什么?”她低问。
“你解围的方式很特别,烫伤自己,转移我母亲注意力。你对自己够狠。”
“我不想看你们母子反目,剑拔弩张。夫人对我有大恩,对于你跟我的关系,虽生气,也未做过多阻拦。我不懂你用雷霆手段驱除异己的事,只希望,你跟夫人都能平平顺顺。”
沈惜抬起头,恬静而平和。
顾驰渊皱眉头,“只怕是你一厢情愿。我母亲的另一面,是铁面无情。只要是触及她利益,都要覆灭。”
“但至少,她现在并没有这样对你。如果我受伤,能换来暂时的和平相处,我是愿意的。”
她的话,让顾驰渊胸膛起伏了下。
手臂一紧,将人裹在怀中。
外界都在传,顾驰渊爱美人不爱江山。
沈惜美吗?那是肯定的。
但在他眼里,让他爱到疯狂的,舍不得放手的,是她这一方与世无争,纯净透明的灵魂。
……
很快就到了杨家游艇聚会的日子。
出发前,顾驰渊将沈惜拽到镜前挑衣服。
这个时间,小时工来公寓打扫,沈惜透过镜子,看见她推开卧室门。
她不禁拨开顾驰渊的手,“让我过去。”
“怎么了?”他吻她耳朵。
“地上有东西,床单也没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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