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
柳德米拉嫌恶地调小终端声音，李铎总是这样大惊小怪。
他真应该去查查，看是不是有超雄。
“你要是把事情办好了，我还吵什么？”终端另一头李铎的声音气愤到几乎失真，“我真是不明白，游戏是你们做的，让一个玩家死而已，有什么难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看见江悬还活跃在热度榜上，我就难受的要死！”
柳德米拉语气无奈：“我知道你讨厌她。可是拜托，游戏每天在全程直播，还有女娲这个最高级的人工智能做监管。怎么可能说弄死一个玩家就弄死，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游戏的公信力还要不要了！”
李铎胡搅蛮缠：“那怎么办？放任她一直活着？这可跟你对我的保证不一样！”
柳德米拉：“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有可行方案之后，会告诉你的。”
柳德米拉不耐烦地关闭终端，抬首向前看去。
穿过她办公室的玻璃幕墙，正前方是一片巨大的环形屏幕，屏幕上播放着游戏实况，不仅有玩家视角，也有Npc视角，远比平台直播间播放的要更丰富。
屏幕下的大型办公室中，坐着无数员工，正全神贯注地工作。
外人眼里，超凡大陆只是一部全息游戏，是深蓝科技又一次的技术展示。
但只有公司内部的少数人才知道，为了这么一部游戏，集团筹谋了多久。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绝不能影响《超凡大陆》上市！
柳德米拉思考时，一个黑发的美貌男人，带着精致的食盒推开办公室门，朝柳德米拉走来。
“工作辛苦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他脸上带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边说边自顾自打开餐盒，一盘盘昂贵的有机水果、精致西点被摆上办公桌。
在资源短缺的战后世界，这一份食盒就价值不菲。
但这还没完，最后，他甚至从食盒的底部拿出一瓶洋酒，眼神示意柳德米拉。
“亲爱的，你想喝点吗？”
柳德米拉被他逗笑了：“罗文，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就劝我喝酒，回头我一身酒气出去不好看吧？”
罗文也笑了，拽过柳德米拉的椅子，俯首与椅子上的女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你怎么会有不好看的时候？”
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情话。
他来时没系领带，饱满的胸肌撑得白衬衫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上方的扣子居然没有系上，恰到好处得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肉。
如果只是卖弄皮相，就太过廉价。
罗文胸口的工牌和脸上的无框眼镜，中和了外表，给他增加了一点高智的精英感。
柳德米拉的手指忍不住沿着男人的喉结滑到第一颗扣子，美甲在那饱满的胸肌上戳了戳，随后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
“罗文，现在用美人计可晚了。说说看吧，为什么这点小事到现在还没做好？”
罗文顺着柳德米拉拽着自己的力道，单膝跪下，像只忠心的宠物。
“李铎那个白痴又来骚扰你了？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
柳德米拉松开罗文的衣领：“知道我会生气就好好做事，还是你要告诉我，没了卫昭，你什么都做不出来？”
柳德米拉的手拍了拍罗文的脸，显然不是在调情，而是惩戒。
“当初是你向我保证，你作为卫昭的学生、副组长，不比她差什么。我才把你引荐给董事会，托举到这个位置。”
“但是，”柳德米拉的面孔贴近罗文，蓝色的眼睛锋利如刀，“怎么从你上位，方方面面，你都不再让我满意了呢？”
“对不起，亲爱的。”
罗文想要求情，柳德米拉却掐住他的脸，语带威胁：“工作的时候，请称职务。”
罗文脸色难看：“对不起，经理。”
柳德米拉这才收回手，罗文的脸上留下鲜红的两道血痕。
“我也没想到，卫昭这么谨慎，死之前还防了我一手，在底层代码设了锁。”
“这句话就不要来回重复了。”柳德米拉感到厌烦，“我只想知道，这么久了，锁解开了没有！”
罗文垂头，额头上淌下冷汗，“我想尽办法了，卫昭生前留下的所有数据都被我分析了，还是没能找到密码。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这密码或许是一串完全随机的密令，被卫昭藏在了游戏里。她自己也不会去刻意记忆，只有这样，密码才是完全安全的。”
“那密码藏在哪了呢？”
柳德米拉的问题一出，罗文又沉默了。
“密码解不开和密码藏起来，有什么区别？你想用这个结论证明什么？我要的是结果，不是你破解的过程！”
柳德米拉冷漠的看着罗文：“看来我不该对你抱有幻想。女娲是游戏的唯一监管，它那里会不会有密码？”
罗文下意识吞咽口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女娲的数据，肯定是在霍老师那里。要见霍老师，就不可能不惊动董事会，我……我做不到……”
“现在你知道怕惊动董事会了？是怕董事会发现你的无能，还是怕董事会发现事情的真相？”
柳德米拉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倦怠。
“我真是被你拉上贼船了。”
罗文膝行上前，抱住柳德米拉的腿。
“对不起，亲爱的。”
“我说了称职务！”
柳德米拉气的一脚踹在男人腹部，罗文忍痛，却不敢呼痛，而是仍旧仰着脸，祈求女人的心软。
“亲爱的，只有你能帮我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检索完所有数据，我一定能解开卫昭的密码！”
“我现在虽然不能触及底层代码，直接修改玩家的天赋。但是没关系，灯塔水母代表的天赋绝对不是无敌的，江悬不可能真的无限复活！为了游戏平衡，卫昭也不会这么设计。”
罗文急于为自己申辩：“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杀死她！只要江悬死了，李铎也不再多嘴来烦你，这件事最后肯定也惊扰不到董事会。”
“我只需要一点时间，亲爱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柳德米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直说吧，我还需要为你遮掩多久？”
“最多一个月！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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