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不洗,会招虫子,洗又不敢,肖义权就想了个主意,把脏了的盆碗都拿到火堆边,捧了炭灰,装到盆碗里。
“这样就不会招虫子了。”他得意扬扬:“山人这一计,如何?”
“可以。”宁玄霜难得夸奖他一次。
肖义权立刻顺杆爬:“那有奖不。”
说着,还指了指脸。
这人,脸皮是真厚。
宁玄霜吃吃笑,真的凑过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哇呀呀。”肖义权怪叫:“仙子赏吻,我三年不洗脸。”
“三年不洗脸,臭死你。”宁玄霜咯咯笑。
“才不会臭。”肖义权得意扬扬:“酒是醇的香,仙子的吻,也是越陈越香。”
却又指了指另一边脸颊:“要不这边也来一个,万一那一个臭了,这一个也可以保险。”
居然还有这样的理由。
这人皮子之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宁玄霜咯咯笑:“臭了更好。”
说笑间,山下传来动物的惨叫,不是疣猪,不知是什么动物,声音没那么大,但同样凄厉。
宁玄霜吓到了,钻到肖义权怀里。
肖义权看她害怕,道:“要不我们睡吧,睡着了,不听见,就没那么怕了。”
“嗯。”宁玄霜点头,却抱着肖义权不动。
肖义权就把她抱上藤床,自己也上去。
他一上床,宁玄霜就缠过来,钻进他怀里,不但手紧紧地箍着他,脚也缠了上来,七手八脚,就如一根美人藤。
肖义权搂着她,轻声安抚,再又念咒,很快,宁玄霜就睡了过去。
肖义权这下动了,低头吻她。
要命的是,爬山涉谷,最后一步,他也不敢做,他怕宁玄霜醒过来又哭。
所以,最终,自己难受了,跳下床,跑山下去,扒光了,到潭水里泡着,借水练功。
第二天,宁玄霜醒来,先就叫肖义权。
到这一天,她的喊声里,就再没哭音,倒是带着娇腻。
“来了。”肖义权飞步上来。
宁玄霜嘟嘴看着他:“你每次都这样。”
肖义权就嘿嘿笑。
他其实是真的没经验。
宁玄霜这个样子,根本就和爱娇的女朋友埋怨男朋友一样啊。
这个时候,有经验的,就会上去搂着亲吻。
早上又没开机,把宁玄霜吻得软了,说不定,这个美人就到嘴了。
没经验,就没办法,于是一切是昨天一样。
中午十二点,费尔南多通报,又有一队选手退出。
“还有四队。”肖义权道:“我看他们能撑多久。”
宁玄霜也信心十足。
吃着炖肉,配着蔬菜,居然还有酒喝,热了还可以去泡澡,这哪是生存挑战,这就是森林旅游好不好?
而且肖义权一张嘴还油得要死,脸皮又厚,时不时地搞怪,宁玄霜就总是笑个不了。
这样的日子,说句不好听的,地老天荒也不怕啊。
其他选手能撑得过他们?
不可能嘛。
随后几天,又有两队退出,只剩两队了。
费尔南多他们已经认定,肖义权赢定了。
吉姆冷笑:“胜负,可不一定要在战场上。”
这天晚间,一个小镇上,荒野猎人阿萨接到一张单子:“去这里,杀了这个人,二十万美元,先付十万,完成任务,再付十万,期限是三天。”
“没问题。”阿萨信心十足地接了任务:“用不了三天。”
第二天,阿萨开着他的吉普车,直奔顾客指定的地点。
傍黑时分,他就到了。
顾客说过,对方有手机,有摄像头,但晚上睡觉会关机。
阿萨等月到中天,这才拿了枪,下车,往山上去。
才进林子,突然一根树藤卷过来,那树藤仿佛活蛇一样,在他身上一圈圈地缠绕着,瞬间把他缠得结结实实。
“食人藤。”阿萨大惊,可一细看,又不对啊,不是食人藤,只是普通的树藤。
可普通的树藤怎么会缠人?
他莫名其妙,死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我要是你,就省点力气。”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说的是法语。
这边主要是法国的殖民地,阿萨自然也是会说法语的,也听得懂。
他扭头,看到一个男子,正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树身上,两指间夹着一支烟。
一般人夹烟,都是食中二指,这人却是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这人自然就是肖义权,中指和无名指夹烟,是他从某一部片子里学来的,觉得很装逼。
肖义权为什么会发现阿萨?
这太简单了啊,肖义权的听力,远超普通人,阿萨又是开着车子来的,荒原之上,发动机的声音,太特别了,传得又远,所以阿萨一靠近,肖义权就发觉了。
说起来,他都等半晚上了呢。
而阿萨自然也认出了肖义权,就是顾客要他杀的那个。
阿萨心血下沉。
这人不但发现了他,而且,可以指挥树藤缠人。
这是巫术啊。
非洲,半原始半现代,巫是非常多的,每个部族每个村子都有。
“上师饶命。”阿萨直接跪下。
“谁让你来的?”肖义权吸了口烟,吐出来,问。
“理查。”
阿萨没有丝毫犹豫。
“他让你来做什么?”
“他让我杀了你。”
“他为什么要杀我?”肖义权问。
“不知道。”阿萨摇头:“我只是个荒野猎人,他以前跟我收犀角象牙什么的,所以认识,每次都是他下单付钱,我完成任务,从来不问为什么的。”
“嗯。”肖义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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