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还请温兄解惑。”
温颜见他当真不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许殿试结束后,我舅母还会再见你。”
叶昭有些惶惑,“这是为何?”
“过几日,你就会知道了。”温颜没有直接言明,那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还没证实的事情,不能乱说。
叶昭知她有所保留,可见她不想多说,便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今日难得能碰上温兄,要不要再坐会儿?”叶昭有些腼腆地说。
温颜见桌上的糕点茶水,都没怎么动过,便点了点头,“也好,不然这些点心,可就要浪费了。”
叶昭听她这么说,眸子亮了亮,似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认同地点点头,“温兄所言极是。”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吃吧。”温颜说着,拉了他一起坐回座位,然后从盘中拿了两块糕点,一块递给叶昭,一块自己吃。
叶昭见状,看向她的眼睛,更亮了。
“我跟你说,这琼苑楼的点心可贵了,这么一小碟,就要一两银子呢,咱们多吃一点。”温颜一边吃,一边说。
“嗯。”叶昭郑重地点头,还拿过一旁的茶壶,重新给温颜倒了一杯茶,“佐着茶水吃,别噎着了。”
桌上总共放了六盘点心。
虽然盘子不大,但数量却不少。
二人只吃了两盘的点心,便吃不下了。
见还剩了四盘点心,温颜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伙计要一些油纸来,我们俩将这些点心平分了,带回家去。”
叶昭眸光锃亮,“好。”
温颜很快要来了一些油纸,重新回到雅间。
然后二人便将剩余的点心,用油纸包好,平分了。
从琼苑楼出来时,两人对视一眼,都一脸的心满意足。
没想到今日能连吃带拿,还不用银子。
两人都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并且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对了叶兄,你住哪里?”温颜问道。
“我住在南城,你呢?”叶昭问道。
“我住在东城。”温颜回道。
叶昭闻言,怔了怔,呐呐道:“你住在……东城?”
京城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
他以为温颜跟自己差不多,都住在南城。
经历了刚才分点心的事情,他还以为温兄的家境跟自己差不多。
但他忘了,温兄再不济,也还有武安侯府这门亲戚在呢,跟他又怎么会一样?
温颜见他这反应,便知他在想什么。
她也没瞒着,点了点头,“不瞒你说,去年初入京城时,我和我娘,手头拮据,确实投靠了武安侯府,也在武安侯府居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赚了一些银子,便和我娘从武安侯府搬出来了。
因为贡院在东城,为了春闱科考方便,我们搬到了东城。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武安侯府帮我们找的宅子。
我娘会些手艺,现在开了一间铺子,所以现在日子算是能过得去,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富有。
我们都是普通百姓。
能走到今日,都是靠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叶昭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坦诚,不禁有些惭愧。
是啊,若是温兄家里富有,也不会与自己分那些点心了。
从温兄方才的表现来看,也是同自己一样,过惯了苦日子的,否则不会养成那样节俭的习惯。
他向温颜揖了一礼,“是我……误会了温兄。”
温颜摇头,“不要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既然能同科参加春闱,也是一种缘分嘛。”
叶昭见她如此豁达,惭愧之余,又有些佩服。
两人又讨论了些殿试有关的事情,便分开走了。
温颜刚走了一段路,突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并在她身旁停下。
温颜愣了下,刚要打量马车,便见车窗被推开,露出连衡儒雅的俊脸。
“连大人?”温颜很是惊讶。
连衡温和地看着她,“这是去哪儿?”
“我现在回住的地方。”温颜回道。
连衡想了想,问道:“你住在哪儿?
“东城西街。”温颜回道。
“那你上来,我捎你一程。”连衡道。
温颜刚要婉拒,对方却关上了窗子。
车夫显然听到了连衡说的话,麻利地放好了马凳,“公子请上车。”
温颜踌躇了下,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里,连衡一手拿着书本,一手端着茶杯。
见她进来,语气温和道:“坐吧。”
“多谢连大人。”温颜拘谨地坐下,“要麻烦连大人了。”
连衡闻言,放下书本,打量了她一眼,随后轻笑了声,“你不用这么拘束,我非什么洪水猛兽。
若是随你表哥,你应该喊我一声小舅,若是随你娘亲,你得唤我一声伯伯,毕竟,我虚长你娘亲几岁。”
见对方好脾气的样子,温颜脱口道:“那连大人是想晚辈叫你小舅,还是伯伯?”
连衡一怔,旋即却笑道:“你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我都可以。”
温颜见他不温不火的,却将问题,给踢了回来,一时竟有些噎住。
对方可是娘亲曾经的未婚夫呢,所以面对这位长辈时,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那我还是唤你连大人吧。”温颜道。
“嗯,随你。”连衡道。
“对了,连大人吃点心么?”温颜想起自己手里的油纸包,忍不住问了一句。
连衡早就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油纸包了,闻言,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吃。”
见状,温颜便没有勉强。
但到底两人并不是很熟,加之还有娘亲毁婚那件事情在,温颜局促又尴尬,所以没再开口说话。
连衡也没再开口,他的注意力都在书本上了。
只是随着温宅越来越近,他的思绪却有些乱。
貌似注意力都在书本上,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在车轱辘碾压在地上的辘辘声中,连衡突然打破了沉默,“你娘这些年……过得可好?”
温颜听得此言,讶异地看着他。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连衡便问过她这个问题,怎么现在又问?
连衡为何纠结这个问题?
她觑了觑连衡的面色,见看不出来什么,便反问道:“那连大人是希望我娘亲过得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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