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出来了。hcG值是阴性,没有怀孕。”
医生拿着报告单,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四人,语气平静地说。
一句话,如同赦令。
连鞠萍和曲家封同时松了口气。
医生继续道:“根据血常规和检查情况来看,是急性肠胃炎伴随轻微的电解质紊乱。最近是不是压力比较大,饮食也不规律?还可能吃了生冷刺激的食物?”
曲荷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项目组最近特别忙,经常熬夜,吃饭也没准点,昨天还喝了冰奶茶…..”
真相大白,她自己也松了口气。
连鞠萍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拉着女儿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吓死妈妈了!”
曲家封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虚惊一场。
庄别宴一直悬着的心也彻底落回了实处。
医生开了药,但还是建议今晚就在医院输液观察一下。
连鞠萍拉着曲荷叮嘱,“你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很多事情要考虑清楚。谈恋爱妈妈不反对,但是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怀孕生孩子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要等到水到渠成,各方面都准备好了才行……”
曲家封也清了清嗓子,“别宴,你们年轻人感情好,我们理解。但荷荷年纪轻,很多事不懂,你比她年长,要更有分寸,懂得节制和爱护。”
庄别宴面色郑重,认真地承诺:“连姨,曲叔,你们放心。这次是我疏忽,没有照顾好阿荷,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他看了眼脸红不太好意思的曲荷,“关于孩子,在阿荷完成学业,在她自己真正想要之前,我绝不会让她面临任何意外的压力和风险。我会尊重她,爱护她,请你们相信我。”
原本曲家父母想留下陪夜,但被曲荷和庄别宴一起劝住了。
“爸,妈,你们今天也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了,有他陪着我就好。”
曲荷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庄别宴也道:“我已经叫了司机在楼下等候,你们先回酒店安心休息。这里一切有我。”
送走曲家父母后,庄别宴回到病房。
护士已经给曲荷挂上了点滴。
庄别宴在床边坐下,握住曲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还难受吗?”
曲荷摇摇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好多了。就是今天吓到你了吧?”
庄别宴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嗯,吓到了。怕你身体真的出事,也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曲荷明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曲荷小声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庄别宴吻了吻她的眉心,“以后我一定盯紧你,按时吃饭,不准再喝那么多冰的。”
这一晚,庄别宴几乎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曲家父母就拿着清粥小菜到了医院。
看到女儿气色好转,两人彻底放下心来。
办理完出院手续,曲家父母因为工作在身,需要赶回渔家渡。
离别前,又是一番叮嘱。
连鞠萍:“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再熬夜了。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曲家封则把庄别宴叫到一边:“别宴,我们曲家虽然比不上你们庄家显赫,但荷荷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是我们的心头肉。她选择了你,我们尊重她的决定。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待她。”
庄别宴站直身体,“曲叔,我向您保证,此生绝不负曲荷。我会用我的一切,护她周全,让她快乐。请您和连姨放心。”
回到白玉湾,庄别宴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悉心照顾她,但是曲荷还是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庄别宴,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嗯?”
“因为没有怀孕,所以失落了吗?”
庄别宴正在倒水的手一顿。
他走到沙发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是有点失落。”
曲荷心里一紧。
但紧接着,庄别宴的话让她愣住了。
“但我失落的,不是因为没有孩子。”
“那是为什么?”
“我失落的是,失去了一个能让我名正言顺,马上把名字写进你家户口本的机会。”
庄别宴凑近她,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你不知道,昨天在医院,我一边担心你,一边竟然觉得,如果真的有了,好像也能逼婚成功?”
曲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里有些好笑。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
“庄别宴,”
她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
庄别宴挑眉,对这个形容词表示不满。
“看来是我最近表现不够,让曲房主还有心思调侃我?”
“没有没有!”曲荷连忙求饶,“你表现最好!全世界你表现最好!”
……
临近新年。
曲荷进入了期末周,每天都忙着应付各种考试。
而庄别宴也是在忙着年末各种总结会议。
既然已经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两人也不再遮遮掩掩。
庄别宴索性搬到了白玉湾公寓,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
然而,最近曲荷却发现,他们最近在情事上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至少和之前相比,庄别宴克制了不少。
好几次在关键时刻,他哪怕没有尽心,也会停下,然后自己去冲冷水澡。
这天晚上,两人洗澡后靠在床头。
庄别宴拿着平板处理邮件,曲荷刷着手机短视频。
她心里存着事,故意调大了手机音量,一条关于【感情真的会慢慢变淡吗?男人得到后就不珍惜了?】的短视频播放出来。
她偷偷观察庄别宴的反应,他却仿佛充耳不闻,目光依旧在平板上。
曲荷有些气馁。
又等了一会儿,庄别宴处理完工作放下平板,伸手揽过她的腰,习惯性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不早了,睡吧。”
说完便准备关灯躺下。
“庄别宴。”曲荷忍不住开口叫住他。
“嗯?”他重新撑起身子,看向她。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曲荷试探着问。
“还好。年底事情是多点,但能应付。”
“那你为什么最近……”
曲荷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
她磨蹭着靠近他一些,贴到他耳边含糊地说了几个字。
庄别宴听清了。
他微微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耳垂,“怎么了?阿荷有意见了?”
曲荷被他笑得更加羞窘,干脆拉起被子蒙过头顶,在里面瓮声瓮气地抗议:“没有!睡觉!”
庄别宴却不依不饶,掀开被子,看着她闪烁的眼神,不再逗她。
“阿荷,我不是不想。我很想,每时每刻都想拥有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但是,上次的乌龙,虽然是一场误会,但也给我提了个醒。
生育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你还这么小,身体底子也不算最好,我舍不得让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承担任何一丝风险。”
前几天,他瞒着曲荷去体验了那个“生产分娩疼痛体验”。
电流模拟的疼痛等级一步步升高,那种仿佛要将身体活活撕裂的剧痛,让他这个素来能忍的人都冷汗涔涔。
结束的时候,大腿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而他的阿荷,未来或许要为了他们的爱情,去承受比那更长久,更真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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