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明远起了身,冷不丁地说,“我陪妹妹一起去。”
楚老爷子抬眸看向他,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他与这个外孙才刚相认,前后也没说上几句话,但老辣如他,早已从明远的言谈举止里隐约看出,这孩子心防极重,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戒备。
如果是别人知道自己是景川侯的嫡长子,怕是迫不及待就会回侯府,这孩子却不一样。
他对侯府避之唯恐不及。
这孩子太骄傲了……
“好,好。”楚老爷子突觉眼眶泛酸,声音愈发沙哑,“你陪你妹妹一起去。”
明远撩袍出了堂屋,就见弟弟举着手说:“我也去!我也去!”
“我给堂姐打下手。”
小团子殷勤地给明皎提起药箱,当她的小药童,“堂姐,你跟我来。”
定南王府的宅子就在楚宅的隔壁。
明迟昨天就来过这里,已经把这里当他半个家,很热情地给明皎与明远带路。
“王妃的屋子在那里。”
“堂姐,我给你打帘……”
当帘子被掀起的刹那,屋内的景象猝不及防地撞入明皎与明远的眼底。
轮椅上,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半低着头,动作轻柔地为旁边的女子按摩着太阳穴。
白衣男子姿态沉静,眉峰间凝着几分专注。
明明这两人也没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空气中却莫名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存,柔软又缱绻。
这一幕看得明皎心头一滞,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微顿。
屋内的两人听到动静,也朝这边望来。
云湄挥开了湛星阑的手,眯眼辨认着来人。
“是皎皎和不迟吗?”
她今天脸上没有蒙眼纱,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桃花眼。
这双眼眸是那么眼熟。
与她和哥哥的眼睛很相似。
明皎心头滚烫。
她与云王妃见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一点没想到揭开她的眼纱,看看她的长相呢。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就想冲过去问对方,你到底是云湄,还是楚南星?
但当她看到云湄那难掩痛楚的表情时,理智回笼。
她是云湄的大夫,为她看诊大半个月,对她的病情再了解不过——云湄的颅内有淤血未散,不仅影响到她的眼睛,也同时让她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云湄只有过去十二年的记忆,她的记忆都是关于南疆。
“皎皎?”见她不动,明远低声唤她。
明皎对着哥哥浅浅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宴息间,先给湛星阑与云湄行了礼。
旋即,交给袁氏一炷香,吩咐道:“袁姑姑,给王妃点一炷安神香。”
袁氏就去点香。
云湄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对湛星阑说:“你出去吧。”
“你不是想找人下棋吗?明会元的棋下得还不错。”
这句话不仅是将湛星阑赶了出去,连明远也一并被驱逐了。
明远在这里本就无所适从,闻言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说:“如蒙不弃,在下愿与王爷手谈一局。”
观人如观棋,他可以从棋风来看看这个定南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最近有点卡,我理一理后续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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