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快说说！”唐婉的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颇为好奇的催促道。
此时，她感觉就像在现代和闺蜜深夜卧谈聊明星八卦一样，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乐趣。
“行，看在你这么诚心请教的份上，小爷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哪吒清了清嗓子，开始如数家珍，“首先就得说说咱们的月老，你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给人间男女牵红线，他自己的情路，那才叫一个坎坷曲折！”
“啊？月老也有故事？”唐婉惊讶。
“那可不！”哪吒语气夸张，“他跟咱们天庭掌管瑶池仙酿的瑶光仙子，那可是纠缠了好几千年的老账了。”
“听说早在封神之战前，两人就互有情谊。”
“但那时候天规还没现在这么严，却也讲究个门第出身。”
“月老那时只是个散仙，瑶光仙子却是西王母座下有头有脸的仙女，阻力可不小，后来好不容易熬到月老得了仙，得了神位，入了仙箓，本以为能成好事，结果又赶上玉帝整肃天规，严禁仙凡，乃至仙仙之间思动凡心，这层窗户纸就一直没捅破。”
哪吒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惋惜:“现在呀，两人见了面也就是客气的点点头，一个称‘月老’，一个唤‘仙子’。”
“看似疏离，但你是没见着，每逢蟠桃会，月老那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瑶光仙子那里瞟。”
“而瑶光仙子酿的相思醉，据说只有月老去讨要时，她才会取出埋藏最深，年份最久的那一坛。”
“这事太白金星这老官儿都知道，有次喝多了，还差点说漏嘴呢！”
“这......这也太虐了。”唐婉听得入神，忍不住感叹:“几千年了，就这么看着？”
“可不是嘛！”哪吒附和，“所以说神仙活的长，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折磨也受的长。”
他顿了顿，继续爆料:“你知道二十八星宿里的心月狐吧？”
“知道知道，就是那个据说长得特别妩媚动人的女星宿？”
“对，就是她！”
“她怎么了？不会也有一段虐恋情深吧？”
“算是吧，不过比月老他们强多了。”
哪吒很满意唐婉的反应，句句有回应，情绪给的给到位，让他这个讲八卦的人都不好意思停下来。
“他跟西方白虎七宿里的奎木狼，那才叫一个胆大包天！”
唐婉:“奎木狼？听着就很威武的样子。”
“威武是威武，就是脑子有点......咳，比较直接。”
哪吒嘿嘿一笑:“他俩也不知道怎么看对眼儿的，反正就是偷偷好上了，但有天规在上，他们不敢明着来，就私下幽会。”
“最离谱的一次是几百年前，两人居然趁着值手间隙，偷偷溜到下界，在一处风景绝美的山谷里，以凡间夫妻的名义生活了十几年，还生了两娃娃。”
“啊？下界生孩子？这......这不会被发现吗？”唐婉震惊了。
“本来瞒的挺好的。”哪吒解释道:“他们用了秘法遮掩天机，加上那地方偏僻......”
“可惜啊，后来好像是其中一个孩子天生灵慧，引动了些异象，被当地土地察觉上报了，这才捅到了凌霄殿。”
“然后呢，玉帝怎么处置的？”唐婉紧张的问道。
“那还能轻饶吗？”哪吒道:“奎木狼被剥夺了星君神位，打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去了。”
“心月狐也被罚禁足在自己的星宫，千年不得踏出半步，那俩孩子据说被送到了海外仙岛，由一位与世无争的古仙抚养，再不能认父母，哎，好好的一对就这么散了。”
哪吒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唏嘘。
唐婉也沉默了，没想到神仙的爱情这么坎坷，动辄就是千年刑罚，骨肉分离。
过了一会，哪吒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又说了一些相对轻松点的:“也不是所有都那么惨，比如西海龙王那边规矩就相对松些。”
“西海龙王的三太子就是敖烈他三哥，不是小白龙啊，是另外一个，就跟东海龙王的一个远房表侄女定了亲。”
“只等那女仙修为再进一步就要办婚礼了，这算是门当户对，上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唐婉听到这个联姻消息，被上面两个虐恋感染的负面情绪都好了不少。
她还从没听小白龙提过这个呢。
哪吒越说越起劲，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还有还有，你知道咱们天庭的舞乐首席，霓裳仙子吧？”
“听说过，说是舞姿冠绝三界。”
“对！她跟二郎神杨戬座下的梅山六友里的老大，康安裕，有点那个意思。”
哪吒压低声音，“好几次蟠桃会，霓裳仙子领舞，那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往康老大那边飘。”
“而康老大呢，平时一个粗豪汉子，一到看霓裳仙子跳舞的时候，就坐得笔直，眼睛都不带眨的，我们私下都开玩笑，说康老大的‘安’字，怕是要求个‘心安’咯！”
“不过杨二哥好像也知道，从来没管过，只要不闹出格，估计他也懒得理会。”
唐婉忽然眯起眼睛，小声问道:“那......三太子知道关于杨戬大哥的咳咳......什么秘闻吗？”
哪吒一听唐婉问起杨戬，顿时来了更大的兴致，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分享秘密的兴奋：“杨二哥那张冷脸，在天庭可是有名的仙女勿近，不过嘛，越是这样，还偏偏就有人不信邪，往上凑的还真不少！”
他细数道：“头一个，就得说斗姆元君座下那位掌管星辰图谱的玉衡仙子。”
“这位仙子性子温婉，才华横溢，在天庭人缘极好，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了杨二哥，曾托人悄悄给真君府送过自己绘制的星图，据说里面还暗藏了一首表达倾慕的诗，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唐婉屏住呼吸。
“比被无视还惨！”哪吒乐不可支，“杨二哥收到后，直接让手下原封不动退了回去，还附了张字条，上面就俩字......‘已阅’！”
“把玉衡仙子给气得，好几天都没出门见人。”
唐婉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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