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亥时一刻,襄阳城内竹林别院。月光穿过竹隙洒在青石板上,院门口两盏气死风灯明明灭灭,看门人见吕文德亲至,忙躬身行礼后悄然退下。)
别院果然清净,青竹环绕的院落扫得干干净净,屋内陈设虽不奢华却一尘不染。吕文德领着黄蓉穿过回廊,眼神黏在她未束腰带的柔婉背影上,喉结不住滚动:“黄姑娘瞧着如何?这里平素都有人打扫,随时能住。”
黄蓉推开正屋房门,月光斜斜照进屋内,她转身时鬓边银箔蝴蝶钗轻轻晃动,声音平静却带着锋芒:“吕大人的心意,我领了。”
吕文德见状,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往前凑了两步,肥手几乎要搭上她的肩头:“那……黄姑娘方才说的‘投桃报李’……”
黄蓉侧身避开,指尖拂过鬓角散开的几缕碎发,原本精心梳起的低髻微微松散,平添几分慵懒的媚态。她抬眼看向吕文德,眸光清亮如月下寒潭:“大人的心思,我懂。”
吕文德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起来:“那你……”
“但我有条件。”黄蓉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想要我留下,就得把襄阳兵权交我。兵符、印信,今夜必须给我。日后这襄阳城动一兵一卒,都得经我点头。”她顿了顿,走近两步,声音压低带着诱惑,“你想啊,兵权在手,我能替你守住襄阳,保你官运亨通;蒙古人退了,你还能得我这‘美人’一次——这买卖不亏吧?”
吕文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肥肉堆起的脸颊抽了抽:“兵符?那是朝廷发的鎏金铜符牌,上面刻着‘安抚使司’朱印,是我调兵的凭证,怎能随便给人?”他急得摆手,“要不……咱们先兑现‘投桃报李’,兵符明日我再给你送来?”
“一手交符,一手履约。蒙古大军旦夕可至,吕大人觉得,是兵权重要,还是你的性命重要?”黄蓉走近一步,发髻散得更开,发丝扫过他手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有我在,襄阳城固若金汤,你的乌纱帽才能戴得安稳。否则……”她没再说下去,只静静看着他,眸光里的算计比竹间月色更冷。“大人若信不过我,今夜便可回去。改日我再寻其他门路便是。”
“别!”吕文德急了,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如今美人就在眼前,哪肯放她走?他在原地踱了两圈,肥脸涨得通红,忽然猛地撕开衣襟,露出圆滚滚的胸口——一道浅浅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显眼,“你看!这是十年前你留的刀疤!我守着这疤、守着这幅画等了十年,连姬妾都遣散了,你还要我怎样?”
黄蓉看着那道熟悉的疤痕,心头微微一颤。当年匕首划破锦袍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她竟不知这贪色之徒竟真为她留着念想。沉默片刻,她终是松了口:“兵符给我,今夜……你可以留下。”
吕文德顿时喜上眉梢,忙解下腰间的鎏金铜符牌递过去,牌面“安抚使司”四字在灯下闪着光。他搓着手逼近,眼神灼热:“那咱们……”
“但我有规矩。”黄蓉接过符牌收入袖中,指尖却微微发凉,“日后能否继续,得看我的兴致。还有,我在这别院要绝对自由,你的人不许擅闯。”
吕文德此刻早已被色欲冲昏头脑,忙不迭点头:“都依你!都依你!”说着便伸手去揽她的腰。
黄蓉下意识侧身,手肘却不经意间撞到他胸前,隔着单薄的襦裙,她触到一片惊人的温热轮廓,那尺寸远超寻常男子的壮硕让她心头猛地一沉。方才的些许感动瞬间被惊惧取代,她竟不知这臃肿的胖子竟有如此天赋异禀。悔意如潮水般涌来,可兵符已到手,话已出口,哪里还能反悔?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抬手将鬓边的银箔蝴蝶钗取下,长发如瀑般散开:“夜深了,大人早些歇息吧。”
吕文德看着她散开发髻的模样,早已按捺不住,猛地将她拦腰抱起。黄蓉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步棋,终究是把自己也赌了进去。
月光透过竹隙漏进屋内,照亮散落一地的衣襟,也照亮了桌案上那枚刚刚易主的鎏金铜符牌,在寂静的夜里泛着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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