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子时过半,竹林别院偏厅。吕文德的身影在廊下焦躁踱步,灯笼的光晕将他肥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下人垂首侍立一旁,大气不敢出。)
吕文德被黄蓉那句“要么想办法,要么一拍两散”堵得心头火起,却又不敢真的违逆。当年匕首抵喉的惊悸虽刻在骨子里,让他对黄蓉始终存着三分忌惮,但近十年不近女色,却并非因那场惊吓——而是自从见过黄蓉的风华绝貌,寻常庸脂俗粉早已入不了他的眼。他心里早存着念想,只盼有朝一日能将这等奇女子拥入怀中,为此连枕边人都遣散了,如今好不容易将兵符亲手交了她,换得这独处的机会,绝不能功亏一篑!兵符已在她手,守城的法子还没问透,这女人要是真变卦,他十年的等待岂不是成了肉包子打狗?
“废物!都是废物!”他低声咒骂着,肥手在腰间来回摩挲,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十年前他已是襄阳安抚使,手握一方兵权,这十年苦心经营,权势更胜往昔,原以为凭着如今的地位与诚意,总能得偿所愿,可如今竟卡在这荒唐的关口,怎能不焦躁?
病急乱投医之下,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对身旁的老仆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吩咐:“去!把库房里那套‘暖玉玩物’拿来,记住,要从小到大一套齐全的,再备些上好的润滑膏,悄悄送到正屋去,别让旁人看见!”
老仆一愣,随即领会了意思,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却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道:“是,小人这就去。”
吕文德看着老仆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自以为得计的得意。他想,黄姑娘既然嫌太大,那就先用些小巧的代用品让她慢慢适应,等她习惯了,自然就能接纳自己。他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费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到嘴的机会飞了。
正屋之内,黄蓉刚靠着墙壁缓过些力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凉的兵符——这是她用尊严换来的筹码,此刻却像块烙铁般灼手。忽见一个仆妇端着个盖着锦布的托盘进来,将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便匆匆退下,连头都不敢抬。她心头起疑,伸手掀开锦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托盘里赫然摆着几套玉制器物,从指节大小到成人手掌长短不等,造型粗鄙露骨,旁边还放着一罐油腻的膏状东西。
“吕文德!”黄蓉猛地将锦布摔回托盘上,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她活了这么大,周旋过无数奸猾小人,见过无数龌龊手段,却从未受过这般羞辱!这哪里是想办法,分明是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兵符已到手,可她若真受了这折辱,与死了又有何异?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吕文德搓着手进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黄姑娘,你看这法子如何?先用小的适应适应,等你习惯了……”
话未说完,就被黄蓉凌厉的眼神打断。她霍然起身,指尖直指吕文德的鼻子,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吕大人真是好手段!合着在你眼里,我黄蓉就是任你用这些腌臜东西摆弄的?”她抓起最小的那枚玉器狠狠砸在地上,玉片四溅,“你这是羞辱人!这交易,我不做了!兵符我可以还你,但你今夜敢动我一根手指,明日襄阳城人人都会知道你吕大人的‘癖好’!”
吕文德被她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看着地上的碎玉,又看看黄蓉眼中燃着的怒火,那怒火比当年匕首抵喉时更让他心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兵符虽已送出,可这女人的狠劲半点未减,连忙摆手:“黄姑娘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实在没办法了啊!”他是真怕了,十年的念想与筹谋,不能毁在这临门一脚上。
黄蓉冷笑一声,转身便要去拿墙上的披风:“没办法?那便是天意。襄阳城的防务,你自己琢磨去吧。”
“别!”吕文德连忙上前拦住,脸上急得冒汗,“黄姑娘别生气,是我蠢,是我想错了!你说,你说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生气,不反悔,我都依你!”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映出吕文德那张又急又窘的肥脸,和黄蓉挺直却微微颤抖的脊背。兵符已握在掌心,可这场以身体为注的棋局,依旧走到了最险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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