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巳时,汉江码头了望台。晨雾散尽,江面开阔如镜,黄蓉凭栏而立,看着吕文德指挥士兵调整投石机位置,江风拂动她的男装衣襟,露出眼底的锐利。)
“吕大人过来。”黄蓉扬声唤道。
吕文德刚安排完浮桥增防,闻言立刻快步上前:“黄先生有何吩咐?”
黄蓉指向江面,语气凝重:“水面作战,最忌与敌军硬碰硬。襄阳水师虽强,但若遇上蒙古大军的楼船阵,单凭弓弩难破其甲。”她顿了顿,指尖在空中虚划,“水战制胜的关键,在于火攻。”
吕文德一愣:“火攻?可江水易燃物少,火势难成啊……”
“所以要备足火具。”黄蓉转身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张清单,递给他,“立刻让人调拨火油五千斤,装坛密封,分藏于两岸隐蔽仓库;火箭需改良箭头,裹上浸油麻布,箭杆涂防火漆;还有火弹,要加大药量,外层裹铅皮,确保投掷到敌船能立刻炸开引燃——这些,三日内必须备齐。”
她语速极快,条理清晰,每一项都精确到数量与存放位置:“火油坛要在船侧凿洞暗藏,战时掀开挡板即可倾倒;火箭手需分三队轮射,确保火力不间断;投石机除了石块,还要训练投掷火弹,瞄准敌船桅杆与船舱……”
吕文德越听越心惊,握着清单的手微微发颤。他只知火攻厉害,却从未想过如此细致的部署,这黄姑娘的心思竟缜密到这般地步!
“黄先生……这五千斤火油怕是不易调拨,库房现存的只有两千斤……”他面露难色。
“去榨坊征调,不够就加价收购,钱从防务银里出。”黄蓉语气不容置疑,“告诉榨坊老板,拖延者以通敌论处。”她看向吕文德,眼神锐利,“火油是水战的命脉,宁可多备积压,也不能战时短缺。蒙古人善骑射却不善水战,火攻是咱们的最大胜算,必须万无一失。”
吕文德被她的气势震慑,连忙点头:“属下这就去办!保证三日备齐!”他看着清单上的条目,又想起昨夜的承诺,忍不住补充道,“那……这火攻的事办妥了,也算在‘好事’里吧?”
黄蓉瞥了他一眼,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然算。不仅算,若办得利落,我还能让你尝尝……比上次更舒坦的滋味。”
这话像火星落进干柴堆,瞬间点燃了吕文德的劲头。他脸上泛起潮红,连声音都发紧:“属下遵命!这就去催办火油火箭,绝不耽误!”说罢攥紧清单,转身就往码头下跑,连亲兵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
黄蓉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她扶着栏杆望向江面,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眼底的深谋远虑。火攻之计虽险,却是破敌的最优解;而用欢愉吊着吕文德办事,虽不堪,却是眼下最有效的手段。
江风渐大,吹动岸边的旗帜猎猎作响。她抬手按住怀里的兵符,冷硬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城防的每一步都不能错,掌控吕文德的每一环也不能松。这场以襄阳为注的棋局,她必须赢,也只能赢。
远处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声,与江面的涛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战前的序曲。黄蓉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了望台——接下来,该去查验城西的弓弩营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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