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盘膝坐在中央,查克拉在体内有序地流转,他将心神沉入修炼,不仅仅是为了力量,也是为了压制内心深处那份难以名状的焦躁。
门,被无声地推开。没有用手,而是依靠查克拉的精细操控,或者仅仅是身体的重量倚靠。
佐助倏然睁眼,黑色的眼眸看向门口。
大蛇丸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苍白阴柔的面容,金色的蛇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打量着他。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那双总是进行着各种危险试验或结印的手,此刻却被厚重的、带着封印符文的白色绷带层层包裹,垂在身侧,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三代目火影的尸鬼封尽,彻底剥夺了他结印施放绝大多数忍术的能力。
“呵呵呵……”大蛇丸的笑声依旧沙哑,却似乎少了几分以往的肆意,多了几分内敛的算计。“看来你没有浪费时间,佐助君。这份专注,真是令人欣赏。”
他的目光扫过佐助,重点在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上停留了片刻。“佩恩的安排,让我们成了暂时的‘同伴’。我想,这对我们双方而言,或许都是一个……机会。”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他知道大蛇丸觊觎他的身体,但如今双手被废的大蛇丸,威胁性已然大减。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大蛇丸,还能给他带来什么。
“直说吧,大蛇丸。”佐助的声音冷淡,“你现在还能给我什么?”
面对佐助的直接,大蛇丸非但不恼,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赞赏。“真是冷漠啊,佐助君。的确,我失去了双手,许多术无法施展。但是……”他拖长了语调,金色的蛇瞳闪烁着诡谲的光芒,“知识、经验、以及对力量本质的理解,这些并不会随着双手而消失。”
他缓缓踱步走进石室,虽然双手被缚,但那属于传奇三忍的气场依旧存在。
“我知道你对力量的渴望,佐助君。是为了向鼬复仇,对吧?”大蛇丸观察着佐助的表情,继续说道,“写轮眼的奥秘,宇智波的秘辛,甚至……如何更快地挖掘你自身潜力的方法,这些,我都可以‘指导’你。毕竟,我对宇智波的身体……呵呵,研究颇深。”
他避开了“容器”这个敏感词,转而强调“指导”和“潜力”。
“比如,咒印。你只要初步接触,实力就可以上升一大个层次。”大蛇丸的声音带着蛊惑,“我能教你如何更安全、更高效地驾驭它,让它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而不是反噬的隐患。我还能为你提供各种忍术、体术的修行思路,以及……关于你哥哥,宇智波鼬的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情报。”
佐助的心微微一动。力量、情报,这些都是他需要的。虽然大蛇丸动机不纯,但在晓组织这个环境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需要尽快变强,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能够不再成为恰拉助的拖累,甚至在未来,能拥有保护他的能力。
“你的条件?”佐助冷静地问。他不相信大蛇丸会无私帮助他。
“很简单。”大蛇丸的蛇瞳眯起,“在我找到解除这封印的方法之前,你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保障我的安全。毕竟,组织里看不惯我的人,可不少。”他意有所指,目光似乎瞥向了某个方向。“同时,在我进行某些……‘研究’时,你需要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协助,比如,一些你的血液样本,或者,在特定情况下,配合我进行一些对写轮眼的……观测。”
要求听起来不算过分,甚至有些示弱。但佐助深知大蛇丸的狡猾,这些条件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但他权衡利弊后,目前似乎利大于弊。
“……可以。”佐助沉吟片刻,给出了答复,“但我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你的‘研究’或者‘观测’威胁到我的根本,合作即刻终止。”
“当然,这是自然。”大蛇丸满意地笑了,“那么,合作愉快,佐助君。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先为你讲解一下,关于写轮眼进化过程中,查克拉瞳力与精神能量之间的微妙平衡……”
就在大蛇丸准备开始他的“指导”时,佐助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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