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走到陈小刀面前：“你小子挺横啊？小弟死光了，大哥被打残了，自己也必死无疑，就想着过过嘴瘾？”
陈小刀看着越来越近的江寒，尽管内心已经被恐惧填满，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叫嚣：
“老子反正必死无疑，怕什么？来啊！弄死我啊！有种你就弄死我！”
“想死？”江寒轻笑一声。
【无用之人】启动。
陈小刀感觉一股诡异的力量笼罩全身。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觉醒能力正在迅速消失，就像水从破桶中流走一样。
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就从一个强大的觉醒者变成了普通人。
这种失去力量的感觉比死亡更让他恐惧。
陈小刀本来就已经被白薇薇打残，现在浑身没有一丝的气力。
他绝望地发现，现在自己连自尽都无法做到，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江寒手腕轻轻一抖。漆黑的刀光闪过，陈小刀左大腿上的一片肉被整齐地削了下来。
这片肉薄如蝉翼，但面积很大，陈小刀的裤子也被割破，露出了一个圆形的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陈小刀疼得全身抽搐，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裤腿。
厂区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有些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但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
这种活生生的凌迟场景，实在是比直接枪决震撼太多。
江寒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切了一块猪肉：
“嘴硬，够狠，反正是必死的局面，所以无所谓了是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
这次是右边的大腿，同样的一片肉被精准地削下。
陈小刀的惨叫声再次响起，与之前的叫声重叠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招，江寒来的路上用过一次，刚才陈小刀放了狠话之后，江寒觉得用在他身上还挺合适。
娜塔莎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处刑方式，但想到陈小刀之前的所作所为，又觉得这是罪有应得。
她偷偷看向厂区的幸存者们，发现他们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这就是末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江寒站在陈小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嚣张的敌人。
他的眼神冰冷，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继续说啊。”江寒轻轻开口，“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陈小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
剧烈的疼痛和极度的恐惧让他彻底崩溃，眼泪、鼻涕和血液混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
江寒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所有看到的人不寒而栗。
“这只是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响起，冷硬而清晰。
“其实呢，”他平静地说。
“我让你直接去死，已经是一种恩赐。”
他稍微停顿，目光扫过陈小刀因失血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既然你这么硬气，”江寒的声音依旧平稳。
“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手中那把闪着冷光的唐刀，随意挥下。
刀刃切开皮肉的细微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一片薄得近乎透明的肉片，带着粉白的肌理边缘和迅速涌出的鲜血，从陈小刀的左臂三角肌上被削了下来。
那片肉掉落在积着泥水的地上，沾上污渍。
“呃啊！！！”
陈小刀全身猛地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他撕裂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江寒的动作稳定、高效，没有丝毫犹豫。
他手腕一转，刀锋再次落下。
“噗！”第二刀精准地切在陈小刀的大腿外侧，又一片薄肉飞离，鲜血随着刀锋的走向涌了出来。
“嗬…嗬嗬…”
陈小刀想要继续惨叫，但嗓子彻底哑了，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唾沫混着血沫从嘴角流下。
巨大的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冰冷刺骨。
强烈的悔意像毒药一样在他身体里蔓延。
为什么要图一时口舌之快？
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真正的恶魔？
那句关于江寒身边美人的狠话，此刻显得无比愚蠢和致命。
他惹到的根本不是人！
极度的后悔几乎让他晕厥过去，但是江寒不会让他如愿。
第三刀落在他没什么肉的肋部。
第四刀削过肩胛骨突出的地方。
第五刀在手臂外侧，第六刀在小腿肚…
江寒的刀法刁钻，每一刀都落在不同的位置，避开主要的动脉血管，
却又保证每一刀都切足够刺激痛觉神经的一片肉。
每一次刀刃割开皮肉，都伴随着肌肉纤维被强行分离的细微声响和新鲜血液的涌出。
陈小刀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痉挛都牵动无数暴露在空气中的神经末梢，带来新一轮撕裂般的剧痛。
汗水、泪水、血水，还有失禁的污物混在一起，浸透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地面。
最初的剧痛是尖锐的炸裂感，随后变成持续不断的灼烧。
随着伤口越来越多，每一种疼痛似乎都在相互叠加放大。
新伤口的剧痛唤醒旧伤口的钝痛，暴露的神经末梢直接接触空气的敏感和持续不断的肌肉抽搐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不断升级而超乎想象的痛苦浪潮。
他从没想过人能承受这种持续放大的酷刑。
剧痛和大量失血让陈小刀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发黑旋转。
他用尽残留的力气，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越过江寒冷漠的侧影，
模糊地投向远处安妮和罗伯特倒毙的地方。
他们扭曲僵硬的尸体，此刻在他眼中竟显得无比安详。
至少他们死了！
子弹瞬间终结了生命，痛苦是短暂的。
那才是解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蠢！
仅仅因为临死前几句嘴硬，就换来这比死亡恐怖万倍的折磨？
他无比羡慕，甚至嫉妒那两具失去生命的躯壳。
第十一刀落在他那条还算完好的手臂手腕上方。
陈小刀残存的一点点意志彻底崩溃了。
生存的欲望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
结束！立刻结束这非人的痛苦！
“求，求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每吐一个字都带着喉头涌上的血沫。
“让我死…求求…你…杀了我…”
他的眼神涣散无光，只剩下纯粹的、卑微到极点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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