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丈夫月薪五万我穿旧衣,闺蜜点醒我疑云
那天下午,天有点阴,风裹着点凉意从阳台窗户钻进来。我站在阳台收衣服,手里捏着那件灰色针织衫,袖口和下摆的地方起了一圈圈毛球,像粘了层小棉花。我用手扯了扯,毛球没掉,反而勾得衣服更松了些。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放下衣服去开门,门外是闺蜜玲子,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草莓。“刚路过水果店,给你带点新鲜的。”玲子一边换鞋一边说,眼睛扫到我手里没放下的针织衫,脚步顿了一下。
“你这衣服怎么还穿啊?”玲子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眉头皱起来,“我记得去年冬天就见你穿了,这都快夏天了,还没换?”
我把衣服搭在阳台的晾衣绳上,回头笑了笑:“还能穿啊,洗干净了就行。起球也没事,我回头用剃毛器刮刮。”
玲子把草莓放在茶几上,转身盯着我,声音提高了点:“能穿就不换了?你家老周不是月薪五万吗?给你买件新衣服能花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手里正擦草莓的纸巾停在半空。老周月薪五万,这事儿我知道,他去年升职后就跟我说过。可我好像从来没把这事儿和自己买衣服联系起来,总觉得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衣服能穿就不用换。
“五万块工资,就算扣了税,一个月也剩不少吧?”玲子拿了颗草莓递给我,“你上次买新衣服是什么时候?我想想……去年春天?不对,前年同学聚会你穿的那件蓝色外套,现在还在你衣柜里吧?”
我咬着草莓,脑子里开始翻找买新衣服的记忆。好像真的是前年春天,那时候老周刚涨工资,说要带我去商场买衣服。可到了商场,他接了个电话,说公司要交什么保证金,钱得先用着,买衣服的事就往后推。后来我忙着照顾家里,忙着给老周准备一日三餐,忙着帮婆婆打理菜园,就把这事儿忘了。
“你也太实诚了。”玲子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家里的钱都谁管啊?你不管着点?”
“老周管。”我坐在她旁边,“他说我记性不好,怕我把银行卡弄丢,还说他会安排好家里的开支,让我别操心。”
“安排好?”玲子笑了一声,指着我脚上的拖鞋,“你这拖鞋都裂了个口子,还在穿。家里的洗衣液是最便宜的那款,洗出来的衣服总有股怪味。老周那五万块,到底花哪儿了?”
玲子的话像颗小石子,砸在我心里,溅起一圈圈疑问。我开始算家里的开销:房贷一个月三千,水电费加燃气费大概五百,买菜做饭一个月一千五,给公婆的生活费一千,还有物业费、网费,加起来也就六千多。老周一个月赚五万,就算扣了税,也有四万多,除去这些开销,剩下的钱去哪儿了?
“你没问过老周?”玲子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问过。他每次都说剩下的钱存起来了,说以后给孩子攒学费,还说要换个大点的房子。我觉得他想得周到,就没多问。”
“周到?”玲子皱着眉,“他要是真周到,能让你穿起球的衣服、裂口子的拖鞋?你别傻了,要么你问问他,要么你自己查查家里的银行卡,看看余额有多少。”
我捏着手里的草莓蒂,心里有点乱。我怕问老周,他会觉得我不信任他,会生气。可玲子的话又像根刺,扎在我心里,让我忍不住想知道真相。
玲子走的时候,又叮嘱我:“你别不当回事,女人得为自己着想。他赚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有权利知道花在哪儿了。”
玲子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剩下的草莓,心里七上八下。我拿起手机,点开和老周的聊天框,想发消息问他银行卡余额,可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到了晚上六点多,老周回来了。他像往常一样,把公文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他常看的体育频道。
我端了杯温水给他,放在茶几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老周,今天玲子来家里了。”
“嗯,怎么了?”老周盯着电视,头也没抬。
“她问我,怎么总穿旧衣服。”我坐在他旁边,声音有点小,“还问……我们家里的银行卡,余额有多少。”
老周拿遥控器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看我,眉头皱起来:“她问这个干什么?你跟她聊这些干什么?”
“不是我要聊的,是她问的。”我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是不是该买件新衣服了,我那几件衣服都穿好久了。”
“买什么新衣服?”老周的声音提高了点,“你衣柜里不是还有好几件衣服吗?那些衣服又没坏,能穿就别浪费钱。现在赚钱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说:“可那些衣服都旧了,有的还起球了。上次同学聚会,人家都穿新衣服,就我穿的是前年的。”
“同学聚会有什么好攀比的?”老周不耐烦地转回头,继续看电视,“你要是觉得衣服旧了,就用剃毛器刮刮,实在不行,下次打折的时候再买。现在别乱花钱。”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着老周不耐烦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站起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锅里的水烧开了,我把面条下进去,看着面条在水里翻滚,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闷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周的呼吸很沉,睡得很熟,可我脑子里全是玲子的话,全是银行卡余额的事儿。我想着自己穿的旧衣服,想着家里用的便宜日用品,想着老周说的“省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决定,明天一定要查查银行卡。
第二天早上,老周七点就起床了。他洗漱完,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我假装去阳台拿东西,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公文包。他的包是黑色的,拉链没拉严,我好像看到了银行卡的一角露在外面。
等老周出门关上门,我赶紧跑到玄关,拿起他的公文包。包里面很乱,有文件、笔记本、笔,还有他的手机充电器。我翻了半天,终于在包的内侧口袋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是我们结婚后一起办的那张,平时用来存家里的闲钱。
我拿着银行卡,手有点抖。我知道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老周说这个密码好记。我换了身衣服,拿着银行卡,匆匆下楼,小区门口就有个Atm机。
走到Atm机前,我深吸了口气,把银行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的余额让我愣住了——只有三千二百五十六块。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按了一遍“查询余额”,屏幕上还是显示三千二百五十六块。我站在Atm机前,手脚冰凉,风从机器的通风口吹出来,吹得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周月薪五万,每个月都说把剩下的钱存起来,存了快一年了,怎么可能只有三千多块?就算每个月只存一万,一年也该有十二万了,可现在卡里只有三千多。这钱到底去哪儿了?
我把银行卡取出来,紧紧攥在手里,慢慢往家走。路上遇到邻居张阿姨,她笑着跟我打招呼:“小李,出去啊?”我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敢跟她多说话,怕自己的声音会发抖。
回到家,我把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给老周打电话问清楚,可又怕他在上班,影响他工作,更怕他又找借口搪塞我。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我深吸了口气,接起电话:“妈。”
“小李啊,你跟老周说一声,我想买个按摩椅。”婆婆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清楚,“我昨天去你王阿姨家,她家用的那个按摩椅可舒服了,才五千块钱。让老周今天给我打五千块过来。”
我愣了一下,说:“妈,五千块是不是有点多啊?按摩椅能不能买便宜点的?”
“便宜的不好用!”婆婆的声音立刻变高了,“你王阿姨那个就是五千的,用着可舒服了。老周一个月赚五万,五千块算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买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该花这个钱啊?”
“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五千块也不是小数目,得跟老周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婆婆不耐烦地说,“老周是我儿子,他肯定会给我买的。你别在中间拦着,赶紧跟老周说,让他今天就把钱打过来。我还等着周末去买呢。”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更不舒服了。婆婆要五千块买按摩椅,老周肯定会答应,可我想买件几百块的衣服,他却说浪费钱。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银行卡,突然想起玲子说的话——“他赚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有权利知道花在哪儿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我得问清楚。
下午的时候,我没心思做饭,就煮了包泡面吃。吃完泡面,我坐在沙发上,把家里的账单拿出来算。房贷、水电费、生活费,一笔一笔加起来,确实一个月也就六千多。老周每个月赚的钱,除去这些,剩下的三万多,到底花在哪儿了?
我想了想,老周会不会是把钱借给别人了?可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开销,没告诉我?
到了晚上,老周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着点笑意,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点水果。“今天公司发了点水果,给你带回来的。”他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看到了茶几上的银行卡。
他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看着我,问:“你拿我银行卡干什么?”
我站起身,看着他,心里有点紧张,可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今天去查了余额,卡里只有三千多块。老周,我们存的钱呢?你不是说每个月都把剩下的钱存起来了吗?”
老周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拿起银行卡,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哦,那个啊,最近公司有个同事家里出事了,急需用钱,我把钱借给他了。”
“借给他了?借了多少?”我问。
“也没多少,几万块吧。”老周避开我的眼睛,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他说过几个月就还,到时候钱就回来了。”
“几万块?”我走到他面前,“我们存了快一年了,就算每个月存一万,也该有十万了,怎么可能只借了几万块?剩下的钱呢?”
“你怎么问这么多?”老周皱着眉,声音有点不耐烦,“我还能骗你吗?同事家里真的有急事,我总不能不帮吧?钱肯定会回来的,你别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委屈,“我穿起球的衣服,你说省钱;我想买件新衣服,你说浪费;可妈要五千块买按摩椅,你就答应。老周,你是不是把钱都给妈了?”
“你胡说什么呢?”老周猛地站起来,“妈是我妈,我给她点钱怎么了?她养我这么大,花我点钱不应该吗?你怎么这么小气,连给我妈花点钱都不愿意?”
“我不是不愿意给妈花钱。”我看着他,眼泪有点忍不住,“我是想知道,我们的钱到底去哪儿了。你每个月赚五万,存了一年,卡里只有三千多,你让我怎么不着急?”
“我说了钱借给同事了,你怎么就是不信?”老周的声音更大了,“你是不是听玲子说什么了?她就是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别听她的!”
“玲子没挑拨我们,她就是关心我。”我擦了擦眼泪,“老周,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钱到底去哪儿了?”
老周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行了,我累了,不想跟你吵。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他说完,就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我站在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他在撒谎,可我没有证据。
我走到厨房,看着冰冷的灶台,没有一点做饭的心思。我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心里暗暗决定,我一定要查清楚,老周的钱到底去哪儿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委屈自己,我得为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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