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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乡村怪谈: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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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李国涛再也不敢走夜路回村了,尤其是靠近乱葬岗的那段。

今年夏天热得邪乎,晚上也闷得像蒸笼。李国涛在邻村帮人干活,主家管了顿酒饭,散场时已是深夜。他惦记着婆娘逼,仗着酒劲和熟路,推着那辆破电瓶车就上了路。

月亮被薄云遮着,光线昏惨惨的,四下里只有虫鸣和他电瓶车偶尔的“咯噔”声。

要回他们村,得经过一片老坟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乱葬岗般的土坡,埋了不少无主孤坟和老丧的人。

早些年还有人说见过鬼火,这些年路修了修,走的人多了,邪乎事儿听得也少了。但今晚,李国涛总觉得不对劲,后脖颈子一阵阵发凉,酒醒了大半。

他不由得加快了车速,电瓶车哼哼唧唧地往前窜。就在快到乱葬岗下坡那段路时,他看见前面有个人影。

那人影走得慢吞吞的,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布衫,看背影像个瘦高个儿男人。

李国涛心里嘀咕,这大半夜的,谁还在这溜达?他按了下车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可前面那人像是没听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步伐有点怪,轻飘飘的,像是脚不沾地。

李国涛想超过去,可路窄。他又按了下铃,喊了一嗓子:“前面的,让让道呗!”

那人没回头,也没应声,但往路边靠了靠。李国涛松了口气,拧着电门打算从他身边过去。就在两车即将平行的刹那,他下意识地瞥了那人一眼。

月光朦朦胧胧,看不清脸,但李国涛清楚地看到,那人手里拖着什么东西,白花花、软塌塌的一长条,像是……一挂洗干净的猪大肠?可这荒郊野岭的,谁拎着副肠子走路?李国涛心里一咯噔,酒彻底醒了,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不敢细看,猛拧电门,电瓶车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蹿了出去。

超过那人后,李国涛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他魂飞魄散。后视镜里,空空如也!刚才那个灰衣人不见了!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可刚才他明明就从那人身边擦过啊!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李国涛头皮发麻,心脏咚咚咚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他不敢回头,拼命往前骑,只觉身后阴风阵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一路狂飙到家门口,院门虚掩着,他连人带车几乎是撞进去的,然后反手死死插上门栓,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屋里的灯还亮着,他老婆王丽萍还没睡,穿着件汗衫和花裤衩,正翘着脚丫子看电视,手里还抓着把瓜子。听见动静,她扭过身子,骂道:“砍脑壳的!深更半夜撞鬼咯?门板都要被你龟儿撞散架了!”

李国涛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鬼……真他妈撞鬼了!”

王丽萍“呸”地吐掉瓜子壳,站起身走过来,一股汗味夹杂着劣质雪花膏的味道扑面而来:“放你娘的屁!又喝多了马尿,开始说胡话了?”她凑近了,借着灯光看清李国涛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咋子嘛?脸白得像死了三天没埋一样。”

李国涛一屁股瘫坐在门槛上,哆哆嗦嗦地把路上的事说了,特别是那个灰衣人和他手里那挂像猪大肠的东西,以及后视镜里凭空消失的诡异。

王丽萍起初还骂骂咧咧,说他是酒喝多了眼花,听到后面,脸色也渐渐变了。她朝门外漆黑的夜空望了望,压低声音:“你龟儿莫不是……碰到阴差了哦?”

“阴差?”李国涛一愣。

“你懂个锤子!”王丽萍神秘兮兮地说,“老辈子人讲,有些横死鬼怨气重,不肯去投胎,阴司就会派当差的来抓,用铁链子锁走!那手里拖的,怕不是……是哪个倒霉催的肠子肚子哦!”她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紧了紧汗衫领口。

“你莫吓我……”李国涛声音发颤。

“哪个龟儿子吓你!”王丽萍朝他啐了一口,“你看到那东西往哪边走了没?”

李国涛努力回想,恐惧让记忆都有些模糊:“好像……好像就在乱葬岗那边……不见了……”

王丽萍脸色更难看了,眼神里透出恐惧:“糟了……怕是冲着咱们村来的……这两天村里不太平,后山老张前几天刚喝农药走了,死得憋屈……怕是就是他……”

夫妻俩对望一眼,都不敢再往下说。这一夜,李国涛几乎没合眼,一闭眼就是那个灰衣人和那白花花的肠子。王丽萍也睡得不安稳,时不时惊醒。

第二天,村里风平浪静。李国涛强打精神下地干活,但总觉得村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人们照常忙碌,但眼神交汇时,似乎都藏着点什么。偶尔有狗对着后山乱葬岗的方向狂吠一阵,又莫名地夹着尾巴呜咽着跑开。

傍晚收工回家,路过村口小卖部,几个老头正在那下棋闲聊。李国涛凑过去,旁敲侧击地问起昨晚有没有人走夜路。一个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强娃子,莫打听那么多,晚上早点回屋,莫在外头晃。”

另一个老头叹了口气:“这年头,不太平啊……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国涛心里更毛了。回到家,王丽萍已经做好了饭,简单的青菜腊肉和鸡蛋羹。吃饭时,两人都没什么话。王丽萍扒了几口饭,突然说:“喂,我说,你昨晚看到那个……会不会是……在‘锯人’哦?”

“锯人?”李国涛没听懂。

“你龟儿真是个瓜娃子!”王丽萍压低声音,凑过来,嘴里还嚼着饭,“就是……阴差抓了鬼,要是那鬼不听话,或者生前罪孽重,就要受刑!像锯木头一样,把人……把鬼锯开!锯得七零八落的!那肠子肚子流一地,阴差说不定……说不定就捡起来……”她做了个咀嚼的动作,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

李国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他想起昨晚那灰衣人手里拖着的,那软塌塌、白花花的条状物……难道……那真是……人的肠子?他不敢想下去了。

这天晚上,李国涛死活不敢一个人睡,硬是挤到王丽萍那头。王丽萍骂骂咧咧:“你个龟儿子,胆子比屁还小!滚回你那头去,热死老子了!”但骂归骂,她也没真把李国涛踹下床。

半夜,李国涛又被噩梦惊醒,梦见那个灰衣人转过了脸,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灰白,手里拎着一挂滴着黏液的内脏,正朝他招手。他吓得一身冷汗,猛地坐起。窗外,月亮又出来了,把院子照得一片惨白。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嘶啦……嘶啦……”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行,又夹杂着一种……像是用钝器切割什么软物的声音。声音很轻,断断续续,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听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屋后,通往乱葬岗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李国涛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推了推旁边的王丽萍。王丽萍睡得死,嘟囔着:“搞啥子嘛……烦求得很……”

“你听!外面有声音!”李国涛声音发颤。

王丽萍迷迷糊糊竖起耳朵听了听,除了虫鸣,啥也没有。“有个屁声音!你娃魔怔了哇?快点睡!”她翻个身,又打起了呼噜。

李国涛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死死盯着窗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丝动静。那“嘶啦……嘶啦……”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又好像融进了风声里。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接下来的两天,村里果然出事了。

住在村尾的刘小秀,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家屋里。发现的人是去送菜的同村,据说现场极其恐怖。

刘小秀倒在堂屋中间,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大胯中间逼的位置劈开成两半,又胡乱拼凑在一起,内脏少了一部分,地上有拖拽的痕迹,空气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像是放久了的猪油哈喇味。

警察来了,封锁了现场,查了半天,最后说是意外,可能是突发疾病摔倒,被家里什么东西划伤了。但村里人私下里都传开了,说刘小秀死状蹊跷,像是被什么东西害了,伤口根本不像寻常利器造成的。

刘小秀汉子在新疆打工,听到消失得好几天才能回到村子里。

李国涛听到这个消息时,腿都软了。他想起王丽萍说的“阴差锯人”,想起那晚听到的“嘶啦”声,想起刘小丽家就在去乱葬岗的路边……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那晚他碰到的,根本不是去抓老张的阴差,而是刚刚“办完事”回来的!刘小秀就是那个被“锯”了的倒霉鬼!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村里蔓延。天一黑,家家户户就紧闭门窗,没人敢在外面逗留。连狗晚上都叫得少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住了。

又过了几天,相安无事。李国涛渐渐放松了些警惕,但晚上是绝对不敢出门了。

这天晚上,他和王丽萍因为点琐事吵了一架,王丽萍骂得难听,什么“瘟丧”、“短命鬼”都出来了。李国涛心里憋着火,又喝了点闷酒,借着酒劲,摔门就出去了,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夏夜的风带着点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他蹲在屋檐下,点了根烟,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那声音。

“嘶啦……嘶啦……”

这次,声音更近了!好像就在院墙外面!而且,还夹杂着一种低沉的、满足的吧唧声,就像……就像有人在津津有味地啃食着什么软糯的东西!

李国涛的血一下子凉透了,酒彻底醒了。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到院墙边,透过土坯墙的缝隙,哆哆嗦嗦地往外看。

月光下,他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灰衣人,就蹲在离他家院墙不远的小路旁。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但李国涛清楚地看到,灰衣人脚下,躺着一团像是人形的模糊东西,软塌塌的,已经不成形状。

灰衣人手里拿着一把像是木工用的锯子,但齿看上去很钝。他正用锯子,在那团东西的肚腹位置来回拉扯着,“嘶啦……嘶啦……”就是这声音!他锯开一道口子,然后扔下锯子,伸出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探进去,掏出一把黏糊糊、暗红色的东西,塞进了……塞进了他那模糊不清的脸上应该是嘴的位置!接着,就传来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和吧唧声。

他在吃!他在吃那团东西的内脏!

李国涛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到那灰衣人脚边,还散落着几段白花花的肠子一样的东西,其中一截,被一只沾满泥污的绿色拖鞋半压着。那拖鞋……李国涛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是刘小秀常穿的那双!

极度的恐惧让李国涛几乎崩溃。他连滚带爬地退回屋里,撞开门,把正准备继续开骂的王丽萍吓了一跳。

“日你妈!又发啥子疯……”王丽萍话没说完,就看到李国涛面无人色,瞳孔放大,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那里湿了一大片,竟是吓尿了。

“外……外……外面……”李国涛指着门外,牙齿磕得咯咯响,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王丽萍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装的,心里也怕了。她壮着胆子,抄起门后的顶门棍,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往外瞄。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月光照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墙外那“嘶啦”声和咀嚼声,也消失了。

“啥子都没得嘛!”王丽萍回头骂道,“你个砍脑壳的,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李国涛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语无伦次地把刚才看到的恐怖景象说了出来。

王丽萍听完,脸也白了,手里的顶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愣了半天,才喃喃道:“我的妈呀……真……真是在‘锯人’……还……还吃……”

夫妻俩再也不敢出声,紧紧靠在一起,惊恐地盯着门窗,生怕那个灰衣“阴差”会穿墙而入。这一夜,格外漫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国涛就挣扎着爬起来,跑到院墙外昨晚看到灰衣人的地方。地上除了几片落叶,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迹,没有内脏,没有破拖鞋,更没有锯子。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但李国涛知道,那不是梦。那过于真实的恐惧感和细节,深深烙在了他的脑子里。

村里依旧平静。刘小秀的死,渐渐被人们淡忘,或者说是刻意不再提起。没人再议论,也没人再敢深夜外出。一切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平了。

李国涛变得沉默寡言,晚上经常被噩梦惊醒。他再也没走过夜路,尤其是靠近乱葬岗的那条路。

他和王丽萍也难得地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有时候夜里醒来,夫妻俩会默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残留的恐惧。

事情好像过去了,但又好像没过去。

不久之后,关于村后山乱葬岗的怪谈,又多了一个。老人们茶余饭后,会压低了声音说起,有不听话的鬼魂,会被阴差用钝锯剖开,取了内脏去……那些东西,也是要“用膳”的。说得有鼻子有眼,但谁也不敢去深究真假。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连绵的稻田上,远处青山如黛,炊烟袅袅升起,村子看起来宁静而安详。

只是这宁静之下,藏着一个只有深夜才敢悄然浮现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秘密。那条穿过田埂、通往山脚的老路,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仿佛通向一个不可言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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