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门来说这些还行，反正她不会去举报聋老太太。
但眼下有外人在，万一被说出去，连累自己怎么办？
“小伙子，这老太太确实有精神病，她说的话你别当真。”
“原来是这样！难怪，怎么扯上封建迷信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烈属的份上，我早就去街道办举报你们了。”
小伙子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今天多亏你提醒。不过得赶紧送老太太去医院——”
“她早上摔断了腿，不能耽误。”
一大妈见小伙子相信了，赶紧顺着话往下说。
话音刚落，已经利索地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
764“大姐，您要不要帮忙？需要的话我帮您背这位老人过去。”小伙子很热心，看到这种情况就想帮忙。毕竟老人是烈士家属，他愿意出一份力。大妈连忙摆手笑着说：“不用了小伙子。老太太八十多岁了，身上没几两肉，不重。医院就在前面，我自己能行。”她不敢让人帮忙——万一路上老太太又说见鬼，她可受不了。
“好，那您慢点走，我先回去了。”小伙子挠挠头，不知道大妈的心思，转身往家走去。
看到人走远，大妈总算松了口气，赶紧背起老太太往医院赶。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得抓紧去接骨。
三分钟后，医生把老太太推进了诊室。
……
“队长，出事了……牛医生死了。”王警官尴尬地向上司汇报。老刑警抓人竟然出了人命，脸上实在挂不住。
刘队长瞪大了眼睛：“抓个人都能弄死？你们是不是动手了？说过多少次不能刑讯！”
“天良！那家伙一见到我们就全招了，问能判几年。我说表现好两三年就能出来，他当场吓破了胆——苦胆都吐出来了……”
老警察摊手苦笑：“谁想到他这么经不起吓。”
一名男子被当场吓死，这能怪我吗？
年轻警员小王满脸无奈，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心理素质这么差的人。
“你就不能温柔点？说话不能委婉点吗？先记过处分。这事归根结底是你处理不当，具体怎么处理等局长决定。既然嫌疑人已经招供，你把具体情况汇报给我。”
刘队长看着不成器的小王直叹气。松副队长即将退休，局里资历够、能力强的就数这个小王了。原本松副队长退下来，小王接任副队长是顺理成章的事。
偏偏关键时刻出了这事——要不是牛医生临死前说出**，别说升职，恐怕连警服都保不住。早就叮嘱过对待心理脆弱的人要格外温和，可小王那张脸就算笑着也吓人，早知不该派他去。本来想让他在老领导退休前立个功，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小王不敢隐瞒，把案情全部告诉了刘队长。刘队长听完后猛地站起来：果然是这样！那聋老太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全是假装的。牛医生肯定是收了钱才开了假证明。至于聋老太为什么在警局门口演那出戏？就是为了让人相信她是真疯，而不是装的。
“小王，最后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去四合院把聋老太抓回来，同时让小红去**医院请精神科专家来会诊。”
刘队长想了想，决定让小王处理这件事，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队长放心，我这就去四合院把她抓回来。做了坏事还想装疯蒙混过关！”小王马上带人出发，临走前还通知小红去安排医生。
到了四合院，小王发现老太太家门关着，就问邻居：“各位知道老太太去哪儿了吗？我们有事要她配合调查。”
一位邻居说：“警察同志，老太太回来时自己摔断了腿，被一大妈送去医院了。”
“谢谢。”小王道谢后立即带队赶往医院。
警察离开后，四合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事不简单，昨晚的事今天就放出来，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是她跟黄半仙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
“你们听我说，刚才听说黄半仙死了，老太太反应那么大，明显关系不一般。正常人听到这种消息顶多就是惊讶，哪会像她那样失态？”
看来聋老太和黄半仙的关系不一般，听说情人死了，一时半会儿肯定缓不过劲来。
警察既然查到黄半仙身上，肯定得去他家看看线索。
八成是找到了聋老太和黄半仙不清不楚的证据，这才来抓人的，真吓人！
大家听了老乔的话，都瞪大了眼睛，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没错，黄半仙刚出事，聋老太就跳出来喊不可能，接着警察就来抓她。
要是两人没有关系，怎么这么巧？
这可是个大新闻，回头得跟街坊们好好聊聊。
毕竟聋老太这个年纪还搞破鞋，真是稀奇。
要是让她知道大家在背后议论，非气死不可。
……
“一大妈，大夫怎么说？我这腿什么时候能好？”
聋老太躺在床上，一脸愁容地问一大妈。
她还在想着去找丈夫的老战友，想办法把傻柱从局子里捞出来。
要是腿还没好，这事可怎么弄？
“老太太，你想什么呢？腿都断了，哪能马上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至少得养三个月。”
“别瞎想那么多，安心在医院待着吧，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一大妈连连摇头，骨头断了哪有这么快好？
“唉，行吧，三个月就三个月，正好让傻柱在里面吃点苦头，出来也能长点记性。”
这样一来，傻柱说不定就能死了这条心，不再惦记秦淮如了。
只要他不迷着秦淮如，自己给他介绍对象也容易多了。
这些年可没少给他介绍姑娘，可这小子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那个不要，真让人头疼。
表面上看他是在挑剔，非要找个懂礼数的。
聋老太心里清楚得很——这小子分明是看上了秦淮如那副好身段，被迷住了。
就让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在牢里待满三个月吧。
等腿伤好了再想办法，眼下可不敢让一大妈背着出去。
要是被丈夫的老战友碰见，一大妈肯定不管了。
这事得偷偷办，连背后有人支持都不敢明着插手。
老太太摇摇头，不再多想，低头吃着一大妈送来的红烧肉。
病房里两张病床都有人看着，现在倒是安静。
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连饭都吃不下。
“聋老太就在三号床！”
“警察同志，穿蓝条纹病服的就是聋老太。”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三个警察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邻床的家属探头张望，琢磨着警察来医院能有什么事。
老太太手中的筷子“啪”地掉进饭盒，冷汗立刻浸透后背。
牛医生的死……难道假病历的事暴露了？
“聋老太，你挺会钻空子？”为首的警察冷笑，“花钱买通医生开精神病证明，真当法律是儿戏？”
两个年轻警察左右架起老太太，病号服的裤管空荡荡地晃着。
“同志，她这腿伤……”主治医师想说又咽了回去。
“放心，我们带了担架。”警官看了看床头没吃完的肉，“要不让她吃完？听说吃哪补哪。”
一大妈看见警察要带走聋老太太，哪敢上前阻拦。
别说她，就是她男人在场也不一定敢拦，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只能求他们动作轻点。
“放心，犯人也是人，我们不会乱来。”
警察们就在一旁等着，等罗老太太吃完肉再带走。
聋老太暗自想着脱身的办法，心里极不情愿地跟着走。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还是逃不过牢狱之灾。
“同志，我这罪名得判几年？”
“投毒害人、伪造病历、搞封建迷信——看在烈属的份上，至少判三五年。”
“你说你是个烈士家属，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国家好吃好喝地养着你，偏偏要干坏事？”
“你以为当了烈士家属就可以搞特殊？大家尊敬你们，国家发抚恤金，就是为了让大家安心。”
“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对得起牺牲的丈夫和儿子吗？”
小王越说越激动。他当过兵，最敬重烈士家属，把他们当成战友。
聋老太太这样做，简直是在给烈士家属丢脸。
他怎么会不生气？
“您说得对，我知道错了。”聋老太太嘴上答应，心里却瞧不起。
她觉得自己没错，全是林奇那畜生的错——惩罚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怎么就辱没祖先了？
在她眼里，林奇根本不是人。
有好吃的都不孝顺她这个老人，还让她难堪。
害她丢了面子，教训林奇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些话她不敢对眼前的王警官说。
磨蹭了十几分钟，聋老太太才吃完肉。
之后就被警察带走了。奇怪的是，壹大妈看到老太太被带走，反而松了口气。
这样就不用给她付医药费了。
也不用给她做饭，更不会被牵连。
这老太太整天说有鬼要害她，搞些封建迷信。
她也害怕，被警察带走反而是好事。
现在只要专心照顾棒梗就行。
……
“林奇，警察找聋老太太干什么？”
李琴诗看见警察来问老太太，好奇地问林奇。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她花钱让医生开了假证明。
被放出来后又露馅了，现在要把她抓回去重新检查。”
林奇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早知道就不去警局了，白跑一趟不说，还浪费时间。
自己还没动手，这老太太又进去了。
要是她不开假证明，腿说不定还能保住。
现在腿断了，还要受符咒折磨，还得坐牢。
啧啧，真是让人……开心！
“原来是这样，这老太太也是自作自受。要是不耍这些花样，腿说不定还能保得住。
不过她这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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