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研究所最深处的机密实验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除了空木、绫奈和作为核心实验体的刹那,现场还多了三位被空木连哄带骗(或者说强行征用)来的“特邀嘉宾”。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以及鞍马八云。
止水和鼬看着实验台上平静躺着的、与空木有几分相似的刹那,又听完了空木用极其兴奋的语气描述的“一次性万花筒催生计划”,两位宇智波家的天才,饶是心智坚韧,此刻额角也忍不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尤其是当空木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哦对了,不用担心伦理问题,刹那虽然是独立分身,但他所有的感知、记忆,尤其是最后那一刻的体验,都会通过灵魂连接完整地传回我这个本体。所以理论上,这次实验的‘情感冲击’,我也能‘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
止水:“……”
鼬:“……”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悚。
这意味着,空木不仅要折腾自己的分身,还准备亲自“品尝”一下被人工制造出来的、足以催生万花筒的极致情感风暴?这是何等……疯狂的科研精神(或者说变态倾向)!
“空木,”止水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温和的方式劝阻,“万花筒的开启,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失去。用这种方式模拟,先不论成功率,其带来的精神创伤可能是永久性的,即便是对你本体而言,也太过危险了。”
鼬也沉声开口,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玩弄情感与灵魂的界限,是极大的禁忌。空木哥,还请三思。”
就连鞍马八云,在理解了实验内容后,小脸也变得煞白,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微颤:“空木大哥……用我的力量去制造‘炼狱’……我、我害怕会失控……”
空木看着如临大敌的三人,反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安啦安啦!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才把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请来保驾护航啊!”
他拍了拍止水的肩膀:“止水,你的别天神……嗯,虽然不能乱用,但万一刹那或者我的精神真的濒临崩溃,你的幻术造诣总能帮忙稳定一下吧?就当是最后的保险丝。”
止水嘴角抽搐了一下,用别天神当“保险丝”?这想法也就空木敢有。
空木又看向鼬:“鼬,你心思缜密,洞察力强,负责监控刹那和我的精神状态细微变化,一旦发现不对劲的苗头,立刻预警。”
最后,他走到八云面前,蹲下身,语气放缓了些:“八云,别怕。你的血迹限界是这次实验的关键,但不是让你去制造真正的痛苦。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精准’的催化剂,一个能最大限度激发潜能的‘环境’。你和绫奈配合,她会用数据帮你把控力度,我们追求的是‘效果’,不是‘毁灭’。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们。”
八云看着空木虽然带着笑却异常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开始调取数据模型的绫奈,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轻轻点了点头。
绫奈适时地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技术层面:“根据模拟,我们设计了三套‘情感冲击’剧本模板,分别针对‘守护’、‘失去’和‘绝望’三种可能激发万花筒的核心情绪。八云,你需要用你的能力,将这些剧本‘真实’地投射到刹那的精神世界中。止水、鼬这是精神波动监控节点的分布图,请你们重点关注这些区域……”
看着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的绫奈,以及虽然担忧但已经开始熟悉监控流程的止水和鼬,空木满意地点点头。
他走到实验台边,看着已经准备好、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决然的刹那。
“感觉怎么样?马上就要给你来一场‘豪华情感套餐’了。”空木笑嘻嘻地问。
刹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体,如果你的记忆同步功能出故障,让我独自承受了所有然后消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空木:“……放心,硬件可靠,信号满格!”
虽然嘴上插科打诨,但空木眼神深处也掠过一丝凝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实验的风险。但正如他所说,实验带来的潜在收益,值得冒这个险。
“各就各位!”空木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起来,“‘情感炼狱’第一次实验,启动!八云,注入第一剧本‘守护之殇’!绫奈,实时监测所有生理及精神数据!止水,鼬,盯紧精神海波动!”
实验室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仪器屏幕的光芒幽幽闪烁。
八云闭上眼睛,双手结印,一股无形却磅礴的精神力量开始笼罩住刹那。
绫奈紧盯着光屏,手指悬停在紧急停止按钮上方。止水和鼬的写轮眼悄然开启,猩红的眸子死死锁定在刹那和空木本体身上。
一场游走在刀尖之上的疯狂实验,正式开始。
而空木,也闭上了眼睛,准备亲身感受,那由他自己一手策划的、针对“自己”的……情感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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