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跟那个**合伙欺负我，怎么不把你关进去！”
“等我乖孙子顶了你的位置，还怕没人给我养老？”
说这老婆子没脑子还真没错，她根本没想想，棒梗跟她一样小气，赚到的钱能给她花？
更让何雨柱惊讶的是，家里放钱的地方竟然空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秦淮如拿走了。
“你至少给我留点啊！”何雨柱气得直跳脚。
可生气有什么用？最后只能从藏私房钱的地方拿出五十块，准备交给警察。
“这钱别给我，再陪我们去医院一趟，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只能蔫头耷脑地又去了趟医院，前后折腾了一整天才完事。
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赶紧往火车站赶。
谁知到了地方一问，秦淮如和易忠海居然还没到！
倒是棒梗已经被前面的车站用顺路车送到了四九城站，现在正被关在保卫科里。
何雨柱见到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同样是**，同样是去的东北，看看人家李放回来时精神抖擞，再看看棒梗，一脸倒霉相不说，两个黑眼圈浓得能当熊猫贴。
“棒梗，你……”何雨柱刚想关心一下自己未来的儿子，就见棒梗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啪！”的一声，毫无防备的何雨柱被重重打了一耳光，响亮极了。
其实这一巴掌也不能全怪棒梗。
谁让他一路吃尽苦头、受尽委屈，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接，结果来的是何雨柱这个想当爹的男人，他能不生气吗？
可同样，何雨柱心里也憋着火，原本就烦躁，到了车站发现秦淮如和易忠海居然还没到。
一想到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何雨柱就气不打一处来。
恰巧这时，棒梗一巴掌打了过来，何雨柱还能有什么反应？
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反手就是一记更狠的耳光。
“啪！”这一下不仅响亮，力道也大，直接把棒梗打了个转圈，接着“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啊！！我跟你拼了！”棒梗回过神，立刻扑上去和何雨柱扭打在一起。
这一幕被车站保卫科的人看见，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没人去劝架，任由他们打。
等易忠海和秦淮如办完事赶到车站，一进门就看见常威打来福，不对，是何雨柱在揍棒梗，两人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
经过一番拉扯，棒梗被打得满脸青肿。
何雨柱也没占到便宜。虽然棒梗力气和打架经验不如他，但年轻人耐力好，缠斗起来反而占了上风。两人互相都吃了不少拳头，何雨柱脸上也挂了彩。
“怎么回事？！自己人还动手？”秦淮如气得直跺脚。她才离开一会儿就闹成这样，这年还怎么过？
“你问你宝贝儿子去！我好心来接他，上来就扇我一耳光！”何雨柱抹着嘴角的血，脸色铁青。
易忠海在一旁听了眉头紧锁，心里却暗自庆幸：果然没看错人。指望棒梗这个白眼狼养老？做梦！现在他只盼着秦淮如早点怀上孩子，到时候养老就不用愁了。
“棒梗，你太不懂事了！”秦淮如瞪着儿子，又心疼又生气，“你傻叔专门来接你，你怎么能动手？”
“谁要他假惺惺！”棒梗脸肿得厉害，说话都含糊不清，“我要我妈来接！他不是我爸，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他算老几！”
“好哇！这些年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何雨柱火冒三丈，越想越憋屈，“行，我什么都不是是吧？那你爱咋咋地，老子不陪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任凭秦淮如在后面叫喊，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口。
易忠海看了眼狼狈的棒梗，懒得再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去办手续，门口等你。”
他说完便匆匆离开，追上何雨柱后，沉着脸质问：“傻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个时候闹内讧，你和秦淮如的事还想不想要？”
“咋整？我整他奶奶个腿儿！”何雨柱瞪着对方，“壹大爷，我倒要问问您刚才跟秦淮如干啥去了？”
“明明走我前头的，结果我都到了你们还没影儿？该不是找地方歇脚了吧？”
易忠海一听就知道事情坏了。虽然刚才确实和秦淮如在一处安静的地方谈过生孩子和养老的事，但这怎么能对外人说？好在他早有准备。
“能去哪？去银行取钱呗。”易忠海假装没听出话里的意思，“秦淮如回家拿钱，又怕不够，我只好带着存折去银行再取点，结果排队耽误了。”
“取钱？”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易忠海拿出存折递过去，神情坦然，“不信你看看，最近一笔是不是今天取的。”
何雨柱接过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是当天取的。
眼看要过年了，人多也说得过去。这么一想，何雨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看完了还给我吧。”易忠海若无其事地伸手，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提前留了个心眼，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壹大爷，不就是接个人嘛？听说补上车票钱就行。”何雨柱赶紧把存折递回去，“怎么秦淮如把我家的钱拿走不少，还得向您借钱？”
“唉……不能这么说。”易忠海收好存折，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老人小孩都不让人省心，也就小当和槐花还懂事。”
“这次棒梗回来，秦淮如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就想趁儿子在家把你们的事定下来。谁知道闹成这样，你们还打起来了。”
“那……那怎么办啊？”何雨柱急得直搓手。
“所以我才借钱给她。”易忠海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贾张氏和棒梗都是见钱眼开的人，有钱就好说话。咱们等着，等秦淮如把棒梗带出来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何雨柱低着头，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呢？
“你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易忠海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无奈，“原本很简单的事，到了你手里就变得复杂了。算了，谁让我还得靠你养老呢。”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会再跟秦淮如和棒梗谈谈。以后都是自家人，难免会有摩擦。你在中间受点委屈就忍忍吧，只要能把事办成就行。”
“壹大爷，我都听您的。”何雨柱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这事就麻烦您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自家人不说这些。”易忠海笑着拍拍他的肩，心里却想着：你帮我养孩子，再给我养老，不就是一家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正说着，秦淮如带着棒梗走了过来。
“淮如！”何雨柱赶紧上前，陪着笑脸。
“离我远点。”秦淮如冷着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太了解何雨柱了，这个人吃硬不吃软，有时候就得冷着他。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何雨柱一脸委屈，心里想：要不是你之前怂恿我去找李家麻烦，哪会弄成这样？
“你还顶嘴？”秦淮如脸色更沉，语气中带着怒气，“棒梗以后也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把他打成这样，这年还怎么过？”
“我才不要他——”棒梗气鼓鼓地瞪着何雨柱，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打断：“你给我闭嘴！”
她转头对棒梗说：“就算傻柱现在不是你爸，但他一听说你出事，连班都不上就赶去接你，路上差点被派出所抓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见面就甩他一巴掌，像什么话？”
“我哪知道你去取钱了……”棒梗气势弱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只有傻柱来接我，根本不管我死活。”
秦淮如和易忠海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你就不能改改这坏脾气？至少见个面打个招呼啊！”秦淮如继续训斥棒梗，“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先回家吧！看你这副样子，活像个乞丐！”
“妈，这事我还得问你！”棒梗这时回过神来，盯着秦淮如的眼神变得阴沉，“你在象牙屯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胡说什么！”秦淮如心里一紧，但脸上仍保持镇定，“怎么，局子没待够？要不要再进去几天，或者直接送你去少管所？”
“哦，忘了你现在年纪大了，少管所不收，得去监狱。怎么，想进去过年？”
这话一出口，棒梗立刻蔫了。
这几天他已经倒霉透顶，辛苦攒的钱全白费不说，一路更是吃了不少苦头。要是真被送去监狱，别说过年，以后的日子也别想过好！
“别在这儿磨蹭了，快走！”车站保卫科的人吼了一嗓子。
“这就走，这就走！”秦淮如赶紧应声，“都别愣着，快走！”
四个人灰头土脸地离开火车站，低着头往家走。
路过胡同口的澡堂时，秦淮如看了眼棒梗狼狈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
“明天就过年了，你也别急着回家。我给你钱，先去澡堂洗个澡，驱驱晦气。”
“一会儿让你傻爸给你送干净衣服。咱不求别的，就图个干干净净回家过年，行不行？”
棒梗本想拒绝，但裤裆里的湿气和身上的异味让他说不出口。
“那就这么定了。”秦淮如说完，朝何雨柱伸出手。
何雨柱一愣，赶紧掏出五块钱放在她手里。
“老话说‘饱不剃头，饿不洗澡’，先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再洗。”
“总算说句人话了。”秦淮如瞪了何雨柱一眼，把钱塞给棒梗，“听你傻爸的，先吃好喝好再洗澡。等会儿让他送衣服来。”
见棒梗还想说什么，秦淮如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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