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破旧的解放卡车卷着漫天黄土，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靠山屯的村口，颠得车斗里的一众专家东倒西歪。
刘建国第一个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还没站稳，就被眼前的一幕骇得差点坐回地上去。
村口的大路上，几十个精壮的民兵赤着膀子，正在捉对厮杀！
“杀！杀！杀！”
领头的是个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女人，正是冷月。
她一记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汉子狠狠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吼声震天，杀气腾腾。
车斗里，那些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专家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脸色发白，扶着车厢栏杆，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刘……刘院长，这……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他妈是土匪窝吧？”一个年轻专家颤颤巍巍地问。
刘建国一张老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这是那个懒汉王昊给他们的下马威。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王昊穿着一件崭新的“的确良”白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他的左边，是美艳动人、小鸟依人的苏婉。
他的右边，是英姿飒爽、气质清冷的林晚晴。
这派头，比县长下来视察还要足。
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跟在后面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建国看到王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强压下心头的屈辱，走上前去，在全村人的注视下，弯下了他那高傲了一辈子的腰。
“王……王顾问，我们……是来向您学习的。”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挣扎。
王昊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啥玩意儿？大点声！风大，听不见！我这人身子骨弱，耳朵不好使。”
刘建国涨红了脸，他身后的专家们也都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想到试验田里那些快要烂光的土豆苗，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前途，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我们是来向您请教的！我们错了！”
这一嗓子，吼得山谷都有了回音。
整个靠山屯瞬间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村民们看着王昊，那已经不是看能人了，简直是在看活神仙！
省城来的大专家，见了面都得先喊一声“我错了”！这是何等的威风！
王昊这才满意地摆了摆手。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是好同志嘛。”
他冲着人群吆喝一声。
“来，开席！今天我请客，让专家同志们尝尝咱们靠山屯的‘科学种田宴’！”
大队部的院子里，几张破桌子拼在一起，摆上了粗瓷大碗。
王昊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苏婉乖巧地站在他身后，挨个给专家们介绍桌上的菜。
“各位专家，这道菜，是我们王顾问独创的‘道法自然小白菜’，用的是天生地养的农家肥，保证纯天然无污染。”
她指着一盘炒青菜，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专家们看着那盘绿油油的青菜，脸都绿了。
苏婉又端起一碗汤。
“这碗汤，叫‘天人感应王八汤’。是我们王顾问亲自从后山小河里摸的，据说喝了能滋阴补阳，协调身心，感受天地灵气。”
几个老专家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掰断了。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公开处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然，酒是王昊自己酿的土烧，菜就是那些带着侮辱性名字的农家菜。
王昊搂着苏婉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把一份写满了字的纸拍在了刘建国面前。
“刘院长啊，想救你的土豆呢，也不是不行。”
他捏了捏苏婉的小手，慢悠悠地开口。
“先把这份‘技术援助协议’给签了。签了字，你就是我的人了……”
王昊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刘建国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才笑着补完。
“哦不，你的土豆，就是我的了。”
林晚晴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宣读协议内容。
“第一，甲方，也就是靠山屯懒人厂，只提供技术指导，不对最终结果负任何责任。”
“第二，乙方，也就是省农科院，必须无条件提供本次援助所需的一切人力物力，包括但不限于带来的所有仪器设备。”
“第三，本次援助产生的所有技术成果、改良专利，所有权全部归甲方所有，与乙方无关。”
一条条霸王条款念出来，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刘建国拿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含着屈辱的泪水，在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晚，王昊以“庆祝合作胜利，深入交流战果”为由，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夜深人静。
王昊的房间里，煤油灯的火苗跳动着。
他拉着苏婉和林晚晴，直接进了屋，反手就把门给栓上了。
“砰”的一声，让两个女人的心都跟着跳了一下。
“昊哥……”
苏婉小脸通红，紧张地攥着衣角。
林晚晴也是浑身僵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强作镇定地站在那里。
王昊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将两人都拉到炕边坐下。
“今天你们俩表现得都不错，一文一武，一左一右，很有我贤内助的风范。”
他坐在两人中间，感受着左右两边传来的不同馨香。
“按照我们懒人厂的规矩，有功就要赏。”
他伸出手，一手揽住苏婉的软腰，一手搭在林晚晴紧绷的肩膀上。
“今天晚上，我就亲自给你们进行一下表彰大会。”
“深入地，彻底地，哼哼哈嘿地表彰一下！”
苏婉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羞得把头埋进了王昊怀里。
林晚晴身体一颤，猛地抬头，却对上了王昊那双带着侵略性的坏笑。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在心底疯狂滋生。
她们俩，要一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晚晴的脸也“腾”地一下红透了。
王昊看着怀里一个温顺如猫，一个僵硬如铁，却同样美艳动人的两个女人，心满意足地吹熄了煤油灯。
黑暗中，只剩下女人压抑的惊呼和男人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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