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把想法说了出来,她说这些的时候特别自信,眼里有光。
罗伯特听得点头,“你的想法听起来有点贵,钱够吗?要不要借你一些?”
“目前还够,我和兰特说了不够她给我借。”司乡说得口干,拿起水喝了半杯,“我跟你说哦, 我那些衣服可漂亮了,兰特看过也说好看,不然我不会弄这么大。”
罗伯特也端起水杯来喝,“你要是再过两天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你和A说,他可以带你去看一个,那个有些贵。”
“哇哦,罗伯特你真厉害,什么都能有。”司乡拍起马屁来,“你怎么那么厉害?”
罗伯特只是笑:“你好好努力,等你像我这个年纪也就什么都有了。”
这饭吃得还挺愉快。
饭后,司乡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个嗝儿。
罗伯特跟没听见一样,“走走吧,我平时坐得太久了,活动一下。”
“好好好。”司乡跟了上去,“你们平时不工作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罗伯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司乡就笑:“我来这里之前以为金融精英就是那种穿着价值不菲西装、戴着拍卖会上得来的表,谈吐之前百万、千万、几个亿的资金就进出了。”
“就是你们坐在办公室里大手一挥,喊:‘我要在股市里狙击你的股票,我要让你破产。’”
罗伯特实在忍不住,“太夸张了。”
“嗯,那不是没见过嘛。”司乡自己都被逗笑了,“有个故事,就是几个农夫在闲聊。
一个说皇帝挖地用的是银锄头,另一个说是用的金斧头。”
“其实皇帝地都不挖,哪里用得上锄头嘛。”
司乡一本正经的说:“没见过的东西靠想象是很难的。”
“确实。”罗伯特笑也只是善意的笑,“我幼时以为小孩都跟我一样,是在屋子玩儿的,后来悄悄的跑出去才知道,小孩子可以在公园、可以在学校、可以在外面跑着跳着。”
他话中不无惆怅之意。
司乡本是闲聊,无意中却牵动他一丝愁绪,一时不知有些愧疚。
“你现在可以随意外出了。”司乡想办法找补,“你的家里人把你照顾得很好。”
罗伯特:“对,我父母一直没有再生其他的孩子,把所有精力全部用在我身上了。”
又说:“其实我身体现在还好,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幼时太弱,大家对我的印象就是一直都弱。”
两个人沿着街道边走边聊。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成病人,也无须让着我。”罗伯特接着说,“太刺激的事我做不了,但是一般的运动还是可以的。”
司乡嗯了一声。看着旁边的小店:“进去逛逛吗?”
“去吧。”罗伯特带头走进去,“是个卖旧物的店,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确实都是些旧物,不过也都是能用的。
“你们随便看,有需要的叫我。”大胡子老板坐在后面喝咖啡,“都很便宜,至少比你们去买新的能便宜三分之一。”
司乡一样一样的看过去,目光停在角落里笛子上。
“这个能看吗?”司乡有些意动,“是好的吧。”
老板取出来给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我不会这玩意儿,不过看起来是好的。”
司乡细看了一下,是好的,只是没有笛膜,不过也不要紧,弄个大蒜皮先沾上去。
笛子是上好的苦竹所制,一入手,好像又回到没有穿越前的时间。
借问时光何曾在,声声清越入碧空。
一曲落,司乡沉浸在熟悉的感觉里。
老板鼓掌,“你把它带走吧,只要两块钱。”
两美金买一支笛子,也不好说贵还是不贵。
司乡爽快的付了钱,又问:“有笛膜没有?”
“那是什么?我都没有听过。”老板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这个东西我买来的时候付的就是两块钱,可我放在这里好几个月了也没有人问。”
本来他是要加价的。
“你不是用大蒜皮吗?我再给你拿个蒜来?”老板不想让她退货,“除了你,没人要这玩意儿,不行我便宜你十美分?”
司乡见他是真没有,也就不要了,只是又问起其他的,“那你知道哪里有芦苇吗?”
“那得在公园或者野外。”老板摊了摊手,“我没注意过。”
好吧,那就不用再问了。
司乡把笛子拿着,问罗伯特:“你要买点儿什么吗?”
“不用,我们走吧。”罗伯特陪着她出去,“你还逛吗?”见她摇头,遂掉头往停车的地方走。
“你吹得很好听。”罗伯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是不是学了很多年?”
司乡没说话,她眼睛有些红,她想念穿越前的生活了。
“你是不是想你家里人了。”罗伯特递过去帕子,“你也许可以回国去看一看。”
“回去了也见不到了。”司乡把眼泪擦了擦,“他们不肯入梦。”
不肯入梦,不肯入梦,隔了百年前后的时间怎么见得到。
罗伯特拿到的是她更改过的姓司的信息,知道她父母双亡,一时说中她伤心处,想法子安慰起来,“他们见到你生活得很好,会很高兴的。”
“嗯。”
“帕子我回头洗好了还你。”司乡惊觉自己失态,“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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